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嫣覺得自己簡直看見無數的金子往自己口袋裏飛。
“師孃,如果我能幫你把這些蠶絲高價賣掉,你願意賣嗎?”
“當然願意,不然這些蠶絲再這樣堆下去,我們又得再興建房屋了。不過這售賣的風險太大,你要是拿去賣,會不會惹麻煩?”
“你放心,這事情我會處理好,不會惹來麻煩。”這麻煩主要是潘連英她們所在的地方,這地方是屬於西域的,只能算是大蜀國的附屬國,並不是實實在在大蜀國的國土。
“只要能安全的處理掉最好了。至於能賣多少銀錢,咱們都平分,你看可好?”
“師孃,我只要一層利就行,算是我的辛苦費就可以了。其餘的你每年送我幾匹布,我好拿來孝敬家裏的長輩就行。”
“這怎麼行?售賣貢品,這風險可不小。不行,咱們就平分利潤。”郭敬業對許洛嫣的評價很高,而且還曾經準備造船帶郭敬業去海外尋找自己,這份孝心就足夠讓她動容。再者許洛嫣的身份可不一般,竟然是大蜀國當朝護國公的嫡女,且唯一的女兒。
看看她爺爺多寶貝她就知道了,這到外面來,一把年紀的老護國公不放心,竟然親自陪同。
這些位高權重的人,若不是因爲老頭子陰錯陽差收了許洛嫣當徒弟,她肯定是沒有機會認識的。當初她兒子生意最好的時候,也最多認識了當朝三品官而已,想老護國公這種超一品的門第,不是什麼人都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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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蜀國可是如今四國當中數一數二的大國,其它國家只能來朝賀的對象。這樣國家超一品的存在,那是很多人望而生畏的對象。
雖然自家這老頭子如今也是聲名顯赫,在這片大陸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可那都是百姓封的,可不像老護國公這種三朝元老,人家家裏是真真握着實權,跺跺腳,大蜀國都得抖三抖的存在。
“誰說我售賣的是貢品?”
“啊?不是貢品是什麼?”潘連英被許洛嫣的話繞暈了。
“師孃我問你,一般生產貢品的商人,難道一年四季都只生產貢品?貢品裏就不會出現瑕疵品?這些瑕疵品又是如何處理?”
這可算是把潘荷香問住了,她要是知道也不會堆積了這麼多陳年的蠶絲無法處理了,關鍵是這件事情還很大,關乎性命,就算是她兒子還在世的時候,她也都從不敢告訴兒子,也不讓兒子沾手,每次和那皇商見面,以及安排送貨,都是派自己的心腹丫環竹青青去處理的。
面對潘連英的一問三不知,許洛嫣真的想扶着額頭問上一句:“師孃,你這啥都不懂,竟然能和皇商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果然是上天都眷顧你!”
但現實是許洛嫣也不好指責潘連英,畢竟她是真的誠實守信,將最好的蠶絲織布賣給了皇商,而留下的,她除了讓自己人悄悄使用之外,並沒有露出去一點點,就憑這點就是有人想找她的麻煩,也抓不到把柄。
“師孃,我實話告訴你吧,歷朝歷代只有進貢給皇上的才叫貢布,其他不論是多餘的,還是瑕疵品都可以售賣的,但是你首先要保證這些剩下的質量是遠遠不如進貢給皇上的,不然就肯定是殺頭的大罪。”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纔不敢將剩下的蠶絲織布拿出去賣,因爲我所養出來的蠶,所出的蠶絲質量皆屬上等,沒有一個蠶繭是瑕疵品,所以織出來的布質量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原來如此,不過什麼東西都分三六九等,爲何師孃養的蠶會如此特立獨行?
師孃這倉庫裏的蠶絲我們暫時不看,你能先帶我去看看你養的那些蠶嗎?
“當然可以,如今有了錢,這一座日落雪山的主峯都被我買了,自家的花園你想去哪裏逛都可以。”
許洛嫣頓時覺得對潘連英倍感親切,感情兩個人都喜歡買山呢!
潘連英看了看外面還在飄着的雪花說道:“走吧,這個時候去是最合適的。”
許洛嫣不懂潘連英爲什麼這樣說,不過
大家還是都跟着潘連英上了後山。
衆人沒走多遠,大家就發現了一個天下奇觀,那些白胖胖的蠶,看上去身體似乎都是透明的,除了腦袋上面頂着兩個小黑點的眼睛和一張粉嫩嫩的小嘴之外,身體的其它部位簡直與這漫山雪景融爲了一體。
此時天上飄着小雪花,那些蠶一個個的都張開小嘴接着從天而降的雪花,似乎還能聽見它們咀嚼的聲音,大家方言望去,周圍都是如此景觀。
許洛嫣這是第一次看見天蠶,不過這蠶除了身體的顏色和普通的蠶不一樣之外,也就是喫食不一樣,它們拉出來的蠶沙也不是普通蠶沙那般,呈黑色,它們的排泄物就如同水一般,晶瑩剔透的掛在樹梢上面,遠遠的看去,若是有陽光照射肯定會呈現出色彩斑斕的
絢麗。
看過這奇觀之後,許洛嫣對於這天蠶已經有所瞭解,這個物種是真的靠老天眷顧着,這日落雪山終年積雪,如此寒冷,竟然不僅沒有將這些蠶凍死,反而賦予了它們心的能力,水火不侵的蠶絲,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回到潘連英的
住所,許洛嫣又跟着去看了看那些庫存的蠶絲,雖是陳貨,可顏色依然如新貨一般白皙乾淨,足以見得平時潘連英幾個人將這些蠶絲管理的很好。
“師孃,你這些蠶絲呢都是上等,恰好如今我手裏有個成衣鋪子,就是與你眼前這個胖子還有另外一個友人,我們三人合夥的,我決定將這些蠶絲全部織造成布匹,然後做成成衣去賣,這價格嘛肯定不會低,畢竟這原料成本已經擺在眼前,這次我也不帶走多的,畢竟蠶絲這東西沒有織造成布匹,不太好帶,我看你那倉庫裏有上百匹織好的布,若師孃捨得割愛,就將那些布匹給我,我拿回去試試水,咱們再談下一步的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