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位好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大夫了,想來你們入門學醫那天,你們的師父應該有告訴各位所謂醫德是什麼,如今各位不負責任的行爲是不是欠妥當?這些藥方我剛纔仔細看過了,單獨開出來是都沒有問題,可你們不前後銜接,只管開自己的藥方,這就是你們最不負責任的事情。醫者,是爲救人。可你們對得起當初跪在恩師面前敬茶的三個響頭嗎?我不知道諸位的恩師是否還在世,但是就你們如今這行爲,簡直就是給他們蒙羞,只怕以後你們的恩師都不敢向旁人提起你們的名字,因爲那是愧對先賢的恥辱。”
這些大夫年紀都比許洛嫣打,可被許洛嫣罵的卻啞口無言。
其實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但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推卸責任,並不是立刻修改診療方案,把之前可能犯了的錯誤給修改回來。
因爲人數太多,他們嫌麻煩,想着等一等,沒有想到等來的結果是被以女子指着鼻子謾罵。
在衆人都閉口不言的時候,還是那爲老大夫挑出來說道:“我承認我之前開的藥方可能不夠嚴謹,但這也賴不到我們頭上,如今患病的人數衆多,我們這些人幾乎都是沒日沒夜的熬着替人看診,就算偶爾有那麼一點疏忽也應該被原諒,不應該被指責。”
許洛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哦?那萬一這被害人裏面有你的家人,你還能說的如此輕巧?”.七
“當然,是人都會犯錯,更何況如今高強度的工作已經讓我們疲憊不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我們如此辛苦還被人指着鼻子罵,那何苦來哉?”爲什麼能說的如此輕巧,那是因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京城,不可能會感染瘟疫。
“行吧,既然你說你們都辛苦了,那我就問一句,你們這麼多人,這麼辛苦,可找出這次瘟疫的病因了?又拿出了什麼可行性的治療方案?”狗屁,這些人也不知道一天天在忙什麼?如今整個鎮用的還是許洛嫣推行出來的方案,將人隔離,然後將所有地方都用酒精消毒,死了的人必須立即活化掩埋,不讓污染源繼續蔓延。
因爲沒有可以有效救治瘟疫的藥方,這些大夫也就是採取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方案,藥材浪費了不少,可是根本沒有效果。
“這次瘟疫來的如此詭異,我們已經盡力將以前類似瘟疫所存在的藥方,開出來讓病人嘗試過了,沒有療效,我們也沒有辦法。”
“意思是你們守舊不懂創新還有理了?不,這隻能證明你們的醫術沒有學到家。”許洛嫣毫不留情的批判在場的大夫。
醫術不到位,就不要出來害人害己。
在場的一些要面子的大夫被罵的一臉通紅,當然外人也看不出來,因爲此時他們露在外面的僅一雙眼睛。
“你憑什麼罵我們?難道你研究出瞭解藥?”老大夫似乎就跟許洛嫣過不去,死咬着許洛嫣不放。
“那倒沒有。”許洛嫣實話實說。
“那你有什麼資格對大家指手畫腳。年輕人心浮氣躁在所難免,但這不是你耀武揚威,逞能的地方,大家都在一條起跑線上,你又沒有跑得比如快。”老地方竟然開始給許洛嫣說教。
“同一天起跑線上也分素質高低,最起碼我在衙門辦事處收的病人到目前爲止沒有一個人死亡,可你們這裏呢!”
“那是因爲你收診的病人少,而且病重的你也沒有收。”這是他們過來的時候聽說的,還有一個地方也在看診,當時跟着過去的一個個病人最起碼都是還能走路的人。能走路,比起他們這邊一個都病入膏肓,不能動彈的當然要穩定多了。
“你瞎說,大姐姐那邊明明收了好些個病重不能自理的人,這幾日都是我們在幫忙照顧。大姐姐也真的是在研究解藥,就你們沒日沒夜的辛苦,大姐姐到鎮上已經五天了,每天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超過半個時辰,你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知道欺負大姐姐是個女子。你們一羣大老爺們還要不要臉?”齊老五從人羣中擠出來,爲許洛嫣打抱不平,那天他被許洛嫣打發回去之後和他們老大商量了一下,把家裏大一些年紀的都叫去衙門辦事處幫許洛嫣打下手去了,不然許洛嫣幾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更何況許洛嫣師兄妹三人還是夜以繼日的研究解藥。
司馬辰風來到許洛嫣的身邊,原本吵鬧的衆人自動給讓出了一條道路,司馬辰風伸手握住了許洛嫣的小手,明明戴着手套,司馬辰風卻覺得兩個人是肌膚相貼。
“嫣兒,辛苦你了。”司馬辰風爲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雖然這幾日他也很忙,可是卻因爲許洛嫣對他的冷落,讓他不敢再靠近。沒有想到許洛嫣竟然是如此拼命的在研究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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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身爲醫者,理當捨己爲人,臣女並不覺得辛苦。”許洛嫣覺得這些人太亂來了,必須得拿出身份來壓制約束他們的行爲,不然很可能激起民憤。若是讓老百姓知道他們的親人並不是死於瘟疫,而是死於大夫的無良無知,那調集這些大夫過來的司馬辰風也難辭其咎。
“諸位大夫,本宮請你們過來是治病救人,不是讓你們不負責任的害人。你們質疑這位女大夫的醫術,可你們憑良心說一句,自從你們到了這裏,真的有用心去對待這次瘟疫的病情嗎?本宮讓人給你們配備了安全的防護品,可你們就能真的高枕無憂?本宮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防護品並不是一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你們若再拖延下去,防護品早晚會消耗完,到時候不僅是諸位在劫難逃,就算是你們遠在別處的親人估計都得跟着受災。大夫,治病救人是你們的職責,之前你們不將這瘟疫看在眼裏,如今已經死了許多人了,你們覺得不找出解藥,真的能逃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