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鼓了股小嘴,緩緩說道:
“印象中,你高高在上,冷漠如冰,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哪怕是蘭嬌做了很多事,你都不在意。”
譬如和薄西朗有特別關係,他甚至都沒發現,完全不像會斤斤計較的人。
可……
“到了我這裏,我和薄西朗說句話你都生氣,喫個飯選包廂,也是因爲露臉不方便,你卻胡思亂想。
你說你,該不會……人格分裂?也有病吧?”
“啊!疼!”
話音剛落,她就被薄戰夜拉過去控在他懷裏,脣瓣被咬。
“什麼叫人格分裂?有病?”薄戰夜凝着她的眼睛和被他咬過的脣,說:
“在乎你,被你這樣曲解?”
他若是對她像對蘭嬌一樣,隨意不管,她才該哭。
蘭溪溪理會到他話裏的意思:在乎她,不在乎蘭嬌。
心裏涌起一陣陣甜味,望着他如同星辰大海般美麗的眼睛:
“薄九爺,你身上好酸——全是醋味。”
薄戰夜脣角一抽:“拜你所賜,由你全喝下去。”
話落,他扣着她的後腦,賭上她的脣。
“唔~”蘭溪溪臉紅耳赤!
這裏是露天咖啡廳!他怎麼可以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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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噗通~~噗通~~’劇烈加快跳動,擡手想要推開。
薄戰夜卻加大力度扣着她的腰,鎖在懷裏。
將今晚所有的怒意、生氣、以及誤會解開後的愛意,全都給她。
炙熱的,深情的,霸道的,繾綣的。
蘭溪溪感到沉溺。
整個人如同置身於大海里,無法呼吸……
在她不能呼吸時,薄戰夜鬆開她,鎖着她嬌羞的小臉兒,柔聲問:
“之前你想跟我說什麼?”
之前……
蘭溪溪想說的是宋菲兒,但他不是因爲宋菲兒生氣,她沒什麼可說的了。
畢竟誰還沒一個異性朋友?
“沒啦,就是想問你爲什麼情緒不對。”
薄戰夜有些不信:“你明明也在生氣。
因爲宋菲兒?”
完全問到心坎裏!
蘭溪溪瞬間有種自己多想,被抓包的感覺,猛地搖頭:
“沒有,真沒有。”
“雙重否定表肯定,還真生氣了。”薄戰夜緩緩一笑。
笑容寵溺,完美,堪稱妖孽。
在蘭溪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時,男人解釋道:
“救過我,兩家又是世交,只把她當妹妹,沒別的感情。”
沉穩,利落,果斷。
若莫南西在場,一定會震驚的掉下眼珠!
高高在上,從不屑解釋的九爺,居然會解釋完全沒必要解釋的事情!
天怕是要翻了!
蘭溪溪不知該不該信他。
沒別的感情,身體上的牽連呢……
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小氣,她只道:
“薄戰夜,不管我們以後會走到哪一步,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薄戰夜勾了勾她鼻子:
“一個要求?不妨多說點。”
他寵溺的好似有一百個要求都會答應她。
蘭溪溪心裏很甜,卻也很傷感,拉住他手:
“不是開玩笑,認真的。”
“嗯,你說。”男人暗啞的嗓音富有魅力。
蘭溪溪抿了抿脣,認真道:
“在我們交往期間,不能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
如果哪天你有別的想法不想跟我交往,直接告訴我。
我們好聚好散,坦然分手,不能有任何傷害和背叛。”
戀愛中最痛的便是背叛。
她寧願被他拋棄,也不要背叛。
薄戰夜原本柔和的神色驟然暗了幾個度。
他以爲她的要求是什麼好的條件,結果……
“才交往就在想分手問題?”
真不知道拿她如何。
蘭溪溪拽着他手撒嬌:“不是,只是以防萬一。總之你必須答應我。”
不容他拒絕。
而實際上,對薄戰夜來說,根本談不上問題。
除卻四年前那晚的蘭嬌,沒有女人讓他感興趣。
“你不用擔心這麼無腦的問題,即使沒有你,我也不會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
蘭溪溪:“……”
要求男朋友身心乾淨,怎麼就無腦了?
關鍵是他說的那麼義正言辭,篤定萬分,好純潔!
她信他的邪!
這時,空氣裏響起語音播報。
蘭溪溪這才猛然想到什麼,從薄戰夜懷裏鑽出去:
“我們的票是多少點?”
薄戰夜低眸看腕錶上的時間:
“八點,已經錯過時間。”現在八點半。
蘭溪溪:“……”
“怎麼?沒跟我看到情侶電影,可惜失落?”薄戰夜再次抱過她:
“如果你想看,我們回家看。”
回家看情侶電影!
蘭溪溪小臉兒炸紅,抽過一張紙張打在他臉上:
“我是可惜電影票!纔不是想看!”
然後,氣呼呼走人。
薄戰夜拿下紙張,看着她傲嬌的小背影,嘴角淺淺一勾。
原來,小貓兒生氣時的確有砸東西的習慣?
……
第二天。
由於和薄西朗分手,蘭溪溪得搬出薄家。
對她而言,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唯一操心的便是新住處。
回蘭家,不可能。
住蘭嬌之前送她的房子,她擔心被監控。
想到什麼,她弱弱望向對面用餐的薄戰夜。
每時每刻,他都優雅極致,如同上世紀的貴族畫卷。
“好看?坐我身邊近距離看?”男人揶揄調侃。
蘭溪溪小臉兒驟紅!
還沒來得及說話,兩小傢伙道:
“爹地說的對,近點看的更真哦。”
“媽咪你看未來爹爹時,眼睛裏的桃心都要冒出來啦~~還是坐到未來爹地身邊去吧!”
“懷裏也行喲~~”
蘭溪溪:“……”
兩個小人精!
“快喫你們的飯。”
“哦。”兩孩子低下頭去。
蘭溪溪尷尬的端過牛奶喝一口,完全不敢看薄戰夜!
他本來就長得帥,溫柔的時候,周身更蒙上一層神奇的浣紗。
都說:成熟男人有魅力,但她覺得,成熟的男人交往時更迷人。
不怪她冒桃心!
“你有事跟我說?”男人言簡意賅問。
蘭溪溪快速收起思緒,點頭:
“嗯。我不是要搬出薄家嗎?我想……住拍攝的那套房子可以嗎?”
那套房子,是他禁忌。
沒人敢碰,更沒人敢談住進去。
畢竟和想住進他心間,趕走那個死去的女孩兒有什麼不同?
蘭溪溪剛說完,就感覺到薄戰夜氣息下降,她快速解釋:
“我是想着那周圍租不到房子,我要天天過去工作,租在城裏的話跑來跑去麻煩。
然後……那邊空置着,太冷清,很多東西也需要修繕,有個人打理,有人氣,會比較好。
而我又正好擅長那些,正好幫你維護。
你要是介意的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