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玉大驚!
沒想到,這覃孤鶴,竟然對嶽龍淵、東陵昊之間的事,瞭如指掌。
看來,他應該潛伏在天極有一陣子,或者,就連北域和天極這場大戰,他應該也作壁上觀!
幸好,她的及時出現,阻止了那場爭端,否則,北域與天極兩敗俱傷,恐怕,南疆黃雀在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這南疆皇,又怎麼會對這些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凌冰玉的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東陵昊!
嶽龍淵在興都設了重兵,他無法趁機發動兵變,所以,他明知嶽龍淵爲了她,會發動北域戰亂,便沒有帶走她,而是讓蒼冥和嶽龍淵鬥個兩敗俱傷。
他那次離開北域不久,南疆便在天極大鄴城發動叛亂,嶽龍淵不得不臨時調走大將軍謝弈,分兵兩路去平南疆之亂。
看來,南疆那次戰亂,定是東陵昊挑起。
這南疆皇不在南疆平息戰火,親臨北域,便是想將她擄走,引得嶽龍淵揮兵南下。
看來,南疆,他們早已挖好了陷阱,等着嶽龍淵來跳。
只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抓她便好,爲何要抓東陽小王爺東陵崛?
若是東陵昊和南疆早有串通,按道理來講,不應該牽連東陽纔對?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問道:
“覃孤鶴,你們抓那東陽小王爺又有什麼用?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
覃孤鶴卻不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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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個人陪你,不好麼?免得你未來的日子裏,在南疆覺得孤單!”
凌冰玉一咬牙:
“覃孤鶴,你方纔所說的,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在嶽龍淵心中的分量,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或者,就算他出兵,你南疆與天極兩敗俱傷,生靈塗炭,你又能撈到什麼好處?”
覃孤鶴神色傲然:
“中原這塊肥肉,孤早已覬覦已久!若是能得中原南部十大城池,歸孤所有,那孤的南疆將所向披靡!”
“所以,你和東陵昊,便是互相利用?”
覃孤鶴倒是有些喫驚,隨即一聲輕笑:
“不愧是東陵昊心心念唸的人!你與他,倒也心境相通,他做什麼事,你倒都清楚的很!”
看來她所猜不錯,果然是東陵昊!
凌冰玉水眸微眯:“那麼,你擄我到南疆,東陵昊知道麼?”
覃孤鶴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孤私服踏足中原!孤的心事,又豈能讓他人知曉!東陵昊對孤,何嘗不是利用?孤與他們東陽,無非是互惠的關係!今朝的朋友,也許便是明天的敵人!”
凌冰玉的心裏,卻是倏地鬆了一口氣。
她害怕聽到什麼自己不想知道的事,只因,儘管她與東陵昊再無可能,可是他曾是她心底的白月光,曾照亮自己十年的懵懂歲月,她不忍聽到,任何他對她的利用和背叛。
這時,覃孤鶴驀地湊到凌冰玉的近前,墨眸死死地鎖住她清麗的小臉:
“倒是這張美人臉,令這麼多帝王國主,爭相奪之。所以,孤也是十分好奇,特親自北上,來看看,羽衣翠衫玉如冰,是否如傳說中那般,勾魂攝魄?”
凌冰玉一陣冷笑:
“我的魅力,自然大的很!可惜,你用迷藥放倒我,又有什麼意思!”
覃孤鶴冰冷的眸子中,浮起一絲玩味:
“哦?是麼!孤可以給你解藥,但,需到得南疆之後,否則,這路途漫漫,孤沒心情同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說罷,覃孤鶴緩緩闔上眼睛,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眼見這南疆皇比狐狸還狡猾,死活不上套,凌冰玉也閉上了嘴巴。
馬車裏死一般的靜寂。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只聽得凌冰玉忽地哎呦一聲,那聲音尖銳而突兀,一下子驚擾了正在養神的覃孤鶴。
他的眉頭瞬間皺起,鷹眸微睜,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你這女人,鬼叫什麼!”
凌冰玉一捂肚子,滿臉痛苦之色:“我……我肚子疼!”
“怎麼會肚子疼?剛纔不是好好的?”覃孤鶴的聲音裏,壓抑着一絲火氣。
凌冰玉眸子狡黠地閃了閃:
“廢話,人喫五穀雜糧,跑肚拉稀,實乃常事。現在,本姑娘我想下車!我要出恭,而且,還是出大恭!”
“哼,你休想在孤的面前,耍什麼鬼把戲!”
覃孤鶴和她方纔一番聊天,也知道這個女人古靈精怪,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他纔不會上當。
凌冰玉一臉的急躁:“哎呀,你這人,好生蠻橫,管天管地,還管別人拉S放p!”
覃孤鶴臉上的肌肉都跳了幾跳,眸中盡是鄙夷之色:
這女人,還真是粗鄙不堪,好歹也是泱泱大國的皇妃娘娘,瞧瞧,哪有半點端莊賢淑的樣子!
“忍着!”他再度閉上了眼眸!
凌冰玉捂着肚子,一臉痛苦卻又堅決的表情:
“忍不住了哇!行,你要是不讓我下車,那我就拉在這馬車裏!”
“停車!”
覃孤鶴衝着車外,暴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