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爲平常的一句話,從男人嘴裏出來,莫名生出一抹愛昧。尤其是他天生低沉好聽的嗓音,往上揚時,帶着致命的誘!惑!
是聽聲音都想懷孕系列!
蘭溪溪小臉一紅,飛快拉開和他的距離:“沒有,不是,我就好奇雨怎麼那麼大,不方便回家。”
薄戰夜長眸眯起:“不方便就不回,這裏沒牀?”
“對哦對哦,這裏有牀!阿姨你看嘛,爹地真的喜歡和你睡,就這麼愉快滴決定了,你今晚不走。”薄小墨激動躍雀。
單純的小聲音完全不明白其中利害,蘭溪溪卻是滿臉尷尬,不是告訴小屁孩別說那句話?怎麼還說!而且她什麼時候同意留下來了?
頭疼。
最終,雨實在太大,蘭溪溪還是被迫留了下來。
薄小墨高興極了,洗完澡躺在牀上,拉着蘭溪溪的衣服呼呼大睡,不肯鬆手。
薄戰夜走進來,看着一大一小的姿態,微微擰眉,沒說什麼,拿了衣服去浴室。
“嘩嘩譁~~”水聲傳來。
蘭溪溪十分尷尬,只隔着浴室玻璃,他在裏面光光的洗澡,她坐在外面,算什麼事?
她看向薄小墨,說:“別裝,我知道你沒睡着,鬆手。”
薄小墨眉頭一動,睜開黑咕咕的眼睛:“你怎麼知道?”
蘭溪溪沒好氣的說:“你腳趾頭在鞋裏動我都知道,小屁孩,坐起來,該給你惡補知識了。”
“男女有別,男孩子不可以和女孩子睡,只有結婚纔可以,也就是說,爸爸媽媽可以睡在一起,爸爸不能和別的女孩子睡,媽媽也不可以和別的男孩子睡,這是基本的禮儀道理。
懂了嗎?”
薄小墨面對長篇大論,若有所思,好一半會兒,問道:
“懂了。那如果睡在一起會怎樣?”
噗……
蘭溪溪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這娃不是智商很高?情商這麼低?
‘咔……’浴室門開了。
蘭溪溪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直接丟給薄戰夜:“讓你爹地跟你解釋。”
“哦。”薄小墨的目光移向爹地:“阿姨說只有爸爸媽媽可以睡在一起,那不是爸爸媽媽,比如你和阿姨睡在一起會怎樣?”
薄戰夜沒想到兩人會聊這種話題,視線幽邃的落在蘭溪溪臉上:“你和他說這做什麼?”
蘭溪溪:“……”她也很尷尬好吧!她只是想教會薄小墨,不要硬湊她和薄戰夜,現在怎麼搞的像帶壞兒童?居心不良?
還未想到怎麼回答,薄戰夜對薄小墨道:“會懷孕。”
三個字,利落乾脆。
蘭溪溪一哽!有他這麼教孩子,這麼回答的嗎!
她和他壓根不能也不可能睡在一起好嗎!
偏偏,薄小墨還很喜歡,眼睛一亮:“那多好啊!生個弟弟妹妹,像小包子一樣可愛,也極好的。”
蘭溪溪:“……小墨,不是你想的那樣單純,也不是你爸回答的那麼簡單,就是……爸爸媽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只能有彼此,和別的人睡的話是背叛,很不道德。
你今晚先睡,阿姨明天找點書籍給你普及。再說話……”
後面的話未說完,卻威脅十足,是他們之間都懂得祕密!
薄小墨‘哦’了一聲,瞬間不敢說話了,鑽進被窩乖乖睡覺。
蘭溪溪第一時間起身離開。
剛剛聊了那樣的話題,再留下很尷尬好嘛?
再說,他和蘭嬌要結婚了,之前幾次的尷尬意外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蘭溪溪匆匆離開,走出房門時,正好碰到剛回來的蘭嬌,步伐一頓:
“你回來了。”
蘭嬌沒想到蘭溪溪還在,再看她一臉慌慌張張,臉色微紅的樣子,像發生了什麼羞人的事情,臉直接氣綠了:
“你怎麼沒回家?不是每晚回去?”
語氣針對,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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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溪本來想解釋的,可蘭嬌這幅姿態,明顯她說什麼都不會信,索性脣角一勾:
“留下來勾引未來姐夫的,你信嗎?”
蘭嬌手心一緊,很想打人,想到薄戰夜在家,硬生生壓制住:“你不要臉,怎麼能說這種話?”
蘭溪溪聳聳肩:“如果我說是因爲雨留下,你肯定不信,那我這樣說,不直接戳中你心懷?反正你心裏是那麼以爲的,我說什麼有意義嗎?”
說完,她懶得理她,直接回屋,關門。
蘭嬌氣的狠狠跺腳,該死的蘭溪溪,鄰牙利齒,巧舌如簧!真想讓她永遠消失!
對!只要拉攏薄小墨,抓住薄戰夜的心,就可以讓蘭溪溪永遠消失在別墅!
她換上溫婉笑容,走進房間:“戰夜,小墨睡了嗎?今天在劇組,這個無人機道具很好玩,我特意帶回來給他。”
男孩子最喜歡機械化的東西。
薄戰夜淡淡掀脣:“嗯,他睡了,明早給他。”
“好的。”蘭嬌放低聲音,將東西放在一旁,柔聲細語詢問:“你餓嗎?我給你做夜宵。或者熱杯牛奶。”
薄戰夜拒絕:“不用,你也忙了一天,早點休息。”
那淡漠的姿態,一如即往生疏,疏離。
過去幾年,蘭嬌想的是讓自己變得優秀,擁有足夠吸引他的魅力,因此一直很尊重他,也懂得矜持。
但現在,再這樣下去,絕對會給蘭溪溪那賤人可乘之機!
蘭嬌不甘,抿了抿嘴脣,楚楚可憐的說:
“戰夜,今晚打雷下雨,我怕……能和你還有小墨一起睡嗎?你放心,我就睡在裏面,不碰你。”
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這般示好,任何男人都抵不住!
偏偏,薄戰夜不是任何男人,他本能牴觸:
“小墨睡覺姿勢四仰五擺,還打呼嚕,會吵到你,回房開燈睡。”
被子裏並沒睡着的薄小墨:“……”
他纔不會四仰五擺!更不會打呼嚕!渣爹!
蘭嬌完全沒想到她說的那麼主動,他還能拒絕,向來高高在上的她面子有點掛不住,委屈道:
“戰夜,我是你的妻子,我們要一直分開睡嗎?我從九歲就愛你,19歲生下孩子,落得一身病痛,到現在又等了你三年,我真的很愛你,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點嗎?”
字字悲慼,深情。
說完,她解掉外套,直接穿着露骨的吊帶裙,走過去抱住他偉岸挺拔的身軀:
“戰夜,愛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