不是短時間的熱度,而是長時間的效應。
跟薄懷燁在一起的這些天,也真的讓她見識到手工藝的精湛,淵源深厚。
“朵兒,厚積薄發,有內容才走得長遠,已有的視頻一週一發。這幾天天氣不錯,我會一邊學習,一邊拍攝之前策劃的點豆子,鋤禾等。
到時候視頻一出來,就會有好幾個。”
江朵兒:“……”
很想說豆子種好,禾苗變稻穀,需要多久的時間?
可看着蘭溪溪篤定的模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好,就按你說的做吧。”
“嗯,放心,我跟師傅已經學會了筆墨的製作,一個月內,一定拍出筆墨紙硯。不會讓你失望的。”
蘭溪溪知道江朵兒是爲她好。
許下諾言後,便開始了奮鬥人生。
白天太陽不大時,她很早便起牀,趕回基地拍攝視頻前期。
太陽大了,就回工廠跟着薄懷燁學習。
晚上,自己則一個人在房間裏不斷練習。
那些粗糙的活,令小手破爛,起繭,她也絲毫沒有抱怨。
日復一日,周復一週。
一個月的時間,彈指間流走。
總算,四大視頻拍攝完成。
“溪溪,你辛苦了。明天我和朵兒就開始製作………”
“砰!”江嫣然的話未說完,站在院子裏的蘭溪溪就暈了過去。
“溪溪!”
“溪溪!”
江朵兒焦急萬分,丟下手中的器材就去扶蘭溪溪,然後直接背起來:
“嫣然,你去發動車。我們送溪溪去醫院!”
“好。”江嫣然也顧不得手中的相機,隨便放下,就去屋裏拿車鑰匙,然後衝出去。
路上。
江朵兒擔心的給薄戰夜發消息:
【九爺,溪溪暈倒了。】
【我們送去肖醫生所在的醫院。】
消息沒有回覆。
很快,車子到達醫院。
醫生將蘭溪溪推進急救室。
江朵兒和江嫣然站在外面,滿是忐忑:
“你說溪溪不會有事吧?怎麼會突然暈倒?”
“我也很擔心,現在只能等醫生的檢查結果。不過溪溪身體那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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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願如此。”
江朵兒雙手合十祈禱,不斷張望治療室。
大約十分鐘,醫生總算從裏面出來:
“江小姐,你們不用擔憂,病人她只是身體虛弱,中暑脫水,沒有大的危險。
不過中暑情況還是有點嚴重,我們已經給病人打針,現在也在輸液,估計得緩和一天半天才能醒來。”
中暑?
情況竟然這麼嚴重?
“沒判斷錯的話,病人應該長時間勞累,沒注意休息,再加上工作繁忙勞累,導致這種脫水情況。接下來一定要讓她好好休息。年輕人啊,身體重要。”
醫生聲音再次響起,隨後邁步離去。
江朵兒和江嫣然一陣懵逼。
長時間勞累?
不可能啊,這段時間雖然拍攝是有點趕,但不算忙碌到沒有休息的時候。
該不會是薄懷燁讓她做了啥吧?
本着好奇的心,江朵兒聯繫薄懷燁。
薄懷燁第一時間趕過來。
然後……
再看到情況後,說了一段令人震驚的話語……
“我早知道,早知道她會累到如此的……”
“這是什麼意思?”
薄懷燁說:
“溪溪丫頭比較固執,認真,你們跟她一起時,看到的她已經夠辛苦了。
但在私底下,她遠遠比你們想的還要努力。
爲了讓自己熟練,她不僅看各種資料,瞭解相關知識,還不斷親自磨練,反覆學習。
就你們看着很簡單的扯樹皮動作,實際上她撕了幾十塊樹皮,手撕出血,磨破皮,她也還在鍛鍊。
還有別看拍起來不是多複雜,但這上幾百年的手藝,常人最少都要學習4個月,她卻把四樣,硬生生壓縮成一個月。
大多數我半夜起夜時,看到她房間的燈還亮着,第二天早上,她已經在院子裏整理各種材料,挑選最好的原材。
這一月,她每天的睡覺時間應該都只有四個小時。
我勸說過她注意身體,休息爲重,但這丫頭,硬說不累,不苦,不礙事……
我想着年輕人努力點也好,沒想到……努力到進了病房……”
老人越說越心疼,早知道他真該攔着點的。
江朵兒聽完,小臉兒更是一陣蒼白。
難怪……難怪她有一次開玩笑打蘭溪溪手時,蘭溪溪叫了一聲,原來是疼。
難怪……難怪她總覺得蘭溪溪最近鎖骨很漂亮,原來不是美,而是累到瘦!
難怪……叫她喫火鍋叫不去,k歌也不去……
她完全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到了學習和視頻上!
而她作爲閨蜜,絲毫不瞭解,只催着她抓緊機會……
一旁江嫣然更是自責:“是我的錯,我之前不該那麼早發佈視頻,給溪溪造成壓力,如果延遲發,也不會這樣。”
病房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許久都安靜沉默,每個人都在自責。
蘭溪溪昏睡了很久。
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她有很淺的意識,只覺全身都不是自己的,超級無力,連指尖都無法動彈。
又似過了一萬個世紀漫長時間,她才漸漸找到力氣,睜開雙眼:
“我這是在哪兒?”
“溪溪,你醒了!”江朵兒和江嫣然連忙坐到病牀邊,友好又關心說到:
“你身子累垮,中暑暈倒。睡了十個小時。”
“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暈倒……
蘭溪溪漸漸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眼睛變得清亮:
“我沒事,現在感覺好多了。你們不用這麼沉重。
我手機呢?麻煩給我一下。”
她答應過薄戰夜每天都要給他發消息。
江朵兒好似看透,道:
“九爺今天在忙,我發了你暈倒的消息,一直沒回復。
你現在關鍵問題是照顧好自己,好好休息,別想任何事。”
一直沒回復?
蘭溪溪眸光微微暗淡。
一旁一直沒走的薄懷燁聞言,直接生氣:
“這小子,女朋友都生病住院了,還有什麼可忙的?我馬上打電話問問,讓他過來。”
說着,不等人開口,就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嘟……四伯?我晚點回復。”
“晚點什麼晚點,溪溪住院了,你必須馬上過來看她!”
“小溪住院?怎麼回事?”男人低沉的嗓音下意識拉高。
可就在薄懷燁要細說之時,他又忽然轉了語氣:
“四伯,我現在忙,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