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剛剛在車上和薄戰夜掙扎,她的手機掉落在他車上了!
“師傅,不好意思,我身上沒帶現金,手機也掉了,你能不能等我進去拿錢出來?或者你不放心的話,跟我進去拿也行?”
“嗐,沒關係的,小姑娘你去吧。”司機慷慨大方。
畢竟這年頭,誰還會坐白車?再說住這麼高檔的小區,不可能開不起車費。
他扭頭很熱情的說:“要不然你留我一個微信,回頭轉我也行,免得大半夜的你跑來跑去,麻煩。”
“誒,好!謝謝,謝謝。”蘭溪溪擡頭望向司機,伸手接卡片。
今晚的她沒帶口罩,明亮車燈照耀下,那張小臉兒精緻清晰。
司機臉色一變:“誒!等等!”
“原來你就是蘭溪溪!蘭嬌的雙胞胎妹妹!”
“竟然喫瓜喫到正主面前,也太巧了!”
蘭溪溪慌忙遮住臉:“……不是,我……”
“蘭小姐,你跟我聊聊你的事情唄!要不然合影錄像一張,今晚的車費就給你免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新聞裏的真人呢。”
司機又激動又開心,抓住蘭溪溪的手就不放。
蘭溪溪掙扎不過,只能警告道:
“抱歉,我沒有什麼要聊得,也不想拍照,你放開我,我回去給你拿錢。不然到時候我會投訴到你們公司的。”
司機本來是真高興,此刻聽她這麼說,直接惱了:
“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有什麼好投訴的?你這個小姐也太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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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投訴是吧?那我先曝光你,再打電話報警,說你想坐白車!”
說着,司機說着,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點開錄像:
“大家看看,我遇到蘭溪溪了,她坐我的車,身上穿的應該都是名牌,結果跟我說沒車費?這年頭真以爲我們打工人好欺負嗎?
哎,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真的太無語,太難受了!”
無語?難受?
特麼到底誰無語誰難受啊!
蘭溪溪恨不得甩司機一巴掌,偏偏在錄像,她不想惹事生非。
眼看着他要撥打報警電話,她更是頭疼又無奈,要是真招惹來警察怎麼辦?
“叩叩。”就在無助這時,車窗門被敲響。
車窗上,是一隻修長且指骨分明的手,透過光線,隱約可以看到男人精緻的西裝,皮帶。
司機一怔,搖下車窗,一張妖孽完美的臉現入眼前,眼上的金絲眼鏡禁慾高貴,彬彬有禮。
“誒,你是誰啊?我看你怎麼那麼面熟?”
蘭溪溪看到那張斯文敗類的臉,睫毛微煽。
薄西朗,他怎麼會在這裏?
薄西朗淡淡看她一眼,司機視線落在司機拉着她的手上,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說:
“大晚上拉着一個女孩子的手,怕是不太好吧?”
翩翩有禮的聲音自帶壓迫氣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司機連忙放了手,哆嗦解釋:“她坐車不開車費,我才拉着她。”
“車費?”薄西朗表面問着,好看的手已然從身上拿出皮夾,抽出一張一百塊的,放到他身上:“這應該夠了?”
“嗯嗯,夠了,夠了。”司機笑着接過錢,打開車鎖。
蘭溪溪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伸手拿過他手機,點開相冊,將他剛纔拍的視頻刪除,丟給他:
“今晚我沒做任何事情,希望你不要胡亂造謠,不然我會起訴你。”
然後,方纔下車。
司機縱然不敢多說,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危險總算解除。
蘭溪溪看向薄西朗,對他談不上友好,但這件事還是感謝:
“謝了。”
“不謝。蘭三小姐真要感謝的話,倒是可以請我進去坐坐?”薄西朗彬彬有禮。
看似友好溫潤的面具下,是城府深厚的心。
蘭溪溪不想跟他纏上關係:“不好意思,這麼晚我要休息了,沒有時間閒聊,如果有重要的事的話,你就在這裏說吧。”
客套,疏離,如警惕的大學生,遠離陌生人。
薄西朗倒是沒想到蘭溪溪見到他,絲毫不攀附,畢竟她從小在鄉下長大,該抓着機會往上爬。
他淡淡一笑:“也行,就是單純的想見見蘭三小姐,畢竟我們可是今夜緋聞上的男女主角。”
他居然說的毫不心虛?愧疚?還名正言順?一派凜然?
蘭溪溪忍不住嘲笑:“薄少敢來知道真相的人面前寒暄,臉皮、以及抗壓力,還真是超於凡人。”
“當然,畢竟……”薄西朗停頓一下,往前一步,方纔意味深深繼續道:
“你代替嬌嬌和九叔的事情,我也知道。”
“!!!”
他竟然知道!
“蘭嬌告訴你的嗎?”蘭溪溪詫異詢問。
薄西朗扶了扶眼眶,擡起手,食指搖動:“NO,很早之前我便發現了。
蘭三小姐,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共享祕密的朋友,你說對不對?”
所以,這就是他今晚來這裏的目的!
變相威脅她不準將視頻的事告訴任何人,不然也會把那件事情告訴出去!
果然,薄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蘭溪溪淡定道:“薄少,我們這關係就沒必要做朋友了,只能說:井水河水,毫不相干,再見。”
丟下話語,她轉身,直接走進小區。
薄西朗看着她挺拔俏麗的身影,鏡框下的眼睛眯了眯。
之前她扮演蘭嬌時,他與她有過幾次接觸,沒有察覺到她有任何不同。
現在看,她與蘭嬌是迥然不同的兩種性格,一個似梅,美麗高傲,一個如草地裏的荊棘花,好看帶刺。
有點性格。
……
別墅內。
“溪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好端端怎麼不回S城?爲什麼成爲視頻的女主角啊!那上面的人根本不是你對不對?”
一進客廳,江朵兒就拉着蘭溪溪接二連三詢問。
那話語間的肯定,篤定蘭溪溪是無辜的。
與先前薄戰夜的發怒,懲罰,形成鮮明的對比。
蘭溪溪心裏泛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看吧,不管是誰都不相信是她,只有他,不會懷疑一分。
也是,她對他來說無足輕重,怎麼會在意細想呢?
“呀!溪溪,你衣服怎麼被人撕壞了?”江朵兒又詫異的發現蘭溪溪的衣服壞了,無比擔憂:
“哪個不要命的敢打劫你?你快告訴我,我去報警!”
“誒,別!”蘭溪溪慌忙拉住她,尷尬爲難道:
“不是……是薄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