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襲來,帶着強盛的侵略性。
他的身子寬厚,籠罩着她嬌小的身姿,在他身下,她如同渺小獵物。
呼吸,變得壓抑。
盛時年壓着她,擡手挑着她的下巴,一雙異常深邃犀利的眸子落在她臉上,一字一句道:
“昨晚穿那樣露骨的睡裙,今天刻意穿小一號的緊身裙子,女人,你在勾引我?”
聲音帶着濃濃的壓抑。
從昨晚到現在,他真是忍夠,再這樣下去,不被憋死,都被折磨死。
白汐汐聽到他的話語,詫異的睜大眼睛。
他怎麼可以這麼理解她?誤會她?
“我沒有,那個睡裙就是普通的款式,這個衣服是衣櫃裏,你讓蘇祕書爲我準備的。”
再說,哪兒小了?她穿着明明很合身啊。
“呵。”盛時年冷嗤,冷冷的問:“衣櫃裏沒有長袖睡衣?大號寬鬆衣服?”
咳咳!
長袖睡衣?這是熱天好嘛!
大號寬鬆衣服?好像還真沒有……
白汐汐無語的煽動着睫毛,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也不想和他對着幹,抿脣說:
“那我以後不穿那件了,我現在回家去換。”
她這麼乖巧配合,讓盛時年有氣無處發,拉着她的手腕:
“惹了火,就想一走了之?”
白汐汐心間一緊,太過詫異現在的他會抓着她說這樣的話,侷促的擠出聲音:
“那……那你想怎樣?”
盛時年修長的手指從她的下巴處往上移,最終落在她的脣上,冷冷的命令:
“給我解決。”
什麼?
他竟然又要她以這樣的方式!
白汐汐渾身一抖,臉紅心跳的猛地搖頭拒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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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應該清楚,我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
他說的話,項來是命令。
而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不想忍,也不願意忍。
既然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他就算不喜歡,厭惡,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
他在心裏安慰自己,絕對不是和她歡愉,而是懲罰她,羞辱她。
白汐汐被盛時年拉回辦公室。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關上,她被迫跪在了他腿間。
“盛先生,我……我真的不要。”白汐汐慌亂的拒絕。
如果在他們關係好之時,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會同意,因爲這種方式,是男女之間正常的恩愛。
但現在,她知道他只是在羞辱她。
他嫌棄她骯髒,不願進她的身子,就以這樣的方式羞辱。
她不想,也不願意。
盛時年抓着白汐汐的手臂,將她的抗拒和牴觸收入眼裏,諷刺的問:
“這麼抗拒我?嗯?”
白汐汐一頓,搖頭:“不是……”
“不是?那這麼不願意?怎麼,和夜戰擎的時候,也是這幅姿態麼?”盛時年陰陽怪氣的語氣問道。
白汐汐突兀的聽到他在這時提起夜戰擎,愈發的確定他是在羞辱她,小臉兒一暗:
“我說過我和他沒有。”
盛時年怎會相信她的話?依舊保持他之前所認知的,道:
“在一起相處那麼多個夜晚,連生子那樣的合同都簽了,你以爲我會信你?”
白汐汐:“……”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纔會相信她,很是無力。
下巴,突然被男人擡起。
盛時年居高臨下的鎖着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薄脣冷冷掀開,突然問道:
“和他有沒有用過這樣的方式?”
這樣的方式,指的嘴。
白汐汐臉色煞白!
他到底怎麼可以這樣理解!
她這樣的神態落在盛時年眼裏,成了另外一種答案,瞬間,連說服自己懲罰她的勇氣都沒有。
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嫌髒。
“出去!”
兩個字,從齒縫裏擠出。
白汐汐知道他又生氣誤會了,開口解釋:“我真的沒有……”
“滾!”盛時年一個字都不想聽,想到她喫過別的男人的,他就恨不得弄死她。
再看她一秒,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這個衝動。
氣息太冷。
空氣太壓抑。
白汐汐手心緊緊的捏着,不敢招惹,無力的走出辦公室,坐到位置上。
她原本想緩和氣氛,討他開心,沒想到大半天的努力,都毀在這一條裙子上……
到底怎麼辦?才能解除這個隔閡?
好無力……
中午。
白汐汐去給盛時年買了午餐,擔心惹他生氣,她小心翼翼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掛在門把上,然後就關門跑了。
原本很餓的,看着面前的快餐,竟是毫無胃口。
盛時年又何嘗不是?
從始至終,他最厭惡他的東西被人碰,哪怕是扔掉的都不可以。
而白汐汐,是他一直以來,最在意的女人,卻用那樣的方式給他一擊,
要換做曾經,他可能真的扔大海喂鯊魚,現在……
想狠心,卻根本狠不下心。
該死的!
一個女人,憑什麼把他搞得這麼心煩意亂,茶飯無味!
盛時年逼迫自己淡定,邁步走過去拿過快餐,坐在沙發上喫完,然後又逼迫自己安心工作。
一整下午,都沒理會白汐汐,也沒出過辦公室一步。
白汐汐也不敢去打擾。
打掃了一下午的衛生,困累倦,便躺在外面的沙發上休息,然後就不知不覺得睡着了。
再醒來,已是灰暗暗的一片,僅有外面的霓虹照射進來,
竟然天黑了!
她這是睡了多久?
白汐汐拿出手機一看,看到是晚上十點半,嚇得瞬間從沙發上起來,跑過去推開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裏,燈光通明。
男人依舊坐在位置上處理着文件,華貴深沉,認真專注。
聽到明顯的開門聲,他高貴的擡起眼睛望了眼,見到是白汐汐後,冷淡的道:
“你自己打車回去,我今晚就住公司。”
說完,便低下頭,繼續冷他的氣質,做他的事情。
白汐汐鬆下一口氣,原以爲他丟下她走了,或者會因爲她睡覺而發脾氣的,還好沒有。
她開口,小聲翼翼的說:
“你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今天也工作了一天,還是回家休息,明早再來工作吧?”
然,盛時年似沒有聽見,一個字的回覆都沒有,周身還散發出冷冷的陰寒與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