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着一張金卡,無疑是薄西朗的。
曾經,她拿着她的黑卡分文不花,現在拿薄西朗的錢?
女人的差別對待怎麼就那麼明顯?
他冷着臉回辦公室。
昨晚犯了錯的莫南西瑟瑟發抖,這會兒相當殷勤:
“九爺,咖啡我泡好了,辦公室也是我親自打掃的,我還爲你買了你最愛的茉莉花。
對了,薄少所有的行程也全都提前,之前的項目,能出的問題也全都找出來,薄少至少要加班加點忙十天。
九爺你看還有什麼不滿意,我再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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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可謂相當真誠,比犯錯的孩子還認真。
薄戰夜冷冷掃過他:“誰喜歡茉莉?拿出去。”
大男人喜歡茉莉花相當丟臉。
何況心情煩時,看什麼都煩!
莫南西:“好,我馬上丟掉!”
他快速拿出去,之後畢恭畢敬站在門口,隨時等候任務。
辦公室內,薄戰夜處理着文件,空氣裏僅有筆落在文件上發出的聲音,或敲打鍵盤的聲音,相當壓抑。
這氣息,比發火暴揍他一頓還可怕。
莫南西第一次意識到,顧及方方面面,把事情做的完美也是錯的。
曾經的他,就是那種薄戰夜讓他去問土豆價格,他會把土豆苗都問清楚的得力干將,因此昨晚纔會叫醫生……
哎!聰明也是錯!
都是他的錯!
整整幾個小時,莫南西站在門口一動不敢動,即使過了午飯時間,他也不敢提醒薄戰夜。
當蘭溪溪提着一堆餐點出現,他亮起眼睛:
“蘭小姐,你來公司了?”
他原以爲蘭溪溪是來見薄戰夜的,眼睛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亮。
然,她是劊子手,將他打入18層地獄。
“嗯,給薄少送午餐。”蘭溪溪僅說了一句,便直接走了。
毫不過問裏面的薄戰夜,甚至連禮貌的招呼都沒有。
莫南西感到空氣更加下降,陰沉。
阿西吧!
殺了他吧!
蘭溪溪到達辦公室時,已經中午一點半,薄西朗還坐在辦公桌前忙前忙後的處理文件。
她將菜放到桌子上:“先喫飯吧,喫完再忙。”
“好,你別動,我來。”薄西朗起身走過去,打開餐盒。撲鼻而來的是陣陣香味,他詫異:
“怎麼回事?你做的?”
“嗯,你不是說只對我做的菜有胃口嗎?我在飯店點了菜,他們打理好食材後,我用沒受傷的右手炒的,不礙事。”蘭溪溪不以爲然。
薄西朗卻是微怔。
當時他說那個話,只是刻意說給九叔聽,哪兒想她如此認真……
“真傻,難道你覺得沒有你的幾十年,我空着肚子的?”
“不是,是隻能爲你做這件事情,想做好嘛!”蘭溪溪覺得自己已經很沒用了,不想再連這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在‘你儂我儂’的氣氛中,一道清冷的聲音:
“手受傷了還堅持做飯,蘭三小姐應該領個最佳女朋友獎。”
是嘲諷,是揶揄。
蘭溪溪轉眸,看着出現在門口的薄戰夜,心裏一緊。
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他?
掃把星!
“謝九爺誇獎。這麼晚九爺應該喫過午飯了吧?我們要用餐了,不耽擱九爺。”
言下之意,趕他走。
薄戰夜面色冷若寒霜。
薄西朗快速道:“溪溪,怎麼對九叔這個態度?九叔今天工作也一樣忙,應該還沒喫,九叔,一起喫吧。”
“可是!”蘭溪溪真的很討厭薄戰夜,她做的飯更不想給他喫。
她故意對薄西朗嬌嗔道:“你那麼忙,我爲了陪你,都到辦公室來了,就這麼會兒相處時間,九爺也不捨得做電燈泡打擾我們的。
是吧,九爺?”
說話間,她還挽着薄西朗,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完全像熱戀中想要纏着男朋友的小女人。
薄戰夜眸色一沉,被她的舉動氣的發笑,那笑容很是危險:
“自然不想打擾,只不過西朗能讓比野貓還野的你如此乖巧,我倒是好奇,是怎麼馴服的你。”
這話,有威脅。
不介意,他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她如何在他面前野的。
蘭溪溪聽出他的意思,心裏害怕他真揭穿一些事情。
但,從監獄出來,她就下定決定跟他劃清界限,今天他的言詞也讓她看清,她只是‘那樣的女人’。
不想再做任何的牽連。
她雙手挽上薄西朗的肩,聲音友好又嬌媚:
“這個很簡單呀,薄少人帥又溫柔,哪兒都厲害,我願意爲他變成乖小貓,就像姐姐一個女強人願意九爺你洗手做羹湯,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九爺若真好奇這個的話,也可以問問姐姐啊,我想姐姐會告訴你深情厚誼,感天動地的答案。”
簡單的話語,即表明着她對薄西朗的喜歡,也告訴着他、他和蘭嬌的關係。
薄戰夜看着她的手,還有靠在薄西朗身上的身體,揣在褲兜裏的手緊握,恨不得上前剮了她。
這樣的想法,很強烈,很不受控制。
他冷冷收回視線,,轉身,直接離開。
再待一秒,都怕自己會將那想法付之於行動。
空氣,還是冷寒的。
但,蘭溪溪總算鬆下一口氣。
以後,見他一次,她就拉着薄西朗炫耀一次,她不信他還能刁難她?
“咳。”一聲清咳響起。
蘭溪溪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連忙退開:
“對不起,我剛剛就想跟九叔解釋,抱歉。”
“我們算是在交往,這點動作不用道歉。不過……你有沒有覺得九叔對你很不一樣?”薄西朗刻意詢問。
蘭溪溪心尖兒漏掉一拍,隨即又嘲笑:
“有麼?怎麼可能?我關在監獄,他去看四伯都不搭理我的,覺得我玷污他高貴的身份,怎麼會對我不一樣?
他頂多是看不慣我這樣的女人做你女朋友而已。”
薄西朗聽到話語,總算明白過來。
難怪蘭溪溪出獄後願意和他交往,還對九叔那麼冷淡,拉着他秀恩愛。
原來,是對九叔死心了。
所以,她對九叔動過心?纔會這麼絕望,生氣?
這,不是薄西朗想要的答案。
他希望她跟在他身邊,愛上他,天天刺激九叔的神經。
他柔聲說:“是我誤會了。
溪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他的聲音太認真。
蘭溪溪詫異好奇:“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