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夜色裏,停下的車是那輛熟悉無比的邁巴赫。
車門打開,下車的男人穿着黑色修身西裝,鈕釦,領帶規整季着,周身流露出矜貴禁慾的疏離感。
一出現,便令厚重的夜晚有了驚豔色彩。
蘭溪溪目光一驚,錯愕又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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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爺?你怎麼會來這邊?”
薄戰夜看到蘭溪溪,眸光裏亦是閃過異色。
片刻,他了然過來,難怪剛剛四伯發消息,說急事讓他過來,原來是小姑娘在這兒。
他沒說破,走過去:
“過來看看四伯。你怎麼在這邊?”
幾天不見,蘭溪溪聞到他好聞而又熟悉的麝香,心裏微動,拘謹:
“我來跟老師學手藝,已經幾天了,想着你忙,就沒告訴你。”
原來如此。
難怪她這幾天忙得找不着邊,不管是消息還是短信,都回復的很少。
薄戰夜看着她,發現小姑娘似乎瘦了,那雙眼睛卻愈發靈動充滿生機。
此刻拘謹無措的模樣,如小貓兒的手,撩撥心湖。
薄戰夜伸出長臂,將她一把拉入懷裏,低頭,想要吻她……
幾天不見,他對她的味道,想念的緊。
一見面,便難以壓制。
“不要。”蘭溪溪卻紅着臉快速推開,擡着手,撐在他們的身體之間。
薄戰夜劍眉挑起,眸色幽邃。
以前,他吻她,她雖沒有主動迴應,但也能感覺到她是喜歡的。
“怎麼?幾天不見生疏了?還是害羞?”
蘭溪溪搖頭:“不是,你現在不是秦千洛的男朋友嘛?應該注意。你之前的意思也是不要見面,不要做這些親密舉動啊。”
的確,與秦千洛交往,和之前面對蘭嬌不同。
對蘭嬌,他不僅沒有感情,還明確表示警告過,他不可能碰她,只能給她物質。所以,哪怕他有喜歡的女孩兒,也不會愧對。
但和秦千洛,是對老人的尊重,想認真完成老人的遺願,同時,是他主動要求秦千洛配合,若傳出緋聞,對秦千洛不利,也是傷害蘭溪溪。
因此,薄戰夜之前纔想送蘭溪溪去F國。
她留下後,他也想過暫時拉遠距離。
但此刻小姑娘就在眼前,他無非是想品嚐下她的氣息,以解多以來的想念,壓抑。
可結果,小姑娘比他更清楚局勢,主動遠離,讓他十分不悅。
薄戰夜擡起她的下巴,在她脣上似重非重一咬:
“這些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我要親你的時候,別拒絕。”
蘭溪溪:“……”
他說遠離就遠離,他說親就親,這也太霸道了不!
不過面對他,她還真有點無招架之力,並且幾天沒見,好不容易見一次,她不想鬧矛盾。
“你餓嗎?我去給你做點夜宵?”
薄戰夜這幾天的確沒什麼胃口,輕嗯一聲,鬆開她。
隨後,邁步進去。
操作間堆了一大堆木材,手工,石頭……等各種各樣的材料。
凌亂中,透着藝術性的氣息。
薄戰夜正在欣賞。
薄懷燁意外從裏屋出來。
其實,他之前一直在偷偷關注兩人,這會兒特意找了機會出來。
“阿九,有些事我得跟你說說,你好好聽着。”
嚴肅,沉重,又神神祕祕。
薄戰夜挑眉,認識四伯這麼久,他很少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不由得好奇:
“四伯,你說。”
薄懷燁一一道:
“你和秦千洛的新聞,我有在看,知道你是爲了完成你奶奶的遺囑。
但人已死,活者爲大,你還是應該想想你自己的幸福,不要爲了一個遺囑,失去溪溪那麼好的丫頭。”
這些天,他親眼見證蘭溪溪,能喫苦,不嫌髒,肯幹事,心態好,正能量。
在21世紀這個浮誇的社會來說,還能保持這種心態的女孩兒很少了。
他再次加深語氣:“要是失去,你會後悔的,比之前那個女孩還後悔。”
薄戰夜眸色一暗。
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很顧及蘭溪溪的感受。
“不知四伯說的是哪方面的意思?我和她現在很好。”
“好?好個鬼。”薄懷燁吐槽:“你3天和秦千洛上5次新聞,你確定沒問題?
溪溪是女孩兒,再寬容大度,也會受影響的。
我可跟你說,你要是對她不好,我把她介紹給我孫子。”
老人雖未結婚,但認了一個義孫。
薄戰夜冷冷道:“四伯,這玩笑我可開不起。我去廚房看她。”
“哼!誰開玩笑,老頭我說的可是真的!”薄懷燁氣呼呼罵了句,回自己房間。
廚房。
小女人站在廚竈前,忙忙碌碌。
小身子在柔和的燈光下,乖巧賢惠,嫺熟動人。
薄戰夜見她在挑面,邁步走過去:“我來。”
手裏的碗筷猝不及防被男人接過去,蘭溪溪錯愕:
“你怎麼進來了?還是我來吧,你沒做過,萬一燙着手不好。”
她可記得小墨說爸爸不會做飯之事。
薄戰夜道:“這點小事還能做。”
聲音有着幾分不可抗拒的沉穩。
“哦。”蘭溪溪只好退到一邊,看着他把面挑進碗裏,動作雖不嫺熟,但還是很優雅的。
她不禁想,若有一天能喫他做的飯,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
薄戰夜挑好面後,就發現蘭溪溪目光深深的鎖着他。
那麼美麗的眼睛,像是某種邀請。
他放下碗,將她往她身後的廚壁上一按:
“喜歡看我?近點好好看?”
暗啞,親密,愛昧。
蘭溪溪突然被壓住,身體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呼吸裏滿是他充滿荷爾蒙的強盛氣息。
她身子一緊:“九爺,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看我,是我不好看,還是想看別的男人?”薄戰夜輕輕撫着她的長髮,話語撩人。
這絕對是個令人心跳加速的男人!
蘭溪溪調整呼吸:“不是,你好看,我也沒想看到別的男人,我……”
“小溪。”薄戰夜打斷她,目光深沉而又幽邃鎖着她的眼睛。
足足五秒,從薄厚適中的脣裏擠出聲音:
“我和秦千洛除工作外,沒有任何別的接觸。
不要多想?嗯?”
沙啞的聲音,是陳述,也像解釋。
蘭溪溪從沒問,也沒生氣,但他突然主動跟她解釋,讓她心裏很震盪,連帶着喫飯時那點小小的不悅都消失了。
她擡眸與他相視,目光認真:
“那和她一起見秦母呢?不算是工作以外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