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蘭這話換作是家裏沒有的東西,她說讓傭人去買,那這意思就變味兒了。因爲傭人她們每天的買菜錢都是有規定的,這超出來的部分,他們也不可能自掏腰包幫主人先墊付不是?
唐蘭能說讓張一果去買,足以可見這個女人很識大體,懂人情世故。
喫完飯,唐蘭就因爲公司有事,又急吼吼的去公司了,陸流年和周淺淺也適時的提出告辭,之後兩個人就在百越的街頭壓馬路。
李成浩一回到家,他爸爸就拿出了一根收藏已久的鞭子,對着李成浩就胡亂的打了下去。
李成浩的身上,很快就聽見一聲衣服破裂的聲音,要知道李成浩身上穿的是襯衫,這衣服一鞭子就被打破,足以可見李父下手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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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浩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一進門面對迎面飛來的鞭子,他直接就給李父跪下了。
“你還有臉回來,你個逆子,李家都被你害死了,你說說你,一天到晚到處惹禍,你你腦袋上的眼睛究竟是怎麼長的?你媽當初給你生一雙眼睛,是讓你用來看事項的,不是讓你用來出氣兒的。”李父一邊揮動手裏的鞭子,一邊破口大罵。
李成浩被鞭子抽的渾身疼,但是又不敢發聲,只能忍着,等李父發完火再說。
李父年紀也不輕了,打了李成浩一頓就累的氣喘吁吁的,直接將手裏的鞭子往旁邊一扔,然後整個人癱倒在舒適的沙發裏,抱頭痛哭,一邊哭一邊說道:“完了,李家徹底的完了,這輩子是別想再有出頭之日了。”
“爸,你彆着急,我們去求陸流年,求他對我們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你這個逆子,你究竟在外面幹了什麼事?爲什麼會惹得陸流年對咱們李家動手?”
“也沒,沒什麼,就是昨晚周大小姐和冼雅在一起出現在了我面前,兩人喝的醉醺醺的,你也知道,我和冼雅一直不對付,這不我們就起了點衝突,之後就打了起來。”
“當時我真不知道她身邊的女人就是那個傳聞一向低調的周大小姐,我要是知道是她,那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動手不是?”
“那怎麼是陸家對咱們李家動手?”雖然只是短短半個小時,李家的基業就不復存在,可在這半個小時內,李父還是搞清楚了究竟是誰動的手。
“這個,這個……”李成浩一時間有點不敢說出口。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說話就不能像你惹禍一樣,乾乾脆脆的嗎?”
“那是因爲我不認識周大小姐,今天又碰見冼雅和她的身邊都帶着男人,我就隨口奚落了冼雅幾句。”
“你都說什麼了?”李父的臉,此時陰沉如水,他能猜測到,李成浩這小子,絕對出口的不是什麼好話,不然陸流年也不可能會和他一般計較。
“我也沒有說什麼,就說冼雅她們在外養小白臉!”
“什麼?你竟然說陸流年是冼雅她們養的小白臉?”
“不是,當時陸流年是跟周淺淺在一起,走在前面的,我這話是對着冼雅身邊的男人說的。”被李父一吼,李成浩立刻哆嗦着老實交代。
“冼雅身邊的男人是誰?”想到昨天百越流傳出來的事情,冼貴在冼雅的婚禮現場,宣佈婚禮停止,當即解除與蕭家的婚事,李父覺得自己如果能抓到冼家的把柄,說不定還能讓冼貴出面幫忙調停一下。
說到冼雅身邊的男人,李成浩的身體更是當即又抖了抖。
“問你話,你回答就是了,抖什麼抖,大熱天的,你是在扯瘟篼雞風嗎?要是這件事情不盡快解決,你今年冬天會不會真的冷的發抖,我不清楚,但是面臨即將到來的夏天,你肯定會覺得跟呆在蒸籠裏差不多。”
百越一年四季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夏天,在這裏沒有空調,可以說真的很難過。
李成浩一直是過習慣了優越的生活,衣食無憂,現在猛的一下,要回到貧民生活,他肯定是一下子無法接受,所以他立刻哆哆嗦嗦的說道:“冼雅身邊的男人,我後來才知道,也不是什麼小白臉,而是南越杜家的二少爺。”
李成浩說完,慢慢的擡頭看向李父,那眼裏的恐懼和慌張一目瞭然。
“什麼?你不僅得罪了陸周兩家,竟然還得罪了杜家?”李父聽到這個噩耗,說話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好幾倍。
嚇得李成浩一邊咽口水,一邊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是的。”
“你個逆子,逆子啊!真可謂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你好好的招惹誰不好,你偏偏要去招惹冼雅,招惹了又蠢的幹不過別人,這下好了,整個家都被你搭進去了,你滿意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針對冼雅,以前都沒事,誰知道這次她身邊陪着的,竟然都是大人物?再說我針對冼雅,你也是一直默認了的,這麼多年你和冼貴不是一直都在明爭暗鬥?”李成浩總算是找到能夠和他爸爸辯駁的理由。
“我和冼貴明爭暗鬥,那你可曾看見我連累整個家?你和冼雅鬥,總是我在爲你擦屁股,你說說你,自己能力不行,怎麼就不能向冼雅學習,交上三五幾個對你有用的朋友?”
“如今因爲你,咱們李家算是徹底完了,這下你要是再出去惹禍,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救你了。”
“這又不是我故意的,我要是知道他們的身份,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招惹他們啊!”李成浩覺得自己也很委屈。
李父是癱坐在沙發裏,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家業在他手裏,徹底敗光,任誰只怕都會變得頹廢。
李成浩見李父這個模樣,他心裏也沒有底,想着這一下他們李家可能是真的完了。
“蕭劍?你們蕭家如今因爲沒有冼家的資金注資,應該快要玩完兒了吧?”蕭劍和白煙原本暗殺周淺淺的計劃,因爲陸流年的大動作嚇得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