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片漆黑……
兩名宮女攙扶着蕭茹欽,一點一點往裏走。
“快去點燃燭火。”蕭茹欽緩慢道。
隔着屏風,江妝妍開口,“不知深夜郡主到訪所爲何事?”
殿內的燭火被點燃,漆黑一片之處,霎時亮堂了起來。
“太后娘娘,這翊坤宮走水,本宮擔憂太后娘娘,便來此處瞧瞧。”
“太后娘娘沒事吧?”
蕭茹欽嘴上說一套,實則在進入殿內之後,便四處張望。
瞧這樣式便知曉是在搜尋些什麼……
莫非是故意的?
“哀家無事,多謝郡主關心,時辰不早了,郡主請回吧。”
屏風後方可還有一人,江妝妍並不想讓華蕭茹欽多停留。
“既然太后娘娘沒事,本宮就放心了,只是太后娘娘的臉爲何如此紅?莫非是病了?”
蕭茹欽方纔似是看到,這屏風之後有人影在晃動。
藉機往前走了幾步。
藉着微弱的燭光,果然看到裏面有人影在晃動。
蕭茹欽當場激動,果然有祕密!
沒想到今日也能抓到你江妝妍的把柄!
“母后!母后你可還好!”蕭祿安不知從何處,一路狂奔而來。
打斷了蕭茹欽的計劃。
嘖!這小皇帝偏偏在此時出現!
不過也好!
也是時候讓小皇帝瞧瞧江妝妍究竟是什麼人!
“華陽姑姑也在呀!”蕭祿安站在江妝妍面前,神色擔憂。
但從頭到腳瞧了一個遍,並未發現任何受傷之處,才鬆了一口氣。
轉眸間才發現還有一人。
蕭祿安對此疑惑。
“參見陛下,本宮也是擔心太后娘娘之危。”
蕭晟帶人姍姍來遲。
“是何人在屏風之後!”蕭茹欽突然開口道。
衆人一驚。
唯獨只有江妝妍淡定如斯,愜意地坐着喝着茶水:“這屏風後哪有什麼人?”
萬萬沒想到,江妝妍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如今着了魔的蕭茹欽,非要將這背後之人給揪出!
聞言,其餘幾人也紛紛將目光落在屏風上,但並未見到有人。
“是不是近日華陽姑姑太累所致?因此看差了眼?”
蕭祿安着實配合地睜大眼眸,來回看了看,卻並未有看到任何人影。
什麼?
本宮怎可能會看岔眼?!
“你們難道瞧不見嗎?那處分明有個男子!”蕭茹欽太過着急一時失言。
男子!
江妝妍內心長嘆一口氣,擡眸不經意間與蕭晟眸光相對。
就知道這蕭茹欽必定是衝着她來的。
若是今日再晚一些,恐怕真要被發現。
蕭祿安年幼對於這男女之事瞭解不多,可蕭茹欽頻頻提及江妝妍,宮中有男子,分明是故意造謠。
“華陽姑姑,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那可是侮辱皇室之罪!”
蕭祿安突然義正詞嚴,倒也讓江妝妍欣慰。
反而是蕭茹欽被這小小皇帝的氣勢給威震住了。
她眯了眯眸,在心中下了決定。
今日之事便是個機會,說什麼也不會就此放過!
“那的確有可能是本宮眼花,那不如就讓本宮去瞧上一瞧?”
蕭茹欽的眸子犀利,衝着身邊兩個丫鬟使了個眼神。
兩個丫鬟快步上前,來到屏風後,卻愣在一旁。
她正等着瞧好戲呢,兩個丫鬟卻遲遲未作反應。
這可把蕭茹欽傻眼了:“愣着做什麼,趕緊把人揪出來!”
華陽帶過來的兩個丫鬟愣坐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可把蕭茹欽給氣壞了,挺着孕肚,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氣勢洶洶地要將躲在屏風後面的人給揪了出來。
“華陽郡主?”
正在屏風後收拾衣裳的元梔愣在原地。
怎麼會是她?
萬萬沒想到這人並非男子,而是元梔。
不!絕無可能!
此人必定還在宮中!
蕭茹欽連連退了幾步,擡眸便看見不遠處的皇兄。
當即就快步上前:“皇兄速速派人封鎖翊坤宮!”
“男子必然還在宮中!嚴厲搜查必定能夠……”
“啪!”
蕭茹欽尚未將話說完,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巴掌。
她腦袋嗡嗡作響,連連後退了幾步:“皇兄你竟然……你竟然爲了她打我!”
江妝妍在一旁愜意地喝着茶水,瞧着好戲。
要怪也只能怪蕭茹欽太過蠢笨。
還以爲用這些個伎倆就能夠捉住把柄,要知道你想要對付的人,可是你親皇兄!
“華陽真是被寵壞了!即日起,華陽就禁足在公主府,待到臨盆!”
攝政王開口道。
此話對於華陽而言簡直如同遭雷劈一般:“不!本宮不要!”
蕭茹欽不相信這一切竟然與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恍然間,她想起之前莫名死去的太監。
灰敗的眼神中,當即多了一絲光亮,她捧着孕肚,跌跌撞撞地來到蕭晟面前。
伸手扯着對方紫袍,“皇兄,之前本宮命太監來宮中辦事,聽聞的人路過翊坤宮後被殺?”
“本宮猜想其中必然是有什麼祕密?”
“還請皇兄要徹查此事!”
聞言,江妝妍眸子微眯,怕是蕭茹欽還不知曉此人便是他皇兄所殺。
今日這齣戲可真是有意思極了!
“皇叔,朕怎未聽過此事?”蕭祿安對此倍感疑惑。
他對於翊坤宮的事情瞭如指掌,但凡有個風吹草動,自然也會有所知曉。
可方纔蕭茹欽所說之事完全不知?
“確有此事!”
這四個字是對蕭茹欽最後的勇氣,華陽的眼眸頓時亮起。
再次回眸對視江妝妍之時,蕭茹欽眼裏竟是得意:“太后娘娘可有聽到?”
江妝妍宛兒一笑:“哀家還沒到聽不見的歲數吧。”
蕭茹欽見她依然沒有任何反省之意,略顯疑惑:“剛纔你也聽到了,皇兄所說的,你可還有什麼狡辯?”
“身爲太后,竟然私底下與人私會!簡直噁心至極!”
“夠了!華陽姑姑爲何如此羞辱母后!”蕭祿安實在聽不下去,當場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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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茹欽正要開口,蕭晟將蕭祿安拉到身後,眼神冷淡道:“此前所殺的太監,偷窺太后洗澡,該殺!”
什麼?
偷窺太后洗澡!
怎會如此?
“不可能!”蕭茹欽當即反駁道。
聽到此處江妝妍忍不住輕笑,“既然今日郡主也在,那哀家倒要過問過,這太監在翊坤宮所辦何事呀?”
“郡主宮中的人怎會到哀家宮中來?莫非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