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趕緊走,萬一走晚了,咱們肯定都要被連累。焦大榮直接吩咐焦夫人去拿銀子。
焦夫人着急忙慌進了臥房,將自己的小金庫打開,給焦以柔取了十萬兩黃金的金票,又給她拿了幾千兩銀票,裝了些散碎銀子和兩套換洗的衣服,收拾成了一個小包裹拿出來遞給焦以柔說道:“這裏面娘給你裝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你在外面可別苦了自己,若是銀子不夠花,就找機會讓人帶信給我,我會給你準備的。”焦夫人戀戀不捨的看着焦以柔。
這是焦以柔長這麼大獨自一個人遠走,焦大榮也不太放心,還是派了兩個暗衛跟着焦以柔。
“趕緊離開吧,晚了,爲父也救不了你!”焦大榮狠下心直接揮手讓焦以柔離開。
焦以柔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閉上眼睛,像是趕麻煩一樣趕自己走的父親,一旁戀戀不捨的母親,最終她轉身在暗衛的護送下,悄悄出了京城,一路向西鳳國而去。
焦以柔剛剛離開戶部尚書府,白浩就帶着官兵來到了戶部尚書府的大門前,喊開大門之後,直接衝了進去。
焦大榮的暗衛在白浩帶人進府的時候就告訴了焦大榮,此刻的他依舊保持着與夫人一起用餐的姿勢。
看見白浩他站起身拱了拱手對白浩說道:“這麼晚了,不知道白侍衛帶着官兵闖我府邸,意欲何爲?”
白浩也佯裝拱了拱手才說道:“今日來打擾焦尚書,實在是迫不得已,因焦以柔企圖謀害皇上,事情敗露之後逃跑,皇上命我等將其捉拿歸案。”
“什麼?怎麼可能?柔兒對皇上那是一片真心,兩人更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怎麼可能會謀害皇上?你們莫不是弄錯了吧?”雖然心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焦大榮久經官場,早就學會了逢場作戲。演戲那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7K妏斆
焦夫人心裏有點害怕,所以一直悶不吭聲,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泄露了焦以柔的行蹤。
白浩見焦大榮和自己打太極,他也怕這是焦大榮的拖延之計,目的就是讓焦以柔逃跑,所以白楊當即說道:“焦以柔究竟有沒有討回戶部尚書府,咱們還是先搜一搜再下定論,還望焦尚書不要生氣纔是。來人,給我搜!”白浩跟在司馬辰風身邊多年,殺伐之氣自然不缺,如今黑着一張臉,焦大榮也不好觸黴頭。
官兵立刻四處分散開來搜尋焦以柔的蹤跡,不過很遺憾,他們並沒有抓到焦以柔。
臨走前,白浩對焦大榮說道:“皇上已經夏令捉拿焦以柔歸案,若焦尚書有焦以柔的消息,還請不要有所隱瞞,爲了保證焦以柔不會逃進戶部尚書府藏匿,即日起,焦尚書還要委屈點,只能留在府裏,由我們派人保護你們全家的安全。”這話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把焦大榮全家都給軟禁了,但是焦大榮不能反駁,只能點頭答應。
白浩帶着人將京城裏裏外外翻了一個遍,接連排查了三天也沒有發現焦以柔的蹤跡,最終司馬辰風不得不承認焦以柔是逃出了京城,從焦以柔事情敗露後的一系列動作來看,司馬辰風敢確定,焦以柔是有預謀的作案,氣的司馬辰風咬牙切齒,活了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栽這麼大的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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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洛嫣正是這個時候讓許景峯幫自己給司馬辰風遞了一封書信。
裏面只有短短几個字:欲知你父皇死因,今夜戌時一刻城外仙女湖見。
司馬辰風看着自己熟悉的字體,又看看許景峯,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嫣兒還沒有消息是嗎?”其實司馬辰風是在給許洛嫣臺階,如果許景峯此時能告訴他許洛嫣回來了,那麼司馬辰風便會安排好一切,迎許洛嫣入主中宮。
可許景峯作爲許洛嫣這段分分合合的婚姻見證者,他作爲一個父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活的舒心自在,而許洛嫣在離開司馬辰風之後,過得也很好,那麼這兩個人就沒有必要再糾纏不清。
“回皇上話,沒有。”許景峯斬釘截鐵的回答,擊破了司馬辰風心中那一絲尚存的幻想。
看來這一次不僅是許洛嫣鐵了心不回來,就連護國公府也都站到了許洛嫣那邊。
司馬辰風在內心自嘲一笑,枉他一世英名,生活竟然被焦以柔攪的一團糟。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訴荷香妹妹,我定準時赴約。”
就算許洛嫣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想法。
“是。”許景峯內心其實很不願意讓許洛嫣與司馬辰風再有過多的接觸,可沒有辦法,在國家存亡的關頭,許景峯被許洛嫣說服了,這才願意幫她送信。
這也是許洛嫣表示不想再踏進大蜀國皇宮,許景峯這才點頭答應的。
夜晚的仙女湖格外的清靜,許洛嫣先到,她站在當初大家划龍舟比賽使用的碼頭上,看着一池平靜的湖水,想要讓自己的心也跟着靜下來,可是她卻辦不到。
司馬辰風並沒有讓她久等,剛好戌時一刻司馬辰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司馬辰風由遠及近看着站在不遠處的許洛嫣,此時的她還是頂着在金碧輝煌的那張臉,但司馬辰風卻能隱隱約約看見許洛嫣的真實輪廓,之前他一直沒有細看,這次細看之下才發現許洛嫣比以前更瘦了,這可能也是他一開始竟然被許洛嫣糊弄過去的關鍵。
司馬辰風有心喊一句“嫣兒”,問問她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可是他知道此刻他們不適合說這些,因爲他體內的情蠱,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於是司馬辰風故作輕鬆的問道:“荷香妹妹若想見我,大可直接來御書房求見,沒有必要勞煩護國公替你送信。”
許洛嫣聳聳肩說道:“我只是不想趟宮裏的渾水。”
司馬辰風想說從一開始你就泡在渾水裏面了,還如何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