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溪發現蘭嬌眼神不對,隨着她的視線望過去,亦然看到高高在上的男人。
那周身寒冷的氣場,危險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他涼涼掀脣:“什麼事不讓我知道?”
聲音冷厲,語氣質問。
蘭溪溪尷尬糟心,剛剛只是想嚇嚇姐姐,居然被他聽到了,這下他該怎麼想她?
不對,她幹嘛要在乎他怎麼想她!
蘭嬌面對這個問題,很是心虛:“戰夜,沒什麼……只是一點小事情。”
然,薄戰夜矜貴的並不理她,視線落在蘭溪溪身上:“打算讓她給你多少封口費?我給你,開口費。”
這話,儼然有幾分調侃諷刺。
果然,他對她產生偏見了。
蘭溪溪明明不在意的,但不知爲何,此刻聽他這麼問,心裏還是有幾分澀然。
接收到姐姐投遞過來的哀求目光,她說:“好啊,但你之前給了黑卡,就不用再給了。姐姐她上週在劇組出演臨時角色時,男羣演對她動手動腳,親了她,她不想讓你知道。”
她知道,這種節骨眼,說普通的小藉口,薄戰夜根本不會信,而蘭嬌總是威脅她,她總要給她一點小苦頭喫。
不然次次欺負她,當她是Kitty貓啊。
薄戰夜聽完,犀利的視線打量蘭溪溪,在她臉上並沒看到心虛,再聯想到上週蘭嬌受傷暈倒的時間,挺吻合,信了。
他目光冰冷望向蘭嬌:“自找苦喫,若是讓這些事情上新聞,婚約解除。”他最厭惡娛樂圈親親我我的氣氛,更不希望薄氏和那些三級緋聞纏在一起。
丟下話語,他冷漠高貴離開。
蘭嬌等薄戰夜走遠,氣的上前,一巴掌就要給蘭溪溪扇去:“你個賤人,怎麼可以找那種藉口!”
蘭溪溪似早有預料,在蘭嬌的巴掌要落下來時,擡手一把握住:
“我若不說這樣的藉口,你覺得九爺會信?要是起疑,調查什麼的,很容易查出來。
還有,姐姐,從始至終我沒得罪過你,不欠你,也不是你的狗,任你打罵,以後別三番五次對我動手,威脅。尊重點,什麼都好說。”
說完,她鬆開她的手,邁步,上樓直接找小墨。
薄小墨還在牀上,捂着被子,睡得香沉。
蘭溪溪走過去,坐到牀邊:“別裝啦,快起牀。”
薄小墨一聽是她的聲音,拉開被子,露出小腦袋:“他們都出門了嗎?”
他問的語氣,有帶躲閃的意味,至於躲閃的人,肯定不是薄戰夜。
蘭溪溪好奇問:“應該走了,你不喜歡你媽咪?”
薄小墨點頭,不語,一個字都不說,好像又回到自閉的模樣。
蘭溪溪知道一定是蘭嬌沒當做自己的孩子照顧,讓小墨產生疏離感,她心疼握住他小手:
“好啦,不說這些,我帶你出去玩。”
一聽去玩,薄小墨蹭的一聲起身:“好,我要去海洋館。”
說着,就下牀,主動跑去洗漱,換衣服。
蘭溪溪看他活潑的樣子,哪兒和自閉症有牽扯?她寵溺笑笑,起身準備出門物品。
海洋館,坐落於城南地帶,佔地面積上千平米,裏面有各式各樣的魚和珊瑚類海底植物,還有美人魚表演。雖沒有大城市的壯觀,但也能滿足小孩子的好奇心。
蘭溪溪給薄小墨帶了口罩,帶他買票,進入海洋館。
因爲不是週末,人並不多,薄小墨自由自在的遊走在裏面,看着各式各樣的魚兒,眼睛裏泛着星光。
從小,爸爸忙於工作,媽媽對他……他沒有玩過任何東西,也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多好玩的,是蘭溪溪帶他玩過後,他纔對兒童世界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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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高冷神碼的,鬼都不剩。
‘砰……’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一道身影,擡眸,便看到一張尖酸刻薄的臉。
“你這小孩子,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沒看路嗎!”
她又罵又指,很大的聲音,嚇得薄小墨縮回身子,壓根不知道面對。
蘭溪溪正在給小墨買海豚棒棒糖,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怒氣衝衝的馮翠紅指着孩子罵,周圍還圍了幾個人,把小墨嚇得小臉兒蒼白。
她連忙跑過去,牽起他的小手,擋在前面:“馮女士,他只是個小孩子,你嚇着他了。”
自從她賣她後,她就不打算叫她媽了。
馮翠紅看到蘭溪溪,這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尤其是那聲‘馮女士’,讓她生氣叉腰:
“好你個蘭溪溪,你躲着我這麼久不回家,見面還連媽都不叫了!你說,你這段時間跑哪兒去了?這個孩子是誰?王總怎麼回事!你居然把人家送進局子裏,有你這樣的不孝女嗎!”
一連幾句質問,咄咄逼人。
蘭溪溪真沒見過這種賊喊捉賊的!不想在公衆場合把事情鬧大,她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清楚,我還有事,不想跟你說話。”
“呵,老孃養育你二十二年,你一句不想說話就完了?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不準走!”馮翠紅說着,就潑婦叫道: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女兒長大了,翅膀硬了,媽都不認,變成白眼狼了。”
隨着這聲音,周圍人越來越多,對蘭溪溪各種指指點點。
蘭溪溪:“……”
三觀簡直被刷新,她手心狠狠拽緊,心裏僅剩的那點家庭溫暖和母女情蕩然無存,再擡眸,一雙黑眸變得異常清涼:
“要我說清楚是嗎?也好,讓大家知道你賣女,對女下藥,再找警察評評理,看看要不要給你判個幾年。”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變了目光,看向馮翠紅:“什麼賣女?”
“這年頭還有賣女的嗎?”
馮翠紅心虛地縮縮脖子,隨即義正言辭道:“你們別聽她的!我那是好心讓她結婚嫁人!二十二歲了,不學無術,一事無成,不給她找個人家,她後半生日子怎麼過。”
“呵。”蘭溪溪聽得冷笑一聲,反問:
“嫁給四五十歲,死了兩個老婆的變?態?還是用不正常的手段把我騙過去,對我下藥?如果這是好心,那你的壞心豈不是要把我殺了?
你所謂的爲我好,不過是因爲王總拿給你的幾萬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