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繫着圍裙,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做飯,桌上還擺着一束精美新鮮的鮮花。
天!
矜貴嬌氣的大少爺,怎麼能做飯!
要是被楚慧蓉夫婦看到,得罵死她!
她快步跑過去:“薄少,你怎麼……快去休息吧,我來。”
“等等。”薄西朗拉住她的手,溫柔看着她:“想爲你做點什麼,奈何只會做最簡單的湯,別這點面子也不給我。”
蘭溪溪:“不是,是我應該爲你做什麼,你什麼都不需要。”
“又在說這種話?三小姐,你可以抱着感恩的心對我,但別忽略我的真心,懂?”
薄西朗嚴肅說着,把她推到位置上坐好,眼鏡下的那雙黑眸深邃,認真。
蘭溪溪看着他如此,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阿姨!”
“媽咪!”
突然地,一大一小聲音響起。
蘭溪溪轉眸,看到兩個小傢伙跑來,連忙轉移目光,揚起笑容:
“小墨,丫丫,你們起的這麼早?”
“嗯,昨晚挨着小墨哥哥睡,我睡得好早,好香。今晚也要挨着小墨哥哥睡!”蘭丫丫開心說着,忽然聞到香味:
“好香,今早喫什麼?”
薄西朗端上一個湯,柔聲說:“特意爲你媽咪熬得補身體的雞湯,看看好不好喫。”
“哇!你爲媽咪做的嗎?”蘭丫丫從沒見過有男人爲媽咪做飯,歡喜道:“對你好像不那麼討厭了。”
“……”這小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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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一小很開心,相處融洽。
薄小墨在一旁,心情一點都不好。
爹地昨晚沒有喫飯,今早也直接去公司,阿姨居然一點都不關心。
這雞湯也就那樣,有什麼好喝的?
哼。
飯後。
薄西朗對蘭溪溪道:“我們先送孩子去學校,一會兒你再跟我去公司?”
“可是我今天約了人,要去工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蘭溪溪詢問。
薄西朗皺眉:“你找了工作?”
“嗯,其實是江嫣然,她成立了一個公司,需要人手,我和她正好合得來,就答應去上班。”蘭溪溪說完,生怕他生氣,補充道:
“你放心,一日三餐我會準備,還有你需要我的時候,也會過去,工作是很彈性的。”
她對他完完全全尊敬。
薄西朗目光暗了暗:“行,你去吧。有事我會聯繫你。”
他沒生氣,可蘭溪溪總覺得他有哪兒不對勁?
“你沒事吧?如果生氣我就不去工作了。”
“沒事,我有那麼小氣?你送孩子們去學校吧。”薄西朗站在飲水機前喝水,態度自然。
蘭溪溪仔細打量了下,確定他沒問題,才牽着兩個孩子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
等她徹底消失在北苑,薄西朗握着水杯的手一緊。
‘砰哧!’一聲,玻璃水杯直接在他手中破碎!
他高大的身姿單膝跪在地上,面色又青又紅,額頭上青筋爆出。
祕書嚇了一跳,快速跑進去:“少爺,少爺你病又犯了?”
“啊!”還沒來得及採取措施,薄西朗擡起猩紅的眼眸,一把掐住他脖子,將他按到地上,死死的掐着。
“我對你那麼好?爲什麼只想離開?嗯?說啊!”
“咳咳……少……少爺……”祕書被掐的喘不過去,艱難掙扎。
他廢了好大的力氣,纔拿到身上時刻準備的鎮定噴霧,往薄西朗臉上一噴。
薄西朗高大的身姿倒下。
祕書坐起身,脖子上已經是鮮紅的印痕,喉嚨裏也有血。
沒有人知道,外表紳士儒雅的薄西朗有病。超級強烈的佔有控制慾和暴躁施暴症。
一旦他喜歡上某個人或某種東西,哪怕是一隻貓,也會控制慾極強。
並且曾經,就因爲貓跑到九爺那邊一晚沒有回來,他直接踹死了……
現在,他對蘭溪溪有了這種情緒?
那是對蘭嬌也沒有過的!
祕書恐慌又擔心。
若蘭溪溪再和九爺糾纏,少爺的病不是就要屢次發作?那是不是會有曝光的危險?
蘭溪溪絲毫不知道,把小墨和丫丫送到幼兒園,便去江嫣然的工作室。
經過她們昨天一天的忙碌,工作室有模有樣,
她準備叫江嫣然,卻聽到……
“把早餐吃了,嗯?”
“四爺,我已經喫過了,麻煩你滾,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親手爲你做的,總要給點面子?”
“曾經你把我做的東西倒進垃圾桶,或者徹夜不歸,任由我做的一桌飯菜涼到喂狗時,你怎麼沒想過給我面子?”
“那不是我所做作爲,昨天去醫院診斷,子與說我有多重人格,你看,這是醫療證明。”
“呸,我信你們個鬼。走不走?不走我踹你出去!”
“然然……”
“三、二……”
“好,我先去公司,你答應我,把早餐吃了?”
盛琛柔聲說完,不得不離開。
一走出來,看到門口站着的蘭溪溪,面色一僵。
吼老婆被聽到,也太丟臉!
他冷冷一掃她,直接離開。
蘭溪溪僵在原地,確確實實被震驚道。
高高在上,冷漠無情,毫無人性的四爺,居然會低三下氣哄江嫣然?
這、纔是他的第二人格吧?
“溪溪,你來了?快過來,我做了今天的工作流程,你看看。
對了,你喫早餐沒,這裏有。”
“喫過了!”蘭溪溪斷然不敢喫四爺親手做的早餐,她走過去,看到江嫣然將早餐扔進垃圾桶,心裏詫異。
這麼溫柔的她,對四爺狠起來,還真……狠!
“覺得驚訝?那是因爲打個巴掌給顆糖的行爲,並不需要。”江嫣然說的很隨意,將文件遞給蘭溪溪。
她的話,蘭溪溪很認同。
只是:“四爺能放下身段那麼對你,我沒有想到,或許他是真的想挽回。”
“誰知道呢?失去的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男人不都是如此?”
“……”
這姐姐,活得太明白了!
“嗯,不理狗男人,我們工作吧!”
蘭溪溪拿起文件細看,之後開始和江嫣然認真工作。
她們走的風格,和之前娛樂公司差不多,目前就差一套古香古色的土房子。
“距離工作室五里外就有一套,很符合我的標準,但房子的主人是薄九爺,我不想接觸。”
啥?
薄戰夜?
工作上也能遇到關於他的事?
蘭溪溪皺起秀眉,視線狐疑望着江嫣然: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