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她們說是青鳶公主,其他的婢子就不知道了。”紅兒低聲說道。
“你去看看,二公子還在嗎?讓他過來見我。”柳婉兒壓低聲音說道,“悄悄地去,別讓人看到。”
看着紅兒點頭出了門,柳婉兒望着窗外,心裏漸漸有了主意。
親生兒子裴詢長得極像裴謹,都有一副好相貌,只不過略矮些,相貌陰柔一點,她這個親孃看他哪哪都比那沉默冷肅的世子強一百倍。只不過他吃了庶子這個虧,往後婚娶上或許……
不過,她前幾日想了想,世子那個小通房別看面上循規蹈矩,一臉的唯唯諾諾,可她知道哪有人不想做正室。
這丫頭年紀輕,又生了庶長子,如今世子對她正是情濃,難保她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可是要想些法子攛掇她……呵呵呵,等世子被她絆住了,就有好戲看了。
竹香園裏,蘇蟬衣正坐在窗前一邊繡帕子一邊想着今日之事。這位公主分明就是衝着她與安兒來的,不管安兒哭不哭鬧,她都會見她們母子兩個。看這位公主面容平和,倒真不像是驕縱跋扈的人,或許……
“蟬衣,你別忙了,當心眼睛疼。我和你說夫人定下幾日後要在府裏舉辦荷花宴。她說了,趁着這兩日有空,明日她要帶你去積恩寺上個香,爲小少爺祈福。”周媽媽興沖沖進了屋子,身後的小丫頭手裏端着一盤切好的西瓜,用白色瑪瑙碗盛着,分外好看。
“媽媽,夫人真是這麼說的。”蟬衣放下手中的繡的帕子兩眼放光。
“還是個小孩子呢,一聽出門就這樣高興。”周媽媽笑道,“快喫瓜吧,天氣熱,喫兩塊解解暑,這是宮裏賞下來的。”
真好,蟬衣喜滋滋地想,她都很久沒有出門了,也不知道外頭的世界到底成了什麼樣子。畢竟往後她一個人過活,多瞭解瞭解還能心安一點。
晚間裴謹回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蟬衣覺得有些奇怪,想問又不敢問。心裏猜測着莫不是公主殿下提了什麼要求,他說不出口。
“蟬衣。”裴謹見她小心翼翼地不敢多看自己,心裏有些好笑,這小通房真是太惹人憐愛了,他溫聲叫她,“別忙了,我有事和你說。”
“是,世子。”蟬衣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來。”裴謹拉住她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有個事我要與你說。”
蟬衣乖巧地仰頭看他,一雙杏眼閃閃發亮,眼裏全是對他的仰慕與愛戀。這麼多天演下來,蟬衣覺得自己已經將一個小通房對世子爺的暗戀之情演得爐火純青,若是在現代,大小比那種只會假哭的三流明星強一百倍,搞不好還能獲個獎項。
果然她的眼神輕易就取悅了這位高貴的世子爺,他輕輕擁住她,柔聲說道:“過兩日,你若是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你都不要信。”
“世子爺,出了什麼事?”蟬衣驚慌地靠在他身上。
“也不是什麼大事,府中如今人多口雜,保不定……唔,就是那羅青青之事,她對我……”裴謹看着她小鹿一般溼漉漉的眼睛,斟酌着措辭,有些話還不能說的太明白,他怕嚇壞小丫頭,“總之,你要信我,我與她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娶羅青青爲妻,媽呀,這種歹毒女人做妻子,難道不怕她一言不合就下毒嗎?這種人要死要活,自私自利,實在是太嚇人。說冒死救了裴謹,說實話,蟬衣是不信的,這種人無利不起早,這位世子爺定是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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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衣,蟬衣,你放心,即便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那都是騙人的,你信我。”裴謹握住小丫頭柔弱無骨的手,突然間覺得,若是有她相伴一生,娶不娶妻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世子,婢子別無所求,只求您娶個仁慈溫和的正妻,就是將婢子發賣了婢子也願意,只要她能容下安兒,對安兒好。”蟬衣白着臉,咬着脣怯怯說道。
“傻瓜。”裴謹的心頭又軟了幾分,蟬衣她是有多卑微啊,他心疼她,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脣,輕聲說道,“你要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們還要相伴一輩子,看着安兒長大娶妻生子呢。以後再也不許說這種話,好不好?我要罰你呢,誰叫你不乖。”
說着他一把將蟬衣打橫抱起,讓她坐在書案上。
又來?蟬衣懵了,這男人怎一言不合就要發情啊。
她捂住臉。
“不許捂臉,我要你親眼看着。”男人勾住她的雙腿,探過身子,將那薄薄一層紗衣輕而易舉地褪下了。
他的小丫頭如今豐腴了幾分,又嬌又媚,讓他每次抱她總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世子,安兒還在隔壁呢。”蟬衣推着他的身子羞惱地說道。
她這輕輕柔柔的一推,對裴謹來說簡直就是欲迎還拒,他低聲說道:“蟬衣,你放鬆些,乖,今日我……”
“討厭……”蟬衣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這人如今真是無師自通,什麼話都敢說出口。若是如今誰人敢在她面前說這位世子爺最是清冷自持,不好女色,看蟬衣不打他的臉。
這一刻她還在吐槽,下一刻卻被人吻住了命門,一種陌生的感覺讓她一哆嗦,只能死命攀住男人的頭。
“世子……”她輕輕喚道。
男人擡起頭,溼漉漉的脣舌讓人含羞。
“不要了……”她聲聲哀求。
“蟬衣叫得真好聽,我愛聽,再叫幾聲爺聽聽……”
“爺,你放過蟬衣吧……羞死人了……”剛剛從登頂的愉悅中醒過神來的蟬衣低低哀求。
可換來的卻是男人更瘋狂的掠奪,算了,自己與他之間力量實在是太懸殊,蟬衣抱住他不再掙扎,只咬脣喚着:“世子,世子……”
“叫我慎之,叫我夫君。”裴謹啞聲叫道,胸中滿是柔情蜜意,爲了這小通房,他心甘情願讓她開心。
“慎……之……”蟬衣嗚咽着,抱緊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