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內鬼竟然是
溫傾塵沒有說話,任由張嵐馨扶着她走到小沙發上坐下。
看着她走進裏面的廚房,她手心握了握,黑眸裏綻放出一抹堅定的目光,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然而,站在廚房外的盆景後,她親眼看到她最不想看不到的一幕。
只見廚房內,張嵐馨警惕瞭望了眼四周,然後快速的從櫥櫃裏拿出一隻錄音筆放在身上,纔開始拿杯子接水。
這樣的動作,雖然不代表着什麼,但足以證明她沒那麼簡單。
溫傾塵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裏,喉嚨裏像堵了重大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連呼吸都是那麼艱難。
一直以來,她最相信的、最覺得愧疚的人,竟然是別有目的。
她爲她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爲了取得她的信任吧
可笑的是,她自以爲看清感情,最後還是上了當。
到底,她有多愚蠢
“啊小姐,你怎麼在這裏。”突然的驚叫聲響起。
溫傾塵回過神,看着張嵐馨驚訝的樣子,眼淚的淚控制不住的滑落。
以後,她還能相信誰
理智最終戰勝了情緒,她難受的哭泣:
“我現在不想一個人,張姐,我不想喝水,你一直陪着我吧。”
張嵐馨顯然鬆下一口氣,連忙把水杯放在一旁,伸手扶着她,溫柔的安慰:
“小姐,別怕,不管發什麼我都會待在你身邊。
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溫傾塵擦擦眼淚,吸了吸鼻子,開口說: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一直待在連城身邊,他一直在折磨我,我和他的關係也很不好。
一直以來,我以爲三個月結束,我就可以離開的,可到現在他還捆 綁着我的自由,你也應該看到新聞了,現在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他竟然要把我踹開,讓我配合他演那齣戲。
本來,礙於他的權利,我選擇配合,但那裏想到會被人跟蹤拍攝,造成那樣的後果,我一個勁兒的解釋和我無關,可他覺得那些都是我策劃的,昨晚很兇殘的強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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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全帝城的女人都想成爲他的女人,可你知道嗎我不想,那種比死還痛苦的感覺,我每次都好想就那樣死過去,我真的好想得到解脫。
他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還說晚上回來再收拾我。
張姐,我到底該怎麼辦到底怎麼纔可以離開他的威脅”
溫傾塵越說越激動,原本擦乾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因爲哭泣,她身子一顫一顫的,十分真實。
張嵐馨是見過連城發火的,曾經也嘗試過蕭瀚宇給她帶來的痛苦,因此她很明白那種感受,壓根沒懷疑溫傾塵說的真假。
她抱着她,輕拍她的肩,難過的說:
“小姐,你辛苦了,你放心,再大的痛苦都會過去的。
報警怎麼樣現在連少正處於風頭期,你報警的話應該會馬上得到關注的,大家也不會懷疑你說的真假,他肯定會得到懲罰的。”
溫傾塵搖頭,傷心難過的說:
“張姐,我這一生已經夠狼狽了,我不想到那個地步
。”
張嵐馨眼睛暗了暗,無奈的嘆一口氣。
“小姐,用當初對付蕭瀚宇的辦法呢你待在連城身邊,應該能夠得到他的機密文件,如果把文件賣出去,那在這個時候,他的位置肯定不保。”
溫傾塵聽到這個,有些贊同,但還是猶豫的搖頭:
“不行,我即使有文件也根本拿不出去,你也知道連城的勢力比蕭瀚宇大,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就被人掰倒的。
哎,這個時候要是有人幫我一把、爲我撐腰就好了。
張姐,你說我們的命怎麼這麼苦,即使受了委屈也只能咬牙吞下,只是我這委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結束了。”
張嵐馨很是無奈,難過的說:
“小姐,對不起,我很想幫你、也很想替你受這份罪,可我沒有一點的能力。”
字字真情的話語,溫傾塵卻聽得可笑。
她一直以爲最會演戲的人是蕭瀚宇和夜雪,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叮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拿出來,看到上面的名字後,嚇得手心發軟,手機掉落在地。
“他打電話來了,怎麼辦我不想見到他。”
張嵐馨沒想到溫傾塵對連城的害怕已經到達這個地步,她伸手拍她的背,一邊安撫一邊撿起手機。
“小姐,你還是接吧,不然晚點回去又會受到懲罰。
你試着語氣放軟一點呢男人最喜歡撒嬌的女人。”
溫傾塵目光直直的看着張嵐馨,將信將疑之後,還是接聽電話。
電話接通時,她不小心按到免提。
“溫傾塵,誰允許你擅自外出,限你三分鐘內下來,否則我親自上去拉你”
冷厲刺耳的聲音瞬間從手機裏飄蕩出來。
溫傾塵臉色一白,看着被掛斷的電話,連忙慌張的站起身。
“張姐,我得下去了,不然牽連到你就不好了。
張姐,如果我出現什麼意外,以後我媽媽的墳,麻煩你替我上點香,我媽媽最喜歡玫瑰。”
張嵐馨擔憂的拉住溫傾塵,生氣的說:
“小姐,你這說的是什麼氣話。”
溫傾塵很是痛苦的流了幾滴眼淚,擡起手擦乾,咬牙說:
“張姐,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我想好了,如果不行,我就把連城對我做的一切寫在紙上,然後帶着那些紙從窗戶跳下去,用我的死讓所有人看到他的罪行。
張姐,你不用勸我,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個足夠堅強的人,但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死了纔是一種解脫。”
溫傾塵說完,沒有再多說什麼,鬆開張嵐馨的手,流淚離開。
她決然的背影和步伐,讓人沒有絲毫懷疑。
張嵐馨還想再說什麼,溫傾塵的背影卻已經消失在眼前。
看着關閉的門,她走到窗邊看下面,果然,那輛顯眼的邁巴赫開了過來,不一會兒,她就看到溫傾塵快步跑過去,無比謹慎又恭敬的彎腰,似乎是在道歉,然後才上車。
車子很快遠去,她收回視線,面色陷入一片黑暗。
許久,她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