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這個賤婢,居然敢打我們家小姐

發佈時間: 2024-11-23 18: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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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千辛萬苦來到上京,就是奔着裴謹正妻的位置來的。她敢賴在侯府也是因爲她知道裴謹是個守信感恩的人。再說了,她手中還有個無人所知的殺手鐗,她只要來到了上京就不怕他不娶她。

 小雨霏霏,天地一片蒼茫。羅青青咬牙屏住呼吸琢磨着這荷塘的深淺,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強勁而有力。

 她從小跟着習武的父親,又在北疆危險之地,多年來早就練就了一副好耳力,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男人的腳步聲,能到這個的園子的男人還會有誰呢?她脣邊暗自揚起一道笑弧,天助我也。

 這一回她定要抓住這個好時機,她可不想裴謹身邊埋着這樣一個天姿國色的嬌軟小通房,不管如今受不受寵,她都是個威脅 ,只要除去她,那個小奶娃就好對付了,隨便發個燒,他就能悄無聲息地死去。

 “蟬衣姑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冒昧來看你,倒是惹你不開心了,對不起,對不起。”她改了策略,朝着蘇蟬衣蹲身道歉,“都是我沒有教好碧玉她們,求求你原諒我們吧。”

 蟬衣聽她突然這般說,心裏有些詫異,這位難道是吃錯藥了?怎說變就變。

 “蟬衣姑娘,這是我的金釵,送給你賠罪,求你千萬原諒我們。”羅青青慌亂地摘下頭上的金釵就要塞過來,見蟬衣不肯收,開始抽抽搭搭哭起來,眼淚一串串往下流。

 安兒被她這一哭,越發焦躁起來,原本已在小聲飲泣的他又開始大聲哭泣起來。

 “寶貝,都是表姑姑的錯,讓表姑姑抱抱。”羅青青一邊低聲哭着一邊踉踉蹌蹌走過來。

 蟬衣緊緊抱住哭鬧的安兒,警惕地躲在了周媽媽的身後。這女人莫非是瘋了,怎就戲精上身了?

 “媽媽,表小姐她有問題。”蟬衣小聲提醒着周媽媽,抱着孩子往後退去。

 周媽媽像老母雞護小雞一般攔住羅青青的去路。

 “蟬衣姑娘,你就原諒我吧。”羅青青一步一步逼近,一下子就晃過了周媽媽,站在蘇蟬衣面前,眼裏閃現詭異的笑意。

 蟬衣還來不及思考,羅青青就靈巧地一步躍到了她身前,一手握住她護在安兒身上的右手,矮下上半身,“啪啪”兩下打在了自己臉上。

 這一系列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讓蘇蟬衣根本無力反抗。

 等周媽媽回過頭來,卻聽到碧玉跳着腳大聲罵道:“你這個賤婢,居然敢打我們家小姐,我們和你拼了!”

 “蟬衣姑娘,你打我……你打我……我不過是想抱抱小娃娃,”羅青青立即捂着臉尖聲叫起來,“你居然敢打我耳光,我……”

 她一邊說一邊飛快地往長廊盡頭跑去。

 “小姐……”

 “小姐……”

 碧玉與珊瑚兩個也飛快地朝着她衝過去。

 “撲通”一聲,伴隨着兩個婢子的尖叫,羅青青翻過欄杆跳入了滿漲的荷塘。

 “救命,救命!我們小姐不會水!我們小姐不會水。”碧玉與珊瑚大聲叫喊起來。

 蟬衣與周媽媽兩個頓時面面相覷。

 好瘋啊!這女人!對自己狠的女人對別人必定更狠!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啊,瞬息之間就轉敗爲勝了。蘇蟬衣啊,蘇蟬衣,你這是小看了她。

 正當蘇蟬衣腦子飛快轉動之際,她看到了從長廊拐角處走來的裴謹,他身穿紫色瀾袍,面有倦色,一雙眼冷冷向她們這邊看過來,身後還跟着一羣人。

 這時,不知從哪裏跑出兩個女子飛快地跳入荷塘去救人了。

 一瞬間,周媽媽張大嘴巴定定看着那頭說不出話來。

 蘇蟬衣在看到裴謹的一剎那,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原來如此,羅青青這麼快改變了策略,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被她羞辱跳河的好戲原來是演給裴謹看的呀,還是一箭雙鵰的把戲。

 若是剛剛裴謹跳水救了她,那她世子夫人的位子可就穩了。可惜啊可惜,羅青青,你一定沒有料到園子里居然還有會游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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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謹神色冷峻地帶着那羣人轉身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蟬衣不知道他到底看到或者聽到了多少,就不知這拙劣演出他會不會相信。

 “蟬衣,這可怎麼辦?萬一她死了,我們兩個可是脫不了干係!”剛剛被嚇住的周媽媽終於回過神來。

 “不會的,媽媽,她死不了,她怎捨得死啊。”蘇蟬衣定了定神,摟緊懷中嗓子都有些哭啞的安兒,低聲說道,“媽媽,別慌,有我。”

 她擡眼望去,裴謹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裏。不一會兒,剛剛跳下荷塘的兩個女子帶着羅青青精疲力盡地游上了岸,抱着她往東邊院落走去。

 “她應該沒事吧?”周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媽媽,不怕,我們行得正,怕她做啥。”蘇蟬衣低聲說道,“您先過去,世子問起來,您只要實話實說就行。”

 她抱着還在哭鬧的娃娃一瘸一拐地進了屋子,心疼地哄着安兒:“安兒乖乖,孃親壞,利用小安兒對付壞女人。”

 她抱着安兒坐在牀沿上輕聲哄道,又給他餵了奶,孩子才漸漸哭泣着睡着了。

 東院裏,劉府醫對着侯夫人說道:“夫人,表小姐並無大礙,幸而搶救及時。她身子底子好,不過是多喝了幾口水,等喝了湯藥,去去寒氣,再休養兩天就沒事了。”

 送走劉府醫,王氏目光沉沉看向周媽媽:“好好的,怎出了這等事,要不是園子裏那兩個女暗衛會水,這可是要出人命了!”

 “夫人,您不要生氣。”周媽媽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說了,至於打臉這事她只是輕輕揭過,說可能是因爲誤會,蟬衣抱着娃娃怎會突然動手打人。

 “周媽媽,你也不用包庇蟬衣,你去看看錶小姐臉上那紅色手掌印。”王氏低聲說道,“這事怕不能善了,只是蟬衣這性子怎會作出這種事!她又不是衝動的人。”

 “夫人,奴婢只是……”周媽媽漲紅着臉連連擺手,“不可能,絕不可能,蟬衣不會打人。”

 裏間傳來珊瑚與碧玉的哭聲。

 “小姐,你好可憐,一個通房丫頭都能羞辱你。”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你若是不醒,婢子也不活了。”

 “嗚嗚……”

 一陣陣的哭聲讓人心煩。

 “夫人,世子的意思?”周媽媽小心翼翼地問道。

 “哎,慎之定是勞累過度突然頭疼,太醫正在醫治。”侯夫人王氏憂心忡忡地看着周媽媽說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纔跟着慎之一起回來的還有太醫和他的幾個手下,剛剛這事他們全都看到了,若是我不懲罰蟬衣,這事怕不可能輕輕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