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豪華的包廂內。
地上、桌上、窗臺上……全佈置着精美新鮮的粉色玫瑰,還有粉色蠟燭。
空氣中,飄着粉白相接的高端氣球。
燭光搖曳,浪漫溫馨。
“三小姐,送你。”
“送你。”
排列整齊的幾人一一走上來,各送上一份精美禮物,從定製玩偶到限量卡包,份份珍貴。
這什麼鬼?
不是說幫忙告白嗎?
怎麼一個個給她送禮物?
蘭溪溪錯愕。
驚愣間,幾人全部走完,一抹斯文優雅的身影出現在眼眸。
只見他一身西裝革履,面容溫潤,手中抱着一大束精美花束,緩緩朝她走來。
走的近了,纔看清他手中的花束,並不是單純鮮花,而是用一堆名貴香水、口紅、以及項鍊寶石等包裝成的花束!
太過貴重,充滿創意!
薄西朗!
他、他他他這麼嚴肅正式做什麼?
“溪溪。”薄西朗目光深情望着她:
“這幾日我想了許多。
在你遇見危險那一刻,我只有一個念頭,保護你。
在你日以繼夜守在我病牀邊時,我想……或許這就是我需要的愛情。
謝謝你,來到我的世界,我的女孩兒。”
一束精美的‘花束’遞到眼前。
男人單膝下跪。
蘭溪溪一驚,無措後退:
“薄少、你做什麼?”不是說幫忙獻花嗎?他爲什麼這麼正式?
“三小姐,還沒搞清嗎?”
“這場宴會是西朗特意爲你準備的,感謝你陪着他,照顧他,正式跟你求婚。”
“因爲想給你驚喜,才特意騙你說的。”
原來是這樣!
可……
“薄少,我們…不是這種關係啊!”
蘭溪溪下意識脫口而出。
幾位朋友詫異?
不是這種關係,是什麼關係?
薄西朗站起身:“溪溪意思是我們已經在交往,不用再求婚告白的關係。”
“但溪溪,上次祖母生日宴太草率,這次是正式的,收着吧。”
他的話語溫柔,讓人無法拒絕。
關鍵是朋友們剛剛猜疑,現在還有人在拍視頻,他把話圓回來,不可能再否認。
蘭溪溪尷尬擡手,打算先接受,一會兒回去再還給他,跟他講清楚。
“謝謝。”
大家立即歡呼,起鬨:“親一個!”
“親一個!”
“親一個!”
薄西朗優雅一笑,拉過蘭溪溪,抱在懷裏,低頭吻住她的脣。
這美麗動人的一幕幕,被手機拍下來,定格,上傳微博。
整個微博再次沸騰。
#薄西朗求婚#
#最貴花束#
#薄西朗謊言#
每條熱搜,將現場情況描述的天花亂墜,好似身在其中。
網友們:
“這花太可了!”
“騙女朋友說是兄弟求婚,實則是自己!好浪漫!”
“國家欠我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啊!今天也是檸檬精的一天!”
……
薄家老宅。
薄戰夜照顧兩個孩子喫飯,洗澡,睡覺。
忙完一切,已經是晚上九點。
‘叮咚!’微信消息響起。
他輕身走出房間,帶上房門,看肖子與發來的消息內容。
然後,俊美絕倫的面容在樓道燈光下一下模糊危險起來。
ktv?求婚?
把孩子丟在他家,她和男人逍遙快活?
【九哥,薄西朗好會玩浪漫,要換做我也會喜歡。
照他們這進度,今晚就得懷孕,一個月後奉子成婚吧?】
盯着手機屏幕上的內容,薄戰夜面色越來越沉。
也不知爲什麼,心裏有團火在燃燒。
他關閉手機,下樓,拿了桌上的車鑰匙徑直出門。
夜晚,天很黑。風很涼。
城市的燈火永遠不會暗。
一條條燈火霓裳蔓延,繁華似錦。
會所外,停車場。
薄西朗醉了。
蘭溪溪扶着他上車:
“薄少,慢點。
祕書,麻煩你照顧下他,我看看周圍有沒有藥店,給薄少買解酒藥。”
“好。”祕書走過去。
哪兒想,薄西朗將蘭溪溪一拉,扣在懷裏,對祕書吩咐:
“你去。”
“是,薄少。”祕書快速跑開。
狹小的車內,瞬間只剩下兩人。
蘭溪溪被抱的太緊,起身掙扎:
“薄少,你喝醉了,放開我。”
“溪溪。”薄西朗認真喚她的名字,加大力道抱住她。
他的頭埋在她頸窩:
“我認真喜歡你,求婚也是真的,你不知道嗎?”
蘭溪溪微怔。
他的呼吸和擁抱,讓她很不自然。
“薄少,我只把你當救命恩人,我……暫時還不喜歡你。
你先放開我,行嗎?”
她的話語和反應,徹底把薄西朗惹怒了!
他一把抓住她雙肩,雙眸赤血:
“不喜歡?你不喜歡我喜歡誰?
我救你出來,把你捧在手心!還爲了救你自己受傷!
我哪裏對你不夠好?嗯?”
怒吼完,他一把將她壓倒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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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蘭溪溪心裏害怕極了。
此刻憤怒可怕的男人,和往日全然不一樣。
她全身緊繃,擡手推他:
“薄少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求求你!”
“就那麼厭惡我?我非要得到你!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薄西朗極其霸道具有佔有慾的話語說完,低頭,直接強吻她!
“啊……不要……不要!”
——豪華的邁巴赫開過來時,便看到車裏糾纏的兩人。
聽不見聲音,只像成年男女瘋狂的親熱。
在停車場,車裏,如此飢不擇地?
男人只覺額頭上的青筋氣的突突直跳,教訓油門一踩,不受控制撞上去——
“砰!”
車身狠狠一晃,天翻地覆。
本來壓在蘭溪溪身上的薄西朗摔倒下去。
蘭溪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剛剛的一切太羞辱。
她顧不得薄西朗,第一時間拉好衣服下車。
然後,步伐卻倏地頓住。
月光下,夜景中,男人如高貴的修羅,逆光而來。
隱藏在光線下的臉,看不清楚,偏生出一種很可怕的氣息。
薄…薄戰夜?
他怎麼會來?
是他撞的車嗎?
“天,車怎麼了?”
祕書在這時跑來。
看到九爺後,一怔,一句話也不敢說,跑到車邊。
“少爺?少爺?
車裏,薄西朗趴在地上,臉部深埋,露出的手青筋暴起。
這是發病了!
糟了,不能讓九爺和蘭小姐發現!
“九爺,蘭小姐,少爺身體不舒服,我先帶他去醫院。”
祕書說完,快速關掉車門,上車離開。
一時間。
現場只剩下蘭溪溪和薄戰夜。
空氣,相當逼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