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況,是盛子瀟逼不得已親了我,我之後也罵了他、打了他,你不分青紅皁白對我發氣也就算了,現在還命令我不要跟你鬧?我就要鬧,我就是難受委屈,就是不翻篇,你要怎樣?”
白汐汐氣的理智全無,一股兒鬧全罵出來。
她這樣子,更像個小孩子。
但就算是小孩子,過火了還是會惹人生氣。
盛時年原本柔和一點點的眸子又泛起了寒意,他看着她,來了火氣的罵道:
“你的意思是,我特麼的女人讓別的男人吻了,我還不能生氣了?就特麼該承受這個綠帽子?還一聲不吭?”
他惱怒的爆了粗口。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罵粗。
也是自青春叛逆期後,十幾年來破例的一次罵粗。
白汐汐被吼的怔住了,她怎麼都想象不到,高高在上、文明矜貴的盛時年,竟然也有罵粗的時候。
好幾秒,她纔回了點思緒,反駁道:“那也是盛子瀟的錯,有本事你去找他,打他啊,你把氣發到我身上,又算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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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時年簡直是要被這女人氣死了,他薄涼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反問:
“找他?不是你說的不準暴露我們的關係?還一副暴露就要死不活、恨死我的姿態?你現在希望我找他是麼?可以,我保證讓他今後不敢碰你一根頭髮。”
冷厲的罵完,他丟下手中的藥膏,站起身就要離開。
天知道在上一次早上他就想警告盛子瀟了,這一次,他真的忍無可忍。
白汐汐卻被嚇到了,她瘋了,一定是瘋了纔會說出讓盛時年去找盛子瀟算賬這樣的話語,她焦急的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要,我說錯了,你不要去。”
“鬆開!”盛時年不想跟她說一句話廢話,管不了她,他從盛子瀟下手,總可以。
免得每一次,懶得和她吵。
白汐汐能感覺到盛時年身上的寒氣,她也知道,她剛剛說的話的確惹着他了。
那種話都說出來,如果他真不去找盛子瀟,那就太不像男人,可他不能去,要是真對盛子瀟做了什麼,一切都完了。
她真恨不得割掉她的舌頭,剛剛爲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
她加大力道抱緊他的手臂,開口說道:“是我的錯,你沒有錯,都是我不好,像你說的,這件事翻篇,馬上翻篇,行麼?”
她殷切的望着他,眼睛裏充滿期頤。
盛時年看着她紅通通的眼睛,心裏一股莫名的情緒在跳動,他問:
“你突然改變態度,不惜認錯的拉着我,是擔心關係暴露,還是在意盛子瀟,害怕我對他做出什麼來?”
白汐汐被問的一懵,茫然錯愕:“這兩個,有什麼關聯麼?”
她之所以害怕他對盛子瀟做出什麼,就是擔心關係暴露啊!
盛時年噙着她一臉兒的茫然,細碎的打量着她的神情,沒看出什麼,良久,他薄涼的脣才抿開,詢問:
“沒什麼關聯。你確定翻篇了?以後還敢不敢讓他親了?”
“嗯嗯,不敢不敢。”白汐汐拼命搖擺腦袋,雖然心裏委屈,可這份關係擺在這裏,她終究是不敢再作了,只能選擇乖乖投降。
盛時年見她認真的神態,諒她也不敢再犯錯,一把撈起她的小身子抱在懷裏,坐到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溼紙巾,給她擦脣上的血跡。
“疼。”白汐汐疼的兩條眉頭擰成毛毛蟲,又快要哭了。
“讓你作。”盛時年嘴上罵着,手上的力度卻是減輕,很細緻的替她擦。
白汐汐還是覺得疼,小手下意識的抓着他的衣服,白襯衣在她手中硬生生成了一團的褶皺。
她的額頭上,也伸頭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盛時年看着她這樣子,惱火極了,把溼紙巾往桌上一丟,扭過她的臉,低頭,親上她的脣。
他的舌尖,一點一點沿着她嘴角的血跡掃着,把那血跡都捲進自己嘴裏。
隨後,又落在她的脣瓣上,更是放輕了力道,細緻又輕柔的掃,生怕弄疼她。
白汐汐身子完全僵在了盛時年懷裏,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俊臉。
他在做什麼?竟然用舌、用這樣的方式給她處理血跡,而且那力道還輕柔的致命,酥酥,麻麻的,完全讓人忘了痛感,甚至升起一抹奇異的感覺。
好半響,她才吐出一句:“盛時年,這樣……”好髒……
“叫我什麼?換個稱呼。”盛時年打斷她的話,說了一句,繼續席捲。
白汐汐怔了下:“盛先生?”
盛時年蹙眉,顯然她叫的不對。
白汐汐就不解了,她平時都是叫他盛先生,生氣或者特別的時候就叫他名字,有什麼不對?換什麼稱呼?
盛時年看她這麼慢反應,真想再咬她一口:“你叫子瀟的時候,不是叫的夠親熱麼?現在叫我,叫不出來?”
反問的聲音,隱含着濃濃的醋意和生氣。
白汐汐茫然的目光變得清亮,他原來是這個意思?可她哪兒叫盛子瀟叫的親熱了?有他這樣斤斤計較的人嘛?
而且……難不成她要叫他時年?那麼親暱的稱呼,怎麼叫的出口?
思慮再三,她努努嘴:“那我叫你親愛的?時哥哥?阿時?或者什麼?”
盛時年俊美的容顏微頓,那聲時哥哥……
“時哥哥?你喜歡這樣叫麼?”他問。
他的神態有點過於嚴肅。
白汐汐覺得他有點怪怪的,不明白,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隨口說的。”
盛時年眸光有些黯淡,親了親她的脣:“那就不叫這個,你可以省去我名字第一個字、亦或第一、第三個字。”
省去第一個字,時年。
省去第一、第三個字:時。
白汐汐臉頰兒一紅:“這會不會太親暱了?”
盛時年摟進她的腰,將她往懷裏拉的更緊,深邃幽沉的目光噙着她:“我們的關係,難道還不夠親密?還是說,你想更親密一點?”
聲音太過愛昧,兩脣的距離也不過是零點零零一的距離,呼吸、氣息、完全撲入對方脣裏,說話間,也能觸碰到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