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恩愛又美好。
蘭溪溪下意識移開視線,同時將薄小墨的臉掰了過去。
不宜看。
薄戰夜也沒想到蘭嬌會突然親近,他眉宇微擰,側過臉。
一個吻,落到臉上,牴觸的神情,那般明顯。
但蘭嬌就是不甘薄戰夜對蘭溪溪特別,她就是要故意炫耀,他是她的男人!
她揚着美麗的笑,聲音溫柔:“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來。”
說完,她鬆開手。
薄戰夜面色深邃冷凝,他曾經警告過蘭嬌,除了必要的公衆場合外,不要輕易靠近,這次她的心思,他怎會看不透?
沒有多語,他高冷地轉身走出別墅。
蘭嬌微笑着目送他離開,等他身影徹底消失後,她轉身望向蘭溪溪,一臉的陰狠憎恨:
“小墨,你自己喫飯。蘭溪溪,跟我回房間。”
蘭溪溪知道她要發火,硬着頭皮起身,跟上去。
‘砰’門,關上。
“啪!”下一秒,脆生生的一巴掌狠狠落下,毫不留情,毫不溫柔。
蘭溪溪毫不意外,她捂着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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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嬌生氣罵道:“不是信誓旦旦說不會出現在戰夜面前?結果呢?揹着我混進別墅,拉攏孩子,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怎麼樣,戰夜的牀是不是很軟?姐姐的男人是不是格外讓你刺激?蘭溪溪,你真賤,我真是小看了你!”
字字犀利諷刺,數落漫罵,又帶着歇斯底里的憎恨。
蘭溪溪完全沒想到溫柔大方的姐姐會罵出這些話語,她小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目光直直望着她,說:
“打夠了嗎?罵夠了嗎?那輪到我說了。
第一,我沒碰你的男人,你爲之瘋狂的男人,我還不喜歡。第二,我混進別墅?你怎麼不問問我出現在別墅的原因?若不是你沒照顧好小墨,我會有這個機會?
第三,小墨變成那個樣子,你敢說,你沒有責任嗎?”
蘭嬌被問的一怔。
她當然有責任,這些年她不僅沒照顧薄小墨,看到薄小墨的臉,還會情不自禁想到蘭溪溪和薄戰夜纏婂悱惻的一晚,因此她對孩子……
蘭溪溪並不知道蘭嬌對薄小墨做的事情,她只知道,孩子變成那樣,絕對是母親的責任!
她直接說道:“姐姐,如果你不喜歡孩子,不能照顧好孩子,不希望我留在這裏,就把孩子還給我,我會帶着他離開,保證絕對不出現在你面前。”
蘭嬌飛快收起思緒,憤怒:“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薄家的,不可能給你。”
蘭溪溪一笑:“那好,你想要孩子穩住你薄太太的身份,就讓我留下來照顧小墨,等他健康後,我會離開的,期間,我們各不相干,你也別再對我動手。否則,我不介意說孩子不是你的。”
說完,她轉身拉開門,直接走出去。
打一次,可以忍。打二次,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蘭嬌站在原地,氣的跺腳。
該死的蘭溪溪,居然敢威脅她了!
想留下來是嗎?很好,她就給她這個機會!看她有沒有臉待下去!
蘭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讓王磊明天過來塞納國際。什麼?王磊被抓走了?好,我去處理。”
她轉而撥打祕書電話:“派人救出王磊,告訴他,蘭溪溪害他家破人亡,他可要好好報仇,蘭溪溪就在塞納國際99棟。”
……
蘭溪溪回到房間,坐在梳妝鏡前,看着紅腫的臉蛋兒,哧了聲:
“一個個都有毒嗎,只會打人巴掌,有本事去打仙人球啊。”
不敢讓小墨看到,她躲在房間沒出去,直到天黑,才偷溜去醫療室,翻找消炎藥。
醫療室很大,藥品更是繁多。
蘭溪溪找了足足半個小時,纔看到一支藥,她打開來,準備上藥,一道高貴的身姿忽然闖入她的視線。
‘啪嗒’手中的藥掉落在地,她差點沒被嚇死:“薄、薄九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薄戰夜淡淡掃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明顯發腫的臉上,沒回答,而是皺眉:
“你臉下午不是消腫了?”
額,當然是拜他親愛的未來妻子所賜,更腫了。
蘭溪溪尷尬笑笑:“沒什麼,可能是反彈吧,我先回房上藥了。”
她彎身撿起藥,匆匆想要離開,不然被蘭嬌看到她和他相處,她的臉怕是被打的直接毀掉。
然。
“過去牀上躺着。”男人冷凝的聲音響起。
蘭溪溪一怔,牀上躺着?這話也太讓人誤會了!
“那個……”
“別讓我說第二遍。”薄戰夜冷冷掀脣,霸道又強勢。
蘭溪溪不敢抗拒,走過去乖乖躺下。
薄戰夜走進醫療室,找出一支特效消炎藥,戴上手套,走到牀邊。
原來,她找錯藥了?
蘭溪溪意外,還未反應,男人擠了藥膏在指尖,輕輕擦到她臉上,涼意襲來,受傷的皮膚火辣辣疼,她痛嗯一聲。
薄戰夜手上的力道再次壓小:“忍着點,這是子與親自研究的特效藥,明早就會消炎。”
他的聲音柔冽磁性,與以往的冰冷不同,有幾分溫暖的錯覺,而他俯身壓低的姿勢,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可以清晰看到他濃黑的眉,深邃的眸,薄紅的脣……
周邊,全是他好聞清冽的男性氣息。
‘噗通噗通~~’蘭溪溪心臟突然加快,像要從心臟裏跳出來,呼吸也隨着紊亂。
她長睫毛扇了扇,臉紅侷促。
薄戰夜看到她清澈的眼眸無措凌亂,小脣微抿如櫻,竟涌起很想親上去的衝動……
蘭溪溪覺得自己要落入那雙異常深邃如海的眸子,該死,臉上的痛還不夠嗎?
她快速移開視線,推開他,坐起身:“姐夫,謝謝。”
姐夫?
薄戰夜面色一沉,聲線往上:“你叫我什麼?”
氣息無形之中自帶壓迫。
蘭溪溪想拉遠和他的距離,一聲姐夫是最好的提醒,她道:“姐夫啊,難道不是嗎?”
薄戰夜盯着她,如同鎖定獵物般危險深沉,掀脣:“我和你姐還沒結婚。”
什麼?沒結婚?
怎麼可能!當年姐姐抱着小墨出現在他面前,他們該就領證了啊,現在孩子三歲,居然還沒結婚?
不對,他和姐姐結沒結婚,都和她無關啊,她在震驚什麼?
蘭溪溪快速壓下思緒,說:“反正遲早的事啊,早叫晚叫也一樣,我先回房了,姐夫。”
該死!她聽不懂人話?
薄戰夜心裏涌起一陣煩躁牴觸,長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入懷裏。
低頭,霸道地鎖住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