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蘭嬌和薄戰夜?
撮合她和薄戰夜!
這什麼鬼?
蘭溪溪眼睫毛亂扇,很想說不用。
可小傢伙哪兒聽她的?說完轉身就跑上車。
“……”
鬱悶!
……
當天。
薄戰夜與蘭嬌坐飛機前往米國。
頭等艙內,薄小墨坐在薄戰夜懷裏,軟儒粘人:
“爹地,外面的天好藍哦,你說晚上會不會看到星星?
我覺得阿姨的眼睛就像星辰,很漂亮。”
薄戰夜:“……”
他現在不想聽到蘭溪溪:“一會兒自己看。”
“爹地好凶哦。”薄小墨抱怨一聲,又悄悄問:
“阿姨惹你生氣了嘛?男人要大度,不要跟女人見氣。
生女人的氣,會很小肚雞腸的。”
薄戰夜:“……”
臭小子,話那麼多?
不過……想到什麼,他眸色掠過一道狐疑,盯着他:
“她跟你說我在生氣?”讓小孩子做說客?
薄小墨太懂悶騷爹地了。
他靈機一動,點頭:
“嗯,我本來不想來的,在家裏陪着小包子多好哇。
可阿姨說介意你和某某過兩人世界,讓我幫忙盯着,還說讓我跟你道歉,她不是故意的。”
呵?
介意?她以前可天天都在撮合。
不是故意?她分明就是有意,連他的基本感情都不信任。
薄戰夜高冷道:
“不想我在你背上裝上降落傘,把你扔下飛機,就乖乖閉嘴,別提她。”
好殘忍!
薄小墨心裏怕怕,但沒錯過爹地柔和一點點的嘴角,他抱住他,靠在他清冽舒服的胸膛,嘟囔:
“不說就不說,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
他閉上眼,乖乖睡覺。
小小的一團窩在懷裏,像只小貓兒。
薄戰夜情不自禁響起蘭溪溪喝醉那晚、以及被司機算計那夜,也是這般可人粘人,心絃顫動。
該死。
這時候回味做什麼?
“戰夜。”蘭嬌走過去,想將之前的錄音給薄戰夜:“小墨睡着了嗎?”
薄戰夜淡淡冷嗯:
“還沒,有事?”
“沒,就是關心一下。
那邊的酒店我安排的總統套房,明天落地,如果你不滿意再換。”
“嗯。”薄戰夜沒有多餘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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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嬌識趣回自己座位。
現在戰夜不理蘭溪溪,是她最好的機會。
她只需要好好表現,再生米煮成熟飯懷上孩子……
晚上。
天氣甚好。
透過玻璃,可見外面的天空,星辰萬千,浩瀚無比。
在雲層之上看星星,特別美麗,震撼。
就如——蘭溪溪的眼睛,星星點點,乾淨明亮。
的確如小墨所說,和星辰一樣美。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蘭溪溪,薄戰夜煩躁移開視線,擡起修長的手揉動眉心。
他可以寵她,也可以等她。
但他不允許她踐踏他的感情。
十六個小時後。
飛機落地,幾人到達高檔酒店。
“哇,好大的牀,爹地,我和你睡這屋。”薄小墨二話不說,拉着行李箱進去,同時對蘭嬌說:
“另外一間房小點,適合你一個人住。”
蘭嬌:“……”
果然就不該帶這個拖油瓶。
不過她本就沒有奢望和薄戰夜一起睡,那樣只會適得其反,她溫柔道:
“好,我幫你們收拾行李衣物。”
“不用,我很自立的,謝謝。”薄小墨快速拉着行李箱走到衣櫃前,開始整理。
蘭嬌無奈,只好說一句有事叫她,轉身離開。
薄小墨嘴角一笑,望向矜貴高冷的薄戰夜:
“爹地,衣櫃很高啦,你來掛衣服。”
臭小子有病???
薄戰夜不屑計較這點小事情,走過去整理衣物。
他不知道,身後的薄小墨快速拿出手機,‘咔咔’拍下照片,又拍了個屋裏屋外的視頻,發給蘭溪溪:
【阿姨,已經到達米國。
第一戰報,爹地拒絕與蘭女士同睡一屋,並且拒絕蘭女士爲他整理衣物。
爹地之前在飛機上,還說星空像你的眼睛,很美。】
萬里之隔的國內。
蘭溪溪看着消息,視線落在薄戰夜修長矜貴的身姿上。
他的確在整理衣物,僅是日常生活,也透着與神俱來的優雅。
可……說她眼睛像星空一樣美?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墨的惡作劇。
她回覆過去:
【小墨,坐飛機那麼久應該很累,快休息吧。
謝謝你。
但你不用跟我彙報這些,我和你爹地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也已經結束了。】
薄小墨不信,明明他們之前你儂我儂的,不是吵架早就在一起生寶寶了好嘛?
他安慰:
【阿姨,爹地他悶騷傲嬌,很多話不會說出來。
他現在只是生氣,氣過了,或者你主動一點,就好了。
安啦。我先睡啦。】
蘭溪溪:“……”
她就算主動,薄戰夜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對他的。
更何況,她和他不是那麼簡單。
薄小墨這邊,看一眼去浴室洗澡的薄戰夜,小手指啪啪在手機上敲擊,刪除某些消息,放在櫃上。
然後,上牀睡覺。
二十分鐘後。
‘叮叮噹噹~~~’手機響起鬧鈴聲。
薄戰夜從浴室出來。走過去,關閉。
意外的,屏幕自動解鎖,裏面是聊天頁面:
【阿姨,已經到達米國。
第一戰報,爹地拒絕與蘭女士同睡一屋,並且拒絕蘭女士爲他整理衣物。】
【小墨,坐飛機那麼久應該很累,快休息吧。
謝謝你。】
薄戰夜盯着屏幕,漆黑如墨的眼睛閃過一絲複雜。
他沒想到,蘭溪溪真讓小墨打探消息?
她以爲這樣就可以讓他原諒?
休想。
薄戰夜關上薄小墨手機,去電腦房整理資料。
高冷,不近人情。
國內。
還是白天。
蘭溪溪陪同薄西朗看病。
醫生的意思是從心裏出發,讓他多接觸美好事物,發現世間還有愛。
同時,也要看看殘酷競爭與黑暗,看淡人性冷暖。
唯有如此,心胸纔會坦然。
總而言之,不是藥物可以治療。
這對蘭溪溪而言,不是好事。
畢竟薄西朗不康復,很有可能有報復心裏。
她找到醫生:“這類型的病,通過一種可以治癒任何病情的血輸血,可以治療嗎?”
醫生詫異無比:“你知道那種血?
不過希望渺茫,那種血也只是治療疾病,不是心理上的,別想了。”
蘭溪溪失望。
她走出醫院。
“你剛剛去找了醫生?問了什麼?”薄西朗詢問。
蘭溪溪不想他知道她迫不及待想治療好他病情,淡淡道:
“沒什麼,就是注意事項。”
‘叮咚叮咚叮~~’
話音落下,手機鈴聲響起。
“我接個電話。”蘭溪溪趁機轉移話題,拿出手機。
結果很是意外,來電顯示居然是——
薄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