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在小小的袁西看來,就是大哥很兇,每次打他都下手很重,每次捱打,他都要痛上好幾天,是那種摸着傷口就痛的不行的痛。
但是小孩子捱打也正常,他的小夥伴都經常捱打,而且比他捱打的後果還嚴重,大家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袁西也就不會去怨恨袁東。
但是現在如果能讓自己以後不捱打,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那依你這般說,這小孩子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那他們又這麼皮,犯了錯誤,我們做大人的該如何正確的教導?”
“給他們講道理啊!真是笨死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
“講道理,你也的他們肯聽,能聽進去纔行啊!”
“怎麼就聽不進去,西天取經的唐僧你知道不?”
袁東搖搖頭。
“那你總聽過和尚唸經吧?”面對文化差異,許洛嫣也感到很是無奈。
這回袁東到是點頭了。
“這教育孩子,你可以選擇用這種方式,給他念經一般的唸叨,一直碎碎念,唸到他聽進去爲止。”
“我一個大男人,哪裏會念經。”袁東對於許洛嫣給出的解決辦法,感到很是無語的翻白眼。
“作爲家長,不會就學啊!”許洛嫣無語的直翻白眼,看的袁東覺得這女人怎麼小表情這麼豐富。
“行了,我相信袁西也很懂事,平時調皮一點,男孩子嘛!也正常,我就不相信你小時候沒有幹過那些壞事,這長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你還是先去將土豆蒸熟吧!一會兒我教你做土豆窩窩頭和土豆餅,你家應該用面粉吧?要半斤這樣,和這些土豆混合起來,我想做出來,應該夠咱們喫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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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似乎自從許洛嫣醒來之後,這個家,要喫什麼,已經成了許洛嫣說的算。
“我記得你前天逮了一隻兔子,好像一直沒有喫?”
“嗯,這不是你一直在指揮做飯,我也就沒有想起來嘛!”
“啊?那兔肉放了這麼幾天,會不會早已經壞了?”
“不會,我已經將兔子肉處理好,醃製起來放地窖裏了,原本準備要是現在不喫,就等兩天拿出來風乾,到時候喫風乾兔。”
“那咱們今天中午就喫那隻兔肉吧!已經醃製過了,這肉喫着可能沒有一開始那麼香,不如就給滷煮了吧!這樣大料的香味,會遮蓋掉兔肉的不新鮮口感。”
“你看着辦吧!我是隻要能喫就行,不挑嘴。”
袁東對於喫食不講究,當了半輩子的獵人,他們家原本並不窮,可這幾年袁奶奶視力越來越差,身體也不太好,加上袁西唸書,袁東因爲要照顧家裏的一老一小,也不太敢進入深山狩獵,這不,一來二去,家裏的銀子就有些捉襟見肘。
如今又平添了許洛嫣這個傷患,對於他們家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不過好在他們一家人都勤快,這存糧還是有的,就是手裏的銀子已經沒有了,最後那點銀子,昨天袁東都拿出去給許洛嫣買了日用品。
袁東想着想着就對許洛嫣說道:“洛嫣你這傷慢慢的已經能夠自理了,我打算明天進山打獵,不知道能不能將我奶奶和袁西託付給你,你幫我照顧他們幾天?”
“進山打獵竟然要去好幾天?”在許洛嫣的心裏,這進山打獵,最多一天也能來回了吧?那天下午,袁東不就是隻出去一個下午,就撿回來一隻兔子?
“嗯,不瞞你說,家裏的銀子不多了,我想進深山去轉轉。”
“那可不行,小東,深山裏太危險,傳說後山還住着蛇妖,萬一你要是遇見了,這小命都沒有了。”袁奶奶一聽袁東要進深山,當即不同意的開口。
“奶奶,我就是在深山附近轉轉,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許洛嫣聽見袁東的話,不太相信的看了袁東一眼,她敢肯定,以前這貨肯定瞞着家裏人進過深山,這就是她作爲特工的一個直覺。
“就在深山附近轉轉?那到是可以,不過你可千萬別進去,你忘了你爹孃是怎麼死的嗎?”袁奶奶看着袁東,現在是白天,她的眼睛勉強能看清一點人影子。
“奶奶,我心裏有數,你就放心吧!”袁東聽袁奶奶提及自己的父母,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此時也稍微下拉了一點。
許洛嫣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感覺到袁東的臉上,似乎有着很深的遺憾。
是關於袁東父母的死因嗎?難不成這兩個人是進了深山,再也沒有出來,於是他們覺得袁東的父母,是被深山裏住着的蛇妖給吃了?
拉倒吧,能喫人的蛇,那得多大的嘴巴?
蛇吞食的時候,都是習慣性的將食物一口包進自己嘴巴里,可沒有放在面前,一口一口細嚼慢嚥的習慣。
等廚房裏就剩下袁西燒火的時候,許洛嫣就問袁西:“你父母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袁西顯然沒有想到許洛嫣竟然這麼八卦,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祕密,於是他回答:“我聽說是當年有一羣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們這裏,然後說其祖宗的墳墓就葬在這大山深處,只是他們多年未歸,早已經找不到去的路,就想找我們這裏熟悉山裏環境的人帶路進去找找看。”
“我爹孃都是打獵的好手,當時爹說他一個人去帶路,得到的賞銀好給咱們兩兄弟娶媳婦兒,可是我娘不放心他一個人進山,死說活說,最終說服了我爹帶着她一起進了後面的深山,然後我爹孃就再也沒有走出來。”
“那找他們帶路的那羣人呢?”
“讓人感到恐懼和害怕的就是,那羣人後來只有一個跑了出來,不過卻是瘋瘋癲癲,大腦不清楚的模樣,我奶奶見他出來之後,沒有看見我爹孃,就上前詢問,結果那人反反覆覆就一句話:死了,全死光了。”說完就跑了,大家也都不知道那人跑到哪裏去了,就好像那人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