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出,空氣僵了。
演戲?
他急的要死,動用警局,自己的人手,滿世界的找她,結果她說演戲?
白汐汐感覺到盛時年的生氣,連忙安慰:“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回來,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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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他發怒或者多問,她快速掛了電話。
就這麼簡單?
還敢主動掛盛時年的電話?
對面的男人直接看蒙。
他認識盛時年幾十年,從沒有人敢對他這樣的隨意,不敬!
看來,這個女人對盛時年而言,的確很不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得好好利用利用……
“我要儘快回去,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白汐汐的聲音響起。
男人收回思緒,看着她單純乾淨的小臉,面具下的臉笑了笑,說:
“白小姐,你跟在盛時年身邊,他不僅毀了你屬於盛少夫人的位置,以後玩膩了還會把你扔開。你也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娶你,所以得爲自己早做謀算啊。”
絕對不可能娶她?
呵呵,抱歉,那枚求婚戒指現在還在梳妝檯上呢。
白汐汐拿過桌上最大的澳洲大龍蝦,剝開殼,吃了一口鮮美的肉,反正不喫白不喫。
“嗯嗯,你說,我邊聽邊喫。”
她喫的很滿足,樣子也很單純。
男人看着她這樣,心裏微微愉悅,這樣的女人,給幾個錢不就能打發?
“白小姐如果願意的話,在彈劾大會那天站出來,控訴盛時年對你施暴,並且報警,讓盛時年聲名地位跌落谷底,事成之後,我給你五千萬。”
“五千萬?”白汐汐詫異的擡眸,喫蝦的動作都頓住了。
男人篤定的點頭:“嗯,你沒聽錯,五千萬,並且現在可以匯500萬給你做訂金。”
白汐汐哽咽的吞下嘴裏的蝦肉,端過一旁的水喝了一大口。
男人笑了笑。
呵,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五千萬就把她嚇成這樣子。
然,下一秒……
白汐汐緩和過來,眨巴着眼睛說:“大叔,雖然盛時年對我不好,但他隨隨便便給我買條手鍊就是五千萬,你這五千萬就想讓我掰倒他,也太摳門了不?”
噗……
男人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他以爲她是青銅,結果卻是王者……
“你……你想要多少?”
白汐汐黑眸轉動,想了想,伸出一隻小手:“五個億。”
什麼?
五個億!
“白小姐,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不可能!”男人暴跳如雷。
白汐汐望着他,抿開小脣:“掰倒盛時年以後,你得到的好像不止五個億哦。”
男人一頓。
白汐汐又說:“我手裏有盛時年強迫我的有力證據,保證能幫到你,少則五年,多則十年監獄。
你是商人嘛,應該知道這利弊的喲~~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當我們沒有見過面,反正我也不認識你的。”
說完,她放下龍蝦,拍拍手準備離開。
男人面具下的臉一沉,焦急開口:“我怎麼信任你?”
這老狐狸,還真上勾了?白汐汐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你先付的500萬定金,沒多少吧?然後後天的彈劾大會,我把事情辦好了,你再給我另外的錢,說起來,你一點都不喫虧。
倒是我,誰知道幫你辦完事後,會不會被你一腳踹開?指不定還殺人滅口。所以呢,你先得揭開你的面具,讓我信任,然後再寫張欠條,白紙黑字按手印,我纔會信任你。
否則,免談。”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絲毫也不慌不亂。
男人鷹眸眯起。
這個女人!竟然要他揭開面具?到時候他不是全暴露了?
他原本以爲她笨、好糊弄,結果這麼聰明?
“白汐汐,你應該清楚,不管是我,還是盛時年,捏死你都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你現在不要耍小聰明,乖乖配合,纔是你該有的選擇。”
男人的聲音裏染了危險,還帶着股威脅的意味。
白汐汐小臉一僵,害怕的捏緊手心。
她忘了,這個男人敢對付盛時年,壓根不是簡單的人,而且在背後這樣算計,完全是個陰險狠辣的角色。
她要是稍不注意惹到他,很有可能被他弄死。
“那……那你總不能讓我這樣白白的信任你吧?”白汐汐聲音忐忑,緊張。
男人開口,道:“定金五千萬,就算有什麼問題,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讓你對我信任。
不過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樣,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懂嗎?”
從五千萬的酬金,變成五千萬的訂金,這已經是男人的最後極限。
白汐汐知道不能再挑釁,弱弱的點了點頭。
男人這才柔和氣息:“靜待你的表現,合作愉快。”
說着,他看向一旁的助手,揮手:“帶白小姐出去。”
“是。”助手連忙上前,用一塊黑布矇住白汐汐的眼睛。
白汐汐眼前黑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她感覺助手牽起她的手腕,帶着她一步步朝外面走去,整個人如同牽線娃娃。
不知過了多久。
“啊!”後背被人一推,白汐汐猝不及防朝前栽去,撲倒在地上,手腕腳腕生疼。
她下意識的擡起手拿下眼罩,印入眼前的是一片青青草坪,公園綠化,身邊哪兒還有人?
麻蛋,她好歹是和他們談五個億項目的未來富豪,竟然這樣對她?
沒禮貌!
白汐汐罵了幾聲,揉了揉發痛的膝蓋,走去外面的馬路邊打車,回公寓。
原本,她是想套出男人的真面目和指紋,沒想到會失敗,現在怎麼辦?
‘叮’一條銀行卡進賬的消息傳來。
是那五千萬訂金!
糟心,她要怎麼糊弄這個人?難不成真幫他?不可能的……
公寓。
男人坐在沙發上,一身西裝革履,矜冷華貴。
白天的光線明亮,清楚的照着他冷硬立體的俊美臉龐,敷着淺淺寒霜。
他周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白汐汐推開門時,就看到這樣俊美,又這樣危險的盛時年。
他還真相信她是故意騙他的?生這麼大的氣了?
“我剛剛……”
“關門,過來。”話未說完,男人薄脣掀開,打斷她的話語。
語氣之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