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冷冷厲聲音響起。
莫南西一怔,蘭溪溪?她不是離開帝城,消失在九爺世界了嗎?
九爺剛剛出神,居然是因爲蘭溪溪?
將近半個月,九爺竟還沒放下蘭溪溪!
“是。”
縱然不敢多問,莫南西恭敬去辦。
不到十分鐘,他回來彙報:
“九爺,蘭小姐回S市後便失去聯繫,應該是去了老家,無信號,或者刻意隱瞞。”
刻意隱瞞?
薄戰夜對於蘭溪溪的做法愈發捉摸不透,冷冷掀脣:
“再查,目標放在帝城。”
“啊?”帝城?蘭小姐在帝城?
莫南西詫異,可見到薄戰夜冷沉的面色後,一句不敢問,重新去查。
這次,查到的資料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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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十天前到達帝城。
行動記錄:去過醫院婦產科,之後入住清清旅店,到達民政局,慈善宴會,名媛會所。
目前沒有行動,依舊在清清旅店。】
“九爺,蘭小姐竟然真的在帝城,還以祕密的身份潛伏,怎麼回事?”莫南西一陣震驚。
薄戰夜盯着彙報資料,眸色亦是暗沉。
民政局,慈善宴會,名媛會所……三個地點,都與蘭嬌有關。
她在打算什麼?
“盯着她,有消息隨時向我彙報。”
“是,九爺。”
莫南西領命,退出辦公室,心裏卻是不明,九爺既然都決定劃清界限,怎麼又關注起來了?
還有這蘭小姐也是,爲什麼又回來?
“莫助理,今晚九爺的行蹤不會有變化吧?”詢問聲響起。
莫南西回神,看到是漂亮溫柔的蘭嬌。
以前莫名不喜歡,現在經過蘭溪溪後,他發現還是蘭嬌乖巧,不會給九爺惹麻煩,讓九爺難過。
情願九爺有個相敬如賓,溫柔如水的女人,也不願九爺喝酒喝到胃吐血……
莫南西想起前半個月九爺夜夜喝酒的模樣,發自內心心疼,對蘭嬌也多了幾分禮貌:
“夫人,九爺的行程不會有變,今晚會與你一同回家,看望老爺夫人。”
其實,是蘭父有合作要談,借團聚之名,拉攏關係。
蘭嬌自然要幫助父母的,微微一笑:
“好的,那麻煩莫祕書了,今晚見。”
“嗯。”莫南西恭送離開。
下一秒,手機閃進手下彙報消息:【莫祕書,蘭小姐到達蘭家外,似乎在掩藏。】
蘭家?
今晚蘭嬌和九爺要過去,蘭溪溪又過去?
莫南西直覺不好,將事情彙報給薄戰夜。
薄戰夜目光微頓,放下工作資料,目光諱莫。
片刻,他道:
“誘敵出洞,今晚放寬鬆點,看看她的真實目的。”
“好。”
……
蘭家外,茂密的綠化帶裏。
蘭溪溪縱使身上噴了花露水,也依然有蚊蟲叮咬。
她今天來守蘭嬌,並不是再故技重施,而是想嚇蘭嬌!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閉眼小憩,看到奶奶慘死的畫面,醒來後,又接到醫院的電話,說丫丫病情很不好。
奶奶死了,丫丫那麼痛苦,蘭嬌那個罪魁禍首,憑什麼逍遙法外!
她今晚,一定要給蘭嬌一點顏色瞧瞧!
晚上8點,天色漸黑。
一道光束照來,隨即是車子行駛的聲音。
蘭溪溪目光一眯,衝出去……
‘砰!’一盆血從天而降,從車玻璃上滑過,觸目驚心!
正在猶豫怎麼跟薄戰夜解釋早上事情的蘭嬌,被嚇了一跳:
“啊!”身子下意識往薄戰夜懷裏躲。
薄戰夜狹長身影眯起,一道利光浮過:“停車。”
“哧……”經紀人立即停車。
下一秒……
‘砰砰砰~~~’無數蝙蝠飛來,朝車身上撞,發出恐怖的聲音。
“啊!嬌姐,嬌姐你快看……”
蘭嬌害怕擡眸,就看到無數蝙蝠飛舞的縫隙中,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瘦弱、渾身是血的老人一瘸一拐走來。
那步伐。
那身姿。
那鮮血。
活生生猶如喪屍!
蘭溪溪的奶奶!
怎麼會、怎麼會?
蘭溪溪臉色慘白。
經紀人更是害怕不已:“嬌姐,是她……是她來……”找我們了……
“閉嘴!什麼誰誰誰誰?”蘭嬌飛快打斷。
再害怕,也不能在薄戰夜面前露出任何馬腳。
她儘量淡定說道:“快下車,看看誰在惡作劇,把她趕走!然後報警!”
經紀人:“……”
她不敢啊。
可礙於蘭嬌投遞過來的駭人氣息,她不敢抗拒,弱弱點頭。
然後,拿過車上的電擊、棒,準備下車。
薄戰夜眼眸一眯,掀脣打斷:“我下去看看。”
不待兩人反對,他推開下車,精緻朝前面走去。
車燈照耀下,他的身形修長挺拔,貴氣逼人。
如同從天而降的神柢,又如來自暗夜的王者,充滿霸氣。
薄戰夜!
他又和蘭嬌在一起!
蘭溪溪瞳孔狠狠一縮。
她今晚之所以到這裏,就是知道薄戰夜不喜歡來蘭嬌,她以爲只有蘭嬌回來。
沒想到……
沒想到他到底是對蘭嬌上了心!
心痛、悔恨、難過……萬千情緒纏繞,蘭溪溪身子一轉,飛快跑人!
速度又快又急。
薄戰夜甚至看到她摔入綠化帶,眸色一縮,邁步準備走過去……
“戰夜?怎麼樣?是誰在惡作劇?”蘭嬌聲音響起。
薄戰夜收回目光。
該死!
她離開不說,僅管他放出領證消息,她回到帝城也沒找他。
他爲何還是會在意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
“戰夜?”蘭嬌不放心,從車上下來。
薄戰夜轉身,走過去:“沒事,我會讓莫南西調查。我們先進去。”
也就是說,他沒看到什麼?沒有起疑?
蘭嬌鬆下一口氣:
“好,走吧,爸媽在等我們了。”
兩人並肩邁入蘭家。
綠化帶裏。
蘭溪溪透過罅隙,看着兩人恩愛溫馨的身姿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抹可笑的冷涼。
曾經,薄戰夜對她好,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
可此刻看到蘭嬌在他的庇護下那般幸福,她才意識到:有些人,失去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甚至,她懷疑他對她的喜歡,到底有幾分?
說不夠愛,他爲她結婚,幫助她,疼愛她那麼多。
說愛,他的愛實在轉移的太快,好似他的世界裏,從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這些日子,他可有一秒鐘想起過她?
呵。有,也只是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