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蘭溪溪生氣質問。
看他的眼神,除了抗拒,就是生氣。
薄戰夜盯着她,嚴厲沉穩:“手重要還是薄西朗重要?現在安心處理傷口。”
他將手機丟給肖子與。
肖子與:“……”
什麼鬼,蘭溪溪對九哥的態度好似太冷了點?九哥這態度……又像是喫醋?
不敢問,他弱弱爲蘭溪溪處理傷口,降低自己存在感。
整整半個小時,蘭溪溪是咬着牙,流着汗和淚度過的。
雖說打了麻醉,但她心疼。
在監獄那段時間,她告訴自己,如果還有機會出來,一定要對自己好。
可現在哪兒好了?
手受傷了,更不能給薄西朗做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怎麼辦?
“蘭小姐,最近幾天不能碰水,用手喫力,兩天後來換藥。”肖子與聲音響起。
蘭溪溪收回思緒,起身:“好,謝謝。”
她起身朝外走去。
薄戰夜邁步走上去:“我送你。”
“不用。”
說完,蘭溪溪就直接走了。
態度冷的比對殺父仇人還冷。
肖子與等人徹底走後,忍不住好奇:
“九哥,她怎麼回事?以前好像對你也沒這麼冷啊?難道墜入薄西朗溫柔鄉,更抵抗你了?”
剛說完,注意到男人森寒的氣息,他脖子一縮: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薄西朗雖然溫柔,斯文,會討女孩歡心,但哪兒有九哥你這麼好?她怎麼能不明辨是非。
但說真的,九哥也沒必要爲她花心思啊,九嫂比她好一萬倍。
你看,九嫂今天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國內第一位拿到這項獎且史上最年輕的獲獎女導演,不僅如此,她還官宣在帝城建一座最大影視城,目前已經在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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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厲害的女人,顏值有顏值,要能力有能力,你還不爲九嫂準備慶功禮物?”
剛說着。
薄戰夜身上手機響起,是蘭嬌打來的。
“戰夜,大家都說爲我準備慶功宴,今晚能麻煩你參加一下嗎?我實在推不掉。那個項目,我也希望我們一起做,正好聊聊。”
這種場合,薄戰夜不去,的確說不過去。
他冷嗯一聲,掛斷電話,對肖子與道:“蘭溪溪的傷口多上點心。”
肖子與:“???”
所以,他說了半天,九哥還是對九嫂那麼冷?關心蘭溪溪的傷口?
這到底什麼榆木腦袋不開竅啊!
……
蘭溪溪離開醫院後,去買了部新手機,補辦了卡,給江朵兒打電話。
原本,她打算讓江朵兒住進北苑,照顧丫丫,哪兒想江朵兒支支吾吾,說要陪在蘭梟身邊。
“朵兒,你有沒有腦子?蘭梟他根本不愛你。”
“我知道啊,可我喜歡他,我要攻略他,讓他不僅愛我的身,還愛我的人。”
“你就傻吧,最後只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蘭梟更不是。”
“哎呀,你這是又被誰氣着了?總之你放心啦,我很開放的,萬一撩不動他,我泡了堂堂正正的蘭大少爺,也不喫虧啊。”
蘭溪溪:“……”
有這樣的蠢閨蜜,還能說什麼?
“那你照顧好自己。”蘭溪溪掛斷電話,無奈,只能在蛋糕店買了些早餐,去薄氏。
認出她是蘭溪溪,保安並沒有攔,前臺還殷勤的帶蘭溪溪去薄西朗辦公室。
畢竟,蘭溪溪打人的視頻可是歷歷在目,不敢惹。
辦公室內,薄西朗在辦公桌前認真處理文件,桌上的文件更是堆積如山,連人都快要淹沒。
蘭溪溪第一次覺得,越高層的人,工作壓力越大。
她道:“對不起,我來晚了。還有……我手受傷了,沒有回去做飯,這是替你買的,你將就喫吧。
你放心,之後我儘量一隻手做些簡單的飯菜。”
薄西朗聞聲,擡眸,看着站在門口自責愧疚的女人,視線落在她手上。
其實,他有讓祕書注意她和九叔的動向,知道她受傷,也知道九叔抱她、帶她去醫院。
九叔的反應,挺讓他滿意。
他壓下思緒,起身走過去:“傻,手重要還是飯重要?你當我那麼無情?”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連做飯這點事都做不好,太對不起你。”蘭溪溪是真覺得自己沒用。
薄西朗淺笑,手落在她頭上:“那……就試着愛上我。”
愛上他……
蘭溪溪一怔,有些無措。
他很優秀,除了和蘭嬌不軌的事情,似乎沒什麼大問題。可……
愛上一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待在薄家,更有許多糾纏。
她還是想在半年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薄西朗見她神情那麼嚴重,笑了笑:“只是讓你試着,沒有說一定,別太多壓力。
你今天有沒有安排?”
蘭溪溪搖頭:“沒,有什麼事嗎?”
“嗯,去買份禮物,晚上我們一起參加蘭嬌的慶功宴。”
“慶功宴?”
“嗯。”薄西朗接過她手中的早餐,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上面是蘭嬌的新聞。
她穿着一襲紅裙,在舞臺上領獎,漂亮奪目,自信驕傲,不僅美,還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與身俱來的氣質。
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年僅22歲。
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光芒四射,她……默默無聞,除了送孩子上學,一事無成。
蘭溪溪眸光暗淡,心裏還是羨慕的。
沒有那個女孩兒希望自己過的如此平凡,狼狽,還是在有對比之下。
可惜,她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
“不想去嗎?”薄西朗以爲她不想面對蘭嬌,柔聲道:
“本來我也不想讓你去那樣的場合,但作爲親妹妹,你不去總有輿論,忍一忍吧。”
蘭溪溪回神:“沒事,我這就去挑選禮物。”
“這是我的卡,你拿去買,順便買套禮服,不用顧及錢。”
蘭溪溪怎麼可能花薄西朗的錢買衣服,但見他那麼忙,她沒有多說:
“好,你先喫,我選好禮物後,買午餐回來。”
“嗯。”
蘭溪溪拿着卡走出辦公室。
意外的,在電梯門口碰上來公司的薄戰夜。
他一身西裝革履,冷沉尊貴,任何時候都令人畏懼。
不想理他,她打招呼:“九叔。”
然後,擡手按開電梯,走進去。
那態度,比川劇變臉還要可怕。
薄戰夜視線冷冷盯着她,在電梯門關上前,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