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沒有接話，對餘裴的事，她無心知道。
“當初，我親手殺了她所愛之人，親自給她喂下一碗藏紅花！”餘裴卻低聲說了一句，說着，嘆息了一聲。
讓蘇千月僵了一下，猛的擡頭看向餘裴。
她沒想到，餘裴與陳馨媛之間是這樣的糾葛。
這樣的仇恨，死幾次都難解心頭之恨吧。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握着醫藥箱的手用力了幾分，更是瞪着餘裴。
“我，我的確該死。”餘裴也從蘇千月的眼神中看到了嫌惡。
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一旦說出來，定會被世人唾棄。
可他當時，也是別無選擇。
他也沒有解釋什麼，側了側頭，避開了蘇千月的目光。
蘇千月眯了眸子，也嘆息了一聲。
如果他不是餘裴，她一定不管他的生死。
這種男人，真的是爲愛不擇手段，而且真的太狠了。
換作她蘇千月是陳馨媛，她早就把餘裴弄死了。
直接弄死的那種，絕對不會讓他活過來。
如今來看，陳馨媛還是不夠心狠。
“是該死！”半晌，蘇千月才吐出三個字。
讓餘裴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是苦笑了一下。
他這樣說，只是想讓蘇千月對顧馨柔手下留情。
相處了這麼久，他知道蘇千月嫉惡如仇，特別陳馨媛那麼作死的針對她。
他真怕哪一天蘇千月把陳馨媛給弄死。
兩人一起曬了會兒太陽，遠書就青着一張臉走了過來：“主子……”
“她回來了是吧。”餘裴似乎早就想到了，頭也沒擡。
遠書點頭：“是的。”
餘裴就擡頭看向蘇千月。
此時蘇千月也很矛盾，餘裴是該死，可他還不能死，他是鳳池的助力，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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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留在這裏吧，免得她弄死你，你不知道還手。”蘇千月的語氣泛涼，態度也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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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都想助陳馨媛一臂之力。
不過，她不能那麼做，爲了鳳池也不能。
餘裴點了點頭：“她還是不甘心。”
“這樣的仇，你不死，她如何甘心。”蘇千月扯了扯嘴角，說的隨意，卻也是說的心裏話。
“不過……我還不能死。”餘裴卻挑眉看着蘇千月，說的極認真。
他知道，蘇千月救自己是有目的的。
不必說出來，心知肚明就行了。
“的確！”蘇千月有些不痛快，“還不能死。”
她這話也在告訴自己，不要過份的情緒化。
先把陳馨媛打發走，而且得下點力度纔行。
這陳老沒能將人送走，他們得做點什麼了。
對於蘇千月前後的態度變化，餘裴只是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覺得蘇千月的反應是對的。
陳馨媛走進來的時候，面色還算溫和，深深看了一眼蘇千月：“王妃也在。”
那樣子，似乎放下了一切仇怨。
讓餘裴都有些懵，就那樣盯着陳馨媛。
這樣的陳馨媛，只在他記憶中才能看到。
他們之前……
餘裴握了一下拳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知道這樣的陳馨媛沒有攻擊性，卻也是最危險的。
“餘裴哥哥！”陳馨媛走到餘裴面前，“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讓蘇千月眯了眸子，看來，這位是改變路數了。
也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