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玉見她發飆了,眸間劃過一絲狡黠:
“姐姐,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你這王妃頭銜,還不是形如虛設?我今天來,也是勸你,給自己還是留點顏面,主動遞上和離書,好聚好散,也給妹妹騰個位置,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否則,你說說,這世間哪有你這樣可憐可悲的王妃!”
“賤人,你,你!”
傅雲渠恨不得上前,將凌冰玉生生撕碎。
可是,她牢記東陵軒對她的告誡,不敢再犯,硬生生地忍下這口氣:
“凌冰玉!若是阿昊想要休掉我,讓他把和離書拿過來!或者,你可以請示王上,讓他下令阿昊休妻!否則,我永遠是正室,而你,便是那下三濫的妾,到死都是!”
凌冰玉撇了撇嘴:“好心勸你,你不聽!非要鬧到難堪的地步。那行吧,過些天,你就會喝到我和昊哥哥的喜酒!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呀!”
說罷,凌冰玉拍拍衣服,站起身來:“那妹妹我便告辭了!”
轉身之際,她不忘再氣傅雲渠:
“峻兒真是個乖孩子,我對他非常滿意!自小看到大的女婿,把心兒交給他,我倒是很放心!想想,就算以後昊哥哥真有個好歹,還能有峻兒和心兒給我養老,我會把他當作親生兒子看待的!姐姐,你就放心地在這清修吧,不打擾了!”
說罷,她也不再理會傅雲渠,到內堂領着東陵峻和嶽心湖走了。
東陵峻還想和孃親告個別,凌冰玉纔不給他這個機會,佯稱他的父王東陵昊身體欠佳,要趕緊回去看看。
東陵峻掛念爹爹,趕緊同凌冰玉匆匆出了庵堂,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傅雲渠直氣得渾身發抖,她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和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天極的小孽種如此親近,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嫉妒。
不過,她細細琢磨了一下,凌冰玉那個賤人雖然說話尖酸,但所言非虛:
瞧着峻兒與她們這般親密,恐怕,時間久了就會和她這個親生母親離心離德。
哼!她傅雲渠只要活着一天,就絕對不會讓凌冰玉那個賤人嫁給東陵昊!
憤怒已經衝散了她的理智,她喚來貼身侍女芙兒:
“你,去給王上遞個消息,讓他夜間來靜心庵找我,有要事相商!”
她氣得來回在屋中踱步。
忽地,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角落裏碧光閃閃,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走上前,彎腰將那物撿起,放在掌中仔細一看:
那竟然是一根精巧瑩透的梅花碧玉簪!
她清楚的記得,這根簪子一直戴在凌冰玉的頭上!
……
入夜時分,東陵軒果然如約趕至。
他依舊一襲灰色長袍,頭上戴着黑色帷帽,掩人耳目。
進了臥房之後,他將帷帽摘下,目光落在傅雲渠的身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找本王何事?不是告訴過你,無事萬不可聯絡!”
傅雲渠雖然怕極了他,可是,她還是迎了上去,行了一禮:
“王上,只因雲兒找您,有要事相商,所以萬不得已纔將您請到這裏!”
“哦?何事?”
傅雲渠咬了咬嘴脣,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王上,聽說那凌冰玉,將要和阿昊成親。她說她,想要在阿昊臨死以前,圓了他們的心願,今日還過來譏諷我,逼我讓出王妃之位!”
“就爲這事?”東陵軒的眸間,劃過一絲不耐!
“你們這些女人,就知道爲了男人爭風喫醋!本王還有諸多國事尚要處理,哪有閒心管你們這些兒女情長之事!阿昊如今命不久矣,他若想在臨終前滿足心願,也並非不可!至於你,做好你的本分便是,莫要再生事端!”
東陵軒語氣嚴厲,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傅雲渠心中一緊,沒想到東陵軒會是這般態度,她不甘心地道:
“王上,雖然我與阿昊未有夫妻之實,但好歹也成親多年,豈能任由那個賤人踩在我的頭上!我實在有所不甘!而且,我絕不允許,峻兒和天極那個孽種攪在一起!”
東陵軒皺起眉頭:
“此言何意?”
傅雲渠急忙道:“那凌冰玉說,峻兒是她親眼見着長大的,將她的女兒交給峻兒,她百分百的放心!而峻兒對那個孽種的喜歡,王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上,你莫忘了,峻兒也是你的兒子!他怎麼可能娶嶽龍淵的女兒爲妻!”
東陵軒臉色一變,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半晌過後,他冷哼了一聲:
“那個孽種若是長大了,將會是第二個凌冰玉!本王又怎會讓她再惑亂蒼生!之所以讓她活到現在,本王還想利用她,以後要挾嶽龍淵!至於其他的事,本王自會考量,你且莫要輕舉妄動!”
傅雲渠心中焦急,卻也不敢再多言:
“雲兒懂了!可那凌冰玉,您絕對不能讓她嫁給阿昊,她……”
“住口!你失憶了不成?方纔本王已經說了,阿昊命不久矣,他想做什麼,便要讓他去做!除非,你這個王妃當膩了!再要多說,本王明天便下旨,讓他休了你!”
傅雲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她深知東陵軒的脾氣,一旦這般說了,便無法挽回。
可是,她又怎能忍氣吞聲,眼睜睜地看着東陵昊娶那凌冰玉!
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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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怕極了東陵軒,不敢惹惱了他,只得點頭稱是:
“王上息怒,雲兒再也不敢多言!”
東陵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可也沒有走。
傅雲渠心中一緊:“時間不早了,王上還請回宮安歇吧!想來,表姐還在等着您喫團圓飯!”
東陵軒薄脣一勾,輕佻地瞄了傅雲渠一眼:
“來都來了,本王也不能白來,也當放鬆一下!”
“你……”
不待傅雲渠再多說什麼,東陵軒一把將她的身子,重重地推到桌案上,隨即,大手一把扯下她的衣裙……
庵外北風呼嘯,庵內春意盎然。
可是,正在忙活的他們,卻未發現,屋外有一人,將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裏,滿眼的震驚、憤恨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