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到走進來的蘇千月時，眼底的恨意根本無法掩飾。
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皮膚，一張臉卻保持的極好。
這是正德帝的手筆。
他在意的，只是這張臉。
就算恨極了這個皇后，也沒有動她的臉。
不過，皇后在看到蘇千月身邊的鳳長風時，面色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的手腳都上着鐐銬，此時後退了一下，似乎想找地方躲藏起來，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吧。
畢竟這些年來，她可是寵冠六宮。
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眼下，太過悽慘。
“賤人，你來做什麼？你把風兒放了！”皇后惡狠狠的瞪着蘇千月，相對來說，她更恨蘇千月。
若沒有蘇千月，她的計劃已經成功，鳳池已經人不知鬼不覺的死掉了。
她的身份也不會被拿出來做文章。
鳳長風不會被流放，不會被逼到絕望，與陳海那個老東西謀反。
更不會惹怒正德帝。
眼下，她也知道，已經無力迴天。
說什麼都晚了。
可這一切，都是蘇千月造成的。
鳳長風十分落魄，他險些死在村子裏，鳳澤真的是斬草除根。
村子裏的人，一個沒留。
若不是假斷生有些能耐，他們二人也得留在那裏。
此時，他也是心灰意冷，眼底看不到一點焦距，形屍走肉一樣。
甚至看到皇后的慘樣時，表情麻木，沒有太多情緒變化。
這些日子受到的打擊太多了。
“皇后，你知道嗎，四皇子把陳海的人全部殺了，現在正帶人圍着大理寺！”蘇千月看着皇后，半點憐憫都沒有。
在她看來，皇后會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
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遭到報應了。
皇后瑟縮了一下。
她每日受着酷刑，咬牙不肯說出一個字來，就是想着，正德帝不會要她的命。
至少在她說出實情之前，她能活着。
雖然這樣的酷刑生不如死。
可她還是向生的。
在她看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畢竟她是大秦的皇后。
她還有兒子。
只是眼下，她絕望了，眼底本就不多的光迅速消散。
斷生束着鳳長風站在一旁，這時皇后才悲痛的說道：“本宮知道，你們想知道那人在哪兒，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本宮只有一個條件！”
她不敢與皇上講條件。
因爲皇上不會答應。
鳳池知道她要說什麼，沒有猶豫：“好，本王答應你，留老六一命！”
鳳長風的命，現在，捏在他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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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皇后才籲出一口氣來，也是下定決心一樣狠狠咬牙，纔開口：“你們想知道的，都在坤寧宮裏密室裏。”
她不想說出來，她不想承認自己錯了。
也不想承認自己是冒牌貨。
“無涯，你去取來。”鳳池看向假的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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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耿小生也看向皇后的臉。
不過他要辨別一張臉是真是假，是要靠手指來摸的。
“去看看吧。”蘇千月沒讓鳳長風先靠近皇后，他們得先弄清楚，皇后到底是什麼人。
得了蘇千月的命令，耿小生沒有猶豫的上前。
“你做什麼？”皇后大喝一聲，威嚴還在。
一邊眯着眸子，狠狠瞪着耿小生。
那一瞬間，她似乎在忌憚什麼。
更是上下打量着耿小生。
眼底帶着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