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帶走司晨早有預料,去大隊部之前他就跟蘇夢叮囑過,咬死不知道就行,最多待兩天就會被放出去。
他知道蘇夢心理素質還不錯,不會露餡,要不當初也不會同意利用大春三人。
想到大春三人,他微微蹙眉。
當初就看大春三人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也沒想到會蠢到這種程度,連人都能認錯。
說了長相非常漂亮,看起來柔柔弱弱,獨來獨往,秦芳根本一樣沒佔。
難不成是看兩個姑娘不錯,就想幹老本行?這也不是沒可能。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白浪費了一次這麼好的機會。
蘇夢坐在司晨旁邊,拖拉機突突突的聲音蓋住一切,也蓋住了她咬牙的聲音。
每次都是,一旦對上洛梨,她就沒討到過好。
可要是不把人除掉,她有感覺,她這輩子都會被壓制。
有時候她都有種衝動,想直接拿刀砍上去。
但她更清楚,就算真的拿刀砍,她也不是對手。
轉頭看向司晨,以司家曾經的地位,不可能一點積蓄都沒藏。
再加上曾經的人脈,找一個殺手應該不難吧。
只是如今在鄉下,想要離開去找人也並不簡單,舉報寶藏的想法再次出現。
現在不適合討論這個,蘇夢收回視線,那就等出去後再說。
司晨察覺到視線,正好看到蘇夢低頭一閃而過的狠辣,心裏有些擔憂。
洛梨的存在明顯已經影響到蘇夢,再這麼下去,他怕蘇夢會瘋。
而且洛梨也確實有點邪門,不止是因爲那隻貓,連帶着那個人也很是邪門。
在他的認知裏,有些人極度憤怒的時候,確實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
但這樣的情況,必須在非常極端的時候纔會出現。
反觀洛梨,好像每次都很生氣,卻也達不到快氣死的程度。
那反常的力量更像是受她控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她裝的吧,大隊長拿醫院證明的時候他掃過,並不是能作假的東西。
可要說正常,又處處透露着詭異。
現在這個人已經站在了蘇夢對立面,他就不得不爲以後做打算。
要麼直接把人除掉,要麼把人弄走。
對他來說,相較於後者,前者反倒簡單一些。
看了眼身側,要先從派出所離開纔行,這個不難。
他早就留過信兒了,如果有一天他們被懷疑留在派出所,會有人給他們周旋。
爲了不引起注意,可能要等兩天,正好趁着這兩天想想對策。
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胖橘並不知道,它早就跑到鎮上了,正好遇到趙文彬,就跟了上去。
通過半天的觀察,它總算確定了時間,這個時候的趙文彬剛被分手。
那姑娘還沒嫁人,一直被家人寸步不離的看着。
趙文彬帶着禮物上門,連門都進不去,東西人家更是不可能收。
那家人說話還賊難聽,專往趙文彬心口上扎,幾乎都差指着鼻子罵了,趙文彬也沒還嘴,還一臉深情的望着裏面。
要不是知道這個畜生的真實性子,胖橘都會感嘆那家人太無情,就像周圍鄰居感嘆的一樣。
不過感嘆歸感嘆,要是讓他們家女兒嫁給趙文彬,他們也不會肯。
半大的小夥子,天天遊手好閒,正經活沒有,村裏地還不好好種,還沒有錢。
也就那張臉能看,還不是拔尖的,誰傻了纔會把自己閨女往火坑裏推。
可能是被趙文彬無恥的樣逼的,姑娘家已經決定明天就把姑娘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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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彬就站在人家門外不走,大晚上的也不嫌冷,這苦情戲可沒人搭理。
胖橘撇撇嘴:“小梨子,這個時間線,咱們是不是有的等了?”
洛梨不這麼認爲:“我覺得剛剛好,
你看,趙文彬還沒來得及做壞事,那姑娘又剛要嫁人,是他心理陰暗的開始啊,
雖然書上沒寫,但是我總覺得,這期間他絕對做過什麼,
他對原主女兒做的事太輕車熟路了,要不是做過,怎麼可能那麼熟練,
你最近盯死他,你不在也找幾隻老鼠跟着,
不需要老鼠聽懂話,只要看着他有沒有接近誰,足夠了”
胖橘幾根眉毛抖了抖:“以前咋沒想到這個辦法,等我回去找幾隻老鼠盯着秦芳”
洛梨點頭:“也行,秦芳找丁雯的目的指定不單純,我還挺好奇的,
還有王菊那邊,也不知道這三人會不會湊一起”
胖橘嗤笑:“要真湊一起,那可真是三個臭皮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坑蘇夢一把,
你早點睡,我去蘇夢那邊瞅瞅,趙文彬今晚要住這,說不定明天還會搶親呢”
洛梨:“……”,有點想看。
本來以爲這就是隨口閒話,沒想到趙文彬還真起了這樣的心思。
他想娶的這個姑娘叫崔蘭,大眼睛高鼻樑,鎮上出了名的好看。
一家全是技術工,哥哥更是在城裏當技術員,條件也是出了名的好。
也是他走了狗屎運,才能得到崔蘭的喜歡。
本以爲她家裏反對也沒事,只要他算計的好,讓崔蘭成爲他的人,那就是板上釘釘。
卻沒想到崔蘭是個性子倔的,根本不同意這個辦法。
更沒想到這一家這麼強硬,直接要把崔蘭嫁了,還是那麼遠的地方。
他打聽過那家人,不僅條件好,在那個鎮上也是不能惹的一家人,他想去找麻煩都不敢。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明天崔蘭嫁出去之前,把人搶走。
他倒是想翻牆進去,來個私奔。
可崔家爲了防着他,硬是找了好幾條狼狗進來,他敢進,它們就敢咬。
那麼大的聲,聾子都會因爲震動起來了,他只能想別的辦法。
明天新娘出門,必定要見人,搶親就成了他唯一的機會。
心裏給自己做了種種建設,想了種種辦法,這才找了個不會被人看到的角落,閉上眼睛。
不睡不行,他怕明天沒有精力搶親。
感覺只是眯了一會兒,天還沒亮呢,院子裏就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他知道結婚早,揉了揉痠疼的身子,探頭往院子裏面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