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有很強的控制慾。
也將某種意思,表現的很明顯。
蘭溪溪看着他。
捱得太近,她看到他眼瞳裏的認真,並不是玩笑:
“不是,我們什麼都關係都沒有,你……”
“你確定什麼關係都沒有?”薄戰夜打斷她的話語,將她一拉,讓她柔小的身子落入他懷中:
“現在,就可以有關係。”
“不要!”蘭溪溪害怕惶恐的用力推開他,坐到窗戶邊,侷促緊張說:
“九爺,姐姐沒做錯,你不要跟她離婚。
我和薄少雖然是協議交往,但他真的對我挺好的,我想……我們持續這種關係挺好。”
聞言。
薄戰夜臉色驟然下沉。
盯着女人抗拒決然的小臉,冷嗤一聲:
“因爲他救你一次,就兢兢業業做他半年女朋友?
那你,對我什麼意思?”
蘭溪溪被問得怔住。
對他,什麼意思?
她……
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生氣。
看他忽視自己會絕望。
在他對她好時,會心動。
這些情緒,連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可不管什麼意思,他都是她觸不可及的星辰。
蘭溪溪整理好情緒,說:
“九爺,我承認,我對你或許是有好感,那是女人對一個優秀男人產生的本能喜歡。
但,除此之外,我沒想過別的,也沒別的意思。”
她將話說的很明白。
薄戰夜眼眸眯了眯。
看着她謹慎而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好感?
優秀男人?
看來,她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想法的。
“走吧,我送你去工作室。”薄戰夜矜貴身姿站起,高高在上,優雅極致。
就這樣?
蘭溪溪不知道他這是懂了她的意思,還是對她沒想法了,心裏怪怪的。
怪不舒服的。
半小時後。
車子停在工作室外。
薄戰夜掃一眼小而裝修文藝的工作室,拿出鑰匙:
“那套房子拿着吧。正常租金。”
之前,蘭溪溪不接受他,是因爲兩人之間的誤會。
現在誤會解開,他也說正常租金,她沒有理由拒絕。
“好,我回去和嫣然商量商量,看她是要新修的,還是租你那套房子。
如果要租你的,我們再聯繫你。”
她說話的語氣公事公辦。
薄戰夜微微不悅。
到底沒有說什麼,等她下車後,開車離開。
不出所料,蘭嬌現在急的天翻地覆,他需要處理。
“溪溪,今早竟然是九爺送你來的?”江嫣然走出來。
蘭溪溪看着遠去的車影,心裏煩亂:
“嗯,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你昨晚不是和薄少那麼浪漫?難道不是該共度良宵?”
聽及薄西朗,蘭溪溪心底害怕,受傷。
昨晚他的樣子,真的嚇到她。
“看來你們兩在鬧矛盾,別多想,薄少一大早就來辦公室等着你,看臉色很不好,你一會兒要好好跟他解釋。”
什麼?
薄西朗來工作室等她?
蘭溪溪驚訝。
還沒反應過來,薄西朗修長紳士的身姿從工作室內走出來。
依舊儒雅,依舊斯文。
“溪溪,我們談談。”
蘭溪溪想拒絕,可有些話還是應該說清楚。
她跟着他走進附近一間咖啡廳。
哪兒想。
剛坐下,薄西朗就拉住她的手——
“溪溪,昨晚對不起。
我有些喝醉。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對女孩動心,我沒想傷害你。
抱歉。”
他是金貴的薄家少爺,道歉這種事,能說出口,很讓人意外。
蘭溪溪心裏的情緒平復許多,望着他:
“薄少,謝謝你能道歉,讓我覺得我還是有被尊重的。
只是……從一開始和你交往,就是試着交往,並沒有強制規定我要對你動心。
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那種事情。
當然,如果有需要我的事,我都會盡力補償你。”
言下之意,她對他的感情只有感恩。
薄西朗面色下沉。
他很想徹底擁有她,讓她做他的女人。
但,昨晚的事她沒有生氣,還願理他,說明他還有機會。
不管她和九叔昨晚做了什麼,他暫時不想去計較:
“好,你工作,辦公桌上有我給你買的鮮花和早餐,下午我來接你。”
薄西朗離開。
剛剛坐上車,他愕然看到副駕駛位上坐着蘭嬌:
“你來找我做什麼?”
蘭嬌冷笑一聲,聲音十分尖銳:
“你還來看蘭溪溪,看來你不知道她昨晚和戰夜在一起。
爲了她,戰夜要與我離婚。”
“離婚?”薄西朗聲音詫異。
顯然沒想到九叔會因爲蘭溪溪與蘭嬌離婚!還是在這老人病重的時候。
難怪,難怪剛剛蘭溪溪把關係說的那麼直白,決絕。
蘭嬌沒注意到薄西朗手背上騰起的青筋,擡手拉住他手臂:
“蘭溪溪她就是個賤人,攀上你這麼大的樹還不夠,還和戰夜亂來。
西朗,你不要對她好,要麼讓她乖乖做你的女人,要麼除掉她。
不然,你忍心被戴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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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朗自然不忍心!
昨晚他病發作,就是因爲蘭溪溪一晚上的拒絕。
不止九叔對她不受控制,他現在也一定要她愛上他!
“西朗??”
蘭嬌弱弱喚他。
她要利用他,碾斷薄戰夜對蘭溪溪的想法!
離婚,不可能!
薄西朗回眸看她。
看着那張和蘭溪溪一模一樣的臉,嘴角冷嗤:
“你們個個都愛九叔,還不是來我面前討好。
要我幫你是嗎?可以。
我要你假扮蘭溪溪,順從我。”
什麼!
假扮蘭溪溪?
蘭嬌不是沒有和薄西朗發生過關係,就算他需要,她也願意。
可他現在居然要她假扮蘭溪溪!
這麼侮辱她!
“我不。”蘭嬌氣憤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薄西朗一把拉住她:
“由不得你。”
車窗關上……
……
蘭溪溪一整天都思緒錯亂,還有點懵逼。
不敢相信對薄戰夜只是誤會。
不敢去想他說的‘是,我在喫醋’。
更不敢想早上他給她遞衣服,爲她點早餐。
一切的一切,都像做夢。
啊,爲什麼一天都在想他?
要瘋了!
“溪溪,五點了,門外有人接你,你今天就早點下班吧。”
接她?
難道是薄西朗?
蘭溪溪收拾好辦公桌,走出去。
結果意外看到——
豪華的邁巴赫停在工作室外,男人優雅站在車邊,如童話中的王子,英俊帥氣,俊美絕倫。
薄、薄戰夜?
心裏一天的煩躁被填滿,同時又很驚訝。
他怎麼會來?
“愣在那裏,是要我過去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