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碰了回軟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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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事與願違,哪能這麼容易就能遇見自家世子呢,哎,周媽媽輕輕嘆了口氣。

 她原以爲蕭世子是受自家世子所託,來帶她們回京的,哪知道蟬衣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國公府的大小姐,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她真心爲蟬衣高興,從此以後她們再不用顛沛流離,受人欺負了,實在是太好了,只可惜自家世子……

 蟬衣一上馬車,就急忙抱起已經止住了哭聲,手裏搖着撥浪鼓的小安兒,低聲哄着:“安兒乖乖,我們安兒最乖了。”

 林夫人看着她們偎依在一起的溫馨場面,禁不住熱淚盈眶。

 老天菩薩有眼,自己的女兒和她的小寶寶再也不會受苦了,從今往後國公府的所有人都要像寶貝似的供着她們,讓她們過快快樂樂的日子。

 只是女兒這人心地太善良,總是懷着感恩之心。當初她們一回來,她原是與女兒商量打算將周媽媽換掉,送她去自己的莊子裏安度晚年。

 周媽媽畢竟是裴謹的乳母,如今她們回了京城,往後若是被裴謹或者王夫人看到,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可女兒卻以安兒離不開周媽媽爲由,語氣溫和而又堅定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罷了罷了,不過是件小事,又何必讓她不痛快,往後只要讓周媽媽避着外人,也不是不可以。

 ——

 “世子,世子……”炫白拉住裴謹的手臂,“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世子,我們還是回京吧?您可以一邊調理身子,一邊找少夫人與小少爺,兩不耽誤,既然知道他們還好好活着,您就放寬心吧。”

 “蕭淵這是瘋了吧!他憑什麼將別人的妻兒帶走,他憑什麼!”裴謹蹙眉,雙拳緊握,兩眼似要噴出火來,就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蟬衣安兒就被他們帶走了。

 都怪自己,要是自己不發病,這會兒他就能與蟬衣母子團聚了。

 剛剛在同喜綢緞鋪子,那錢掌櫃裝作沒事人般說道:“裴世子,您定是誤會了,我家世子不過是去李娘子那定製喜服,我們定好衣服的式樣就走了。您說好好的,他怎會帶走李娘子呢?他與李娘子非親非故,更何況李娘子還有個奶娃娃,說出去誰信啊!再說了我家世子都定親了,您可不要敗壞他的名聲。”

 “你……明明就是你和蕭淵把人帶走的,那小丫頭看得清清楚楚。”炫白氣道。

 “準是那丫頭沒看住人,將過錯推到我們身上了。你們不如回去找找,說不定李娘子她們沒事在鎮上閒逛也是有的。”錢掌櫃溫聲說道,“裴世子,您找李娘子又有何事?難道說您也是找她定製喜服,喲,您真是有眼光,看看,這一排的樣衣都是她設計的,怎麼樣,不錯吧?”

 裴謹順着他的手指往牆上看了看,只見各種款式的喜服琳琅滿目,每一件都有自己的風格,怎麼看怎麼別緻,心頭不禁有些驕傲起來,自家小娘子居然還有這一手,又想到她爲了生計奔波,心裏又酸又甜,恨不得找到她,將她摟在懷裏好好疼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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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裴世子,不如您在這裏選一件?”錢掌櫃見他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些喜服,笑呵呵說道,“比京城的更好吧?裴世子您這是喜事近了吧,看來您對未婚妻子很是滿意啊,千里迢迢來江陰定製喜服,不知哪家的貴女有福了……”

 炫白見主子的臉色瞬間發白,知道這位錢掌櫃無意間戳痛了主子的痛處,連忙打斷錢掌櫃的話說道:“錢掌櫃,別說些有的沒的,快說,蕭世子去了哪裏?”

 “這個,我不過是個鋪子掌櫃,主子去哪裏,我怎會知道,他或許回京了,或許去了林家。”錢掌櫃搖着頭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你……”炫白無言以對,狠狠指着錢掌櫃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位小哥,我們綢緞鋪子可是開門做生意的,你這兇巴巴站在這裏,可是趕跑了我們很多客人。”錢掌櫃有些不滿地說道。

 “錢掌櫃……”小夥計慌慌張張跑過來,湊近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啊……”錢掌櫃瞠目結舌,直直望着門口。

 “出了什麼事?”裴謹低聲問道。

 “真是有夠亂的,裴世子,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不,順王爺駕到了。哎呦,今天這生意……”錢掌櫃咬着後槽牙,屁顛屁顛跑過去,對着景佑行禮。

 “原來是順王爺,請進請進,您一來,真是讓我們鋪子蓬蓽生輝啊!哈哈,哈哈。”錢掌櫃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大掌櫃,對着景佑就是一頓吹捧。

 裴謹冷眼瞧去,見他已經換了王爺的服飾,藏青底色的緞子袍子上繡着一條四爪小金龍。

 真能擺譜,裴謹冷哼一聲,只好朝他不情不願地拜了一拜,誰叫他是王爺啊。

 “怎麼,裴世子還沒走?父皇交代的差事還沒完成?別不是來這裏假公濟私了!”景佑斜睨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錢掌櫃一看不好,趕緊疏散了客人,把門關上。

 “順王爺,裴世子,請二位隨小人上二樓雅座。”錢掌櫃低頭哈腰地說道。

 “不忙,說,蕭淵去了哪裏?”景佑蹙眉緊盯着錢掌櫃說道,他剛剛已經從吳郎中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果然還是來找自家主子的!真是煩人。錢掌櫃心裏嘀咕着,面上卻更顯恭順。

 他慢慢跪倒在地低聲答道:“王爺,小人真的不知世子行蹤,小人只負責陪世子去轉塘鎮定製喜服,定完之後,世子他們就走了。”

 “說,把本王的人帶去了哪裏?若敢撒謊,別怪本王撕了你的嘴,砸了你的店。”景佑揉了揉太陽穴朝福清瞥了一眼。

 福清知他頭疼,立即恭恭敬敬呈上那瓶蟬衣所贈的藥油。

 景佑剛接過瓷瓶,卻被裴謹一把奪過。

 “你,你竟敢以下犯上!”景佑氣得直跺腳,“別以爲你身上有父皇的玉玦,本王不敢把你怎麼樣?這可是在本王的地盤,信不信本王一劍把你戳個透心涼!”

 “這是哪裏來的?”裴謹沉着臉上前一步抓住景佑的衣領。

 “你……咳咳……咳咳……”景佑冷不防被領子卡住喉嚨,瞬間喘不過氣來。

 “主子。”炫白低聲叫道,主子這是瘋了,再怎麼樣,這位也是堂堂王爺。

 “裴世子……”福清見景佑的臉漲成豬肝色,忙抱住裴謹的身子,大叫了一聲。

 一瞬間,立即有幾個黑衣護衛破門而入,團團將裴謹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