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都快中午,司馬辰風和許洛嫣兩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也沒有派人回來說一聲究竟回不回來。一家人正在心裏犯嘀咕,許景峯心想今日早朝也沒有聽見皇上說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啊,那爲什麼遲遲不見二人回來?
就在這時聽見護衛稟告,大家的心纔算是落到了實處。趕緊站起身出門迎接。
雖然他們是太子妃的長輩,可太子殿下是儲君,君臣之禮不可廢。
許忠等人急匆匆的趕來,司馬辰風這才慢悠悠的下車,然後小心翼翼的呵護着許洛嫣下車,甚至怕她撞了頭,竟然親自用手護主了許洛嫣的頭頂。
看人看細節,司馬辰風這隨意的一下,卻讓護國公府的人都放下了不少心思,兩個人的第一次成婚可是鬧得不好看,如今二進宮,若還不知道珍惜,那司馬辰風這人也太不值得託付終生了。
與護國公府的人不一樣的是周圍那些跟着太子車隊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原以爲會看見什麼匪夷所思的大新聞,結果看見的是太子與太子妃夫妻恩愛,琴瑟和鳴,艾瑪,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之後,這些人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想繼續看看太子給的回禮是什麼?那麼大的幾馬車,究竟能裝多少奇珍異寶啊!
“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司馬辰風將許洛嫣扶下來站穩,許景峯就帶着一家人給司馬辰風下跪行禮,當然下跪的人裏面不包括許忠這個被皇上下令可以免跪的三朝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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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圍觀的老百姓也喊着:“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拜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金安。”
司馬辰風一手置於身後一手輕輕擡起來到許忠等人的身邊,雙手將許景峯攙扶起來,嘴裏說道:“都免禮平身,今日本宮是陪自己的愛妃三朝回門的,各位百姓還是請回吧,別擾了老護國公的清靜。”司馬辰風這話說的很是委婉,老百姓也很識趣,雖然都想留下來看看熱鬧,可是太子殿下已經下令,他們也不敢違令,只得三三兩兩相邀離開。
這個時候司馬辰風纔對許景峯說道:“勞煩岳父大人派人出來將禮品接進去吧!”
回禮的禮單與普通送禮的禮單不一樣,需要在大門口讓人唱禮單,以表示男方對女方的尊重。
好傢伙,那些已經遠遠離開了的老百姓在聽見那些稀奇古怪的禮品名字之後就感覺自己真的是見識淺薄,這太子殿下給太子妃準備的回門禮,他們竟然只聽懂了幾樣,想什麼黃金十萬零一兩,白銀十萬零一兩,文房四寶四套,其餘的他們竟然就聽不懂了,什麼翡翠白菜,和田暖玉馬吊等等稀罕的物件,他們就只是聽說過,從來就不知道那些東西該長成什麼樣,此時的他們要不是顧忌着太子令,那是真的很想回頭看一眼這些珍稀的東西,光是聽名字就知道肯定是無價之寶。就兇太子殿下給的黃金白銀數額,就知道太子殿下想要表達的是他對太子妃很滿意,回門禮給的禮金萬里挑一可就是很大的殊榮,更何況太子殿下還如此大方竟然給的都是十萬挑一。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看來是真的很好,也不知道他們第一次成婚的時候爲什麼鬧成那樣?”有人小聲的議論。
“你管那些做什麼,我現在想的是要不哪天去金碧輝煌見識一下何爲馬吊,嘖嘖和田暖玉做馬吊,這也太奢侈了,聽說整個京城只有天上人間和金碧輝煌纔有。別說擁有一副和田暖玉的馬吊,就是讓我摸上一摸,就是讓我死也瞑目了。”
“太子殿下那是誰,只要得了他的心,他願意爲你掏心掏肺的話,什麼不捨得掏?就說以前那焦側妃得寵的時候,太子殿下不是也將其寵上天?她要什麼,太子殿下沒有給她尋來,可是她才風光了多久?如今太子殿下就又娶了正妃,你們這些人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皇家最是薄情人,也不知道這位太子妃又能風光幾時。
當然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要是說出來,被有心人聽了去,說不定連腦袋都要搬家。
“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哪怕就是盛極一時,甚至就是短短數日,那也比我們這些普通人要強上許多不是。”有人不服那人的言論就反駁。
那人只是搖搖頭離開了,別人的富貴榮華與他何干,他看的透徹,世上的一切榮華富貴皆是雲煙,不如自己活得瀟灑自在。世人之所以會累,是因爲他們都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追名逐利上面去了。若世人能放緩心態,誰羨慕誰,誰又能說的清楚。.七
他們只看見了太子妃的風光無垠,誰又能看見那高牆深鎖失去自由的無奈?
我笑世人癡,世人卻笑我傻,那人頗有幾分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戲謔與無奈。
這邊禮物那是一件接一件的往護國公府裏搬,大大小小整整一百零一樣,就唱禮單都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完成。
之後許景峯才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讓司馬辰風進府。
司馬辰風貴爲儲君自然要走在前面,而許洛嫣如今貴爲太子妃,自然是夫唱婦隨,於是走在前面的就變成了他們二人。
許洛嫣感覺有些不自在,一直以來她在自己家裏都是怎麼高興怎麼來,這一嫁人,就感覺許多東西竟然悄無聲息的就改變了。
比如以前她一般就是吊車尾的走路,儘量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如今的她卻不行,她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是衆人矚目的焦點,半點行差踏錯都不能,許洛嫣有一瞬間竟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累。
入了花廳,自然有僕從立刻送上糕點茶水,上首端坐的人儼然就是太子司馬辰風和
如今身爲太子妃的許洛嫣。
許洛嫣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爲她的長輩如今都只能屈居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