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麼?快讓開!”
蘭溪溪急的又羞又惱,受驚小鹿也不過如此。
相比起來,薄戰夜尊貴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高貴自然,優雅如常。
他盯着她,薄脣一字一句掀開:
“給你幾天的時間,在蘭嬌醒來前,想好怎麼讓我消火。
如若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懂?”
上揚尾音,危險可怕。
沒有商量的餘地。
蘭溪溪小臉兒蒼白,她哪兒知道怎麼讓他消火?
偏偏,此刻不是反駁的時候,再耽誤下去,蘭夫人打開門,一切就徹底完蛋!
她嗯嗯點頭:“快放開。”
近在咫尺的距離,女孩兒臉蛋緋紅,脣瓣圓潤櫻紅。
薄戰夜狹長的眸子眯起,低頭,在她脣瓣上一親:
“這是定金,期待你的表現。”
然後,終於鬆開了她。
蘭溪溪卻徹底石化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瘋了嗎?怎麼可以親他!
感覺着脣瓣上溫溫熱熱,溼溼軟軟的感覺,她心跳一片紊亂,加速。
要死!
他以爲她是什麼,居然親的這麼隨便!
“蘭溪溪,剛剛戰夜找你說什麼?”蘭母詢問聲音響起。
蘭溪溪猛然回神,看着走進房間的蘭夫人,緊張道:
“沒,沒什麼,就是聊聊天,讓我好好喝補湯,給蘭嬌捐血。”
是這樣麼?
爲什麼感覺不太對?
蘭母忽然眼尖發現蘭溪溪的脣不對勁,臉色一緊:“你脣怎麼了?還有你臉,怎麼那麼紅?”
有麼?
蘭溪溪快速擦了擦嘴,找藉口:
“九爺把門關了,屋內空氣不順暢,覺得口渴,總是舔脣,臉紅也是這個空氣的原因。
該不會,你覺得我和九爺有什麼,他親我吧?”
原本,蘭母心裏是有疑慮,在懷疑。
可蘭溪溪說出這句話,她比聽到天方夜譚的笑話還要好笑:
“怎麼可能?戰夜是誰?那麼高高在上,潔身自愛的男人,怎麼會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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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好好休息吧,養好身體才能給嬌嬌輸血。”
她轉身離開。
蘭溪溪鬆下一口氣,總算解決了。
她邁步走進裏面的浴室,看着鏡子裏酡紅的臉,打開水龍頭,撲一把冷水在臉上。
清醒一點,臉紅什麼?
他之前纔在房間親過蘭嬌,親嘴這樣的事情,隨口捏來,壓根不算什麼,不要有任何情緒。
洗完臉。
蘭溪溪躺在寬大的牀上,閉上眼睛,腦子冷靜下來。
她和他之間,從來都不是她的錯,是他在佔便宜,她還要反過去討好他,怎麼有這麼霸道無恥的男人?
可她感覺得到,薄戰夜之前說的話不是玩笑,他說得出,絕對做得到。即使爲了丫丫,她也不能挑戰他的權威。
而只有7天左右的時間,她該怎麼討好他?讓他消火?
哎,頭疼。
蘭溪溪拿出手機,發送微博動態,再不發送,她擔心外人起疑。而且,替他維持好他和蘭嬌的夫妻關係,他應該多多少少感謝她吧?
發送完。
‘叮咚~~’一聲,微信聲響起。
是江朵兒發來的消息:
【溪溪,我才找到這本小說,有出版版本,你把地址給我,我給你郵寄過去。】
小說?
有了!盛琛是薄戰夜的好兄弟,如果幫盛琛和江嫣然和好,這麼大的事情,他應該會消火,原諒她吧?
就算不行,盛琛也是一條大腿,到時候讓盛琛幫忙!
蘭溪溪覺得這個辦法很可行,快速回復:
【不用啦,我看電子版本就好。謝謝你朵兒,愛你。】
接下來,蘭溪溪陷入瘋狂的閱讀小說時間。
一邊看,她還一邊記資料,把男主是如何讓女主回心轉意的點,一條條記錄起來。
晚上,傭人讓她下去喫飯,她也沒下去,最後,是阮慕楓將飯親自給她送到屋裏。
“小溪溪,你在看什麼?”
“小說。”蘭溪溪隨口回答,顯然看入神了。
阮慕楓本來是想和她聊點事情,見她如此,只好作罷:
“今晚的飯菜有做調整,我給你放在這裏,你一定要記得喫。”
“嗯嗯。”蘭溪溪點頭,眼睛還是盯着手機屏幕。
無奈,阮慕楓退出去,出門時,恰好碰到蘭梟,他友好道:
“蘭少,你之前換過腎,有時間的話,我替你做個全面檢查。”
蘭梟拒絕:“我身體挺好的,不用檢查,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嬌嬌身上。以後像讀書時一樣,叫我蘭梟就行。”
他禮貌,平和,其實一直是不錯的人。
只有對待蘭溪溪,兇惡,嚴肅。
眼下,他就態度明顯不同於先前,冷着問:“蘭溪溪在房間裏做什麼?”
阮慕楓目光深了深:“說是有點累,休息。”
“呵,捐個血而已,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病嬌,無非是想博取同情,你別被她騙了。”丟下話語,蘭梟邁步離開。
阮慕楓感慨搖頭。
因爲捐腎,就對蘭溪溪這麼厭恨?
看來,有機會他必須要把事情搞清楚。
房間裏的蘭溪溪渾然不知外面事情,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渣小說。
七點,她直播兩個小時後,繼續看小說。
整整看到半夜四點,纔看到女主原諒男主,然後渾渾噩噩睡去。
翌日。
時間,第9天。
如果按照15天來算,蘭嬌只有6天就會清醒。
蘭溪溪必須抓緊時間討好薄戰夜,醒來便給肖子與發消息:
【我找到討好盛爺的辦法,能把盛爺約出來嗎?或者給我盛爺的地址,我讓人送個東西過去。】
一般而言,盛琛這樣大人物的居家地址,不會輕易暴露。
關鍵是,肖子與很想知道是什麼辦法,再者,約上九哥,指不定還能再看九哥發一次瘋。
他回覆:【晚上正好我和四哥有個局,地址和上次一樣,你過來吧。】
蘭溪溪糾結。
親自去?萬一薄戰夜在怎麼辦?
可不去,時間已經迫在眉睫,而且能親自給盛琛講解,是最好的。
算了,還是去吧,有盛琛和肖子與在,她不信他還能對她怎樣。
“你要出門做什麼?”然而,當蘭溪溪準備離開時,蘭母卻攔住了她。
蘭父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嬌嬌眼看就要清醒過來,最後幾天時間,最好不要出門,免得惹事,對你不好。”
說的好聽,實則不就是怕她給蘭嬌染上不好的傳聞?
蘭溪溪本來不想去,可他們越如此,她越不想做他們的傀儡,奴隸。
她嘴角一勾,道:
“抱歉,我今晚必須去呢,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