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慕容婧被凌冰玉幾句話,氣得身子劇烈的顫抖,眼前金星亂冒,險些暈厥。
凌冰玉勾脣一笑:
“唉呀,姐姐怎麼生氣了?被我說中了麼?不過,氣大傷身,老的快。到時,人老珠黃,更不得夫君喜歡!”
“你找死不成!”慕容婧再也無法保持曾經的端莊賢淑,揚起巴掌便打。
凌冰玉身形一轉,退出老遠:
“姐姐,一國之母,便這般母儀天下的麼?尤其,在自己皇兒面前,可別起壞的榜樣!”
慕容婧見沒有打到她,更是鬱悶至極,衝身後宮人喝道: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目無皇后的賤婢抓起來,狠狠掌嘴!”
宮人們一擁而上,把凌冰玉圍在當中。
凌冰玉卻是沒有躲閃,而是忽地一臉驚惶地看着太子承澤:
“哎呀,姐姐!你看,我就說你把孩子都嚇到了吧!你看,他好像又犯病了!”
慕容婧只顧着和凌冰玉生氣,這會聽她一說,才轉頭看向承澤,卻發現他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呼吸急促而艱難,小小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喉嚨裏發出“嘶嘶”的哮鳴音。
“承澤,承澤!”慕容婧驚慌失措地喊着,聲音裏帶着哭腔。
凌冰玉看了一眼那個孩子,眸中劃過一絲憐憫,轉瞬即逝:
“行了,慌什麼?他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嗎?你身上隨身,沒帶着藥麼?”
慕容婧方纔被凌冰玉氣糊塗了,這會聽到凌冰玉提醒,這纔想起來,自己身上確實隨身帶着藥,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丹藥,給承澤服下。
大概半炷香左右,太子的呼吸逐漸的均勻,折騰累了,在慕容婧的懷中,昏睡了過去。
方纔太子發病時,太監宮女們亂作一團,早有人撒腿去稟報嶽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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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天,這太子承澤便遭遇了兩次劫難,也真是不幸。
嶽龍淵聞迅匆匆趕來,一臉怒氣:
“又怎麼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慕容婧一見嶽龍淵來了,急忙上前哭着跪倒:
“陛下,您今天,一定要爲臣妾和承澤作主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沒安好心!承澤只和她在一起放了會紙鳶,就引發了哮喘之症,定是它做了什麼手腳!這個歹毒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咱們的兒子,居心叵測,陛下,您一定要治她的罪!”
嶽龍淵眉頭一蹙:
”放個紙鳶,也能引發哮喘之症,笑話!承澤的身子,又不是紙糊的,這般脆弱?”
慕容婧哭道:“所以,臣妾懷疑,那個女人一定做了什麼手腳,陛下您一定要嚴查呀!”
凌冰玉在旁小嘴一撅:
“陛下,我可沒有陷害承澤,我和他又沒仇沒怨!再說了,我又不想給你生兒子,也沒有皇位可繼承,我幹嗎幾次三番要害他?你可得嚴查,否則,我這幾次總背黑鍋,實在不爽!”
當着衆人的面,凌冰玉公然說不想給嶽龍淵生兒子,他那張老臉也有點掛不住:
“行了,那事就別說了!孤知道了!”
隨即,他衝皇后慕容婧道:
“皇后,你先別急着給玉妃定罪,孤會命人徹查一下現場,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謝玄和東陵昊匆匆趕來,給三人行過禮後,開始對現場進行排查。
最後,發現問題出在了承澤手中拿的那束梅花上。
在那束梅花之上,竟然幾滴血跡,並有少量的引蛇粉。
嶽龍淵不禁蹙起了眉頭,怎麼又是這紅梅引蛇之術,柳青黛不是早死了嗎?
謝玄細細查驗之後,斷定,這引蛇粉的成分和色澤,與之前柳青黛所用的一模一樣,這便是非常的奇怪,倒像是出自一人研製之手。
謝玄說,引蛇粉中有一劑成分,名爲黃硇砂,不僅可以引蛇,還會引發喘症。
兩年前,太子承澤便是被蛇咬之後,又吸入這種黃硇砂,纔會落下喘症的病根。
這種東西,在宮中是絕不可能輕易得到的。
而且,它的功效,只能持續在半月左右。
可是,那柳青黛死了也已經有近兩年的時間,還有誰,能研製出這個引蛇粉,再利用他來害太子承澤?
嶽龍淵大怒:“謝玄,東陵昊,前不久讓你們查的刺客一事,可有眉目?莫非,又是那刺客在暗中作祟?”
謝玄看了一眼嶽龍淵,又看了一眼皇后,低頭默默不語。
這時,東陵昊一臉淡淡地站了出來,躬身就禮:
“回稟陛下,臣有本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