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熱鬧可看,這些流動的商販乾脆就把攤子直接在這附近擺了起來,一邊看熱鬧,一邊賺錢,兩不耽誤。
漸漸的這邊的人也就多起來了,耶律才怕耽誤了許洛嫣的早膳,急着要走,可是管家死死抱住他的褲腿不撒手。
耶律才急的說道:“你這人,我都說了,要救命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
管家也急啊,這都等了一大早了,再耽誤下去,怕是主子又要大發雷霆了。
“洛老爺,我家老爺被人下了毒,等着洛公子救命,小人厚着臉皮求洛老爺去把洛公子請下來,幫我家老爺看看。”7K妏斆
耶律才當然知道今天慕容橋會找上門,招許洛嫣都早就想好了。
“小兒不會醫術怎麼會解毒?你怕是找錯人了!”耶律才客氣的回絕。
慕容橋在馬車裏氣的想發火,可是又騰不出手,身上癢的自己光是撓都忙不過來。
在這大街上,慕容橋和吳氏都在馬車裏,也不好讓別人進來替他們撓癢,否則丟人就丟到大街上了。
“洛老爺,我家老爺這事兒吧,還就只能你家洛公子可以解決,要不你就移動一下你尊貴的腳步,去把洛公子請下來?”
“我兒昨天買石頭累着了,今兒還睡着呢,再說昨日在你們翠玉軒花了一百萬兩雪花銀,竟然連點毛都沒有劃拉着,氣的昨晚晚飯都沒喫,我還怕他氣出個好歹,這還沒有空出手去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到是找上門讓我兒替你家老爺解毒,這是何說法?”耶律才真的就像一個父親維護自家孩子一般,死死的護着許洛嫣。
“這,昨天的事情,我替我家老爺向洛公子道歉,但是這事情可怪不得我們翠玉軒,要怪只能怪洛公子在選購原石的時候可能運氣差了那麼一點點。”
面對這管家到這個時候還在往許洛嫣身上潑髒水,耶律才氣憤的用大力直接甩開了管家的手,直接去街轉角買油茶去了。
管家被耶律才一腳差點噔翻在地,見到耶律才遠去的背影,趕緊爬起來準備等着耶律纔回來,再去糾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洛公子。
耶律纔給許洛嫣當了半年的管家,以前又是地主出身,腦子自然比普通人活伐,你不是等着我嗎,那我不出現不久行了。
於是耶律纔給了賣油茶的老闆一錢銀子,讓他不用找了,只需要把這油茶送到旁邊客棧的大廳交給完顏真。
這賣油茶的老闆年紀不大,做事卻沉穩,在這附近是出了名的誠信,油茶也就五文錢一個,耶律才這兩天每天早上都來買十個,這老闆對他也是有記憶的,畢竟平時別人也就買個一兩個,這東西太貴,就算這裏商人多,很多人都更願意花錢去喫的帶湯湯水的早膳,他這油茶乾巴巴的,實在是不好下嚥。
今天這爲老主顧又來買自己的油茶,老闆很開心,聽見他要多給自己銀錢,立刻就搖頭表示不用了,這他平時也偶爾會接到這種讓他們將食物送去別的地方的單子。
最後那老闆也沒有多收錢,將該照給耶律才的銅板找給他之後,飛快的打包了十個油茶讓自家媳婦給送去客棧。
耶律纔不放心,一直站在拐角處,看着這人將東西送進客棧,然後空手回來向他覆命之後,這才又買了兩個油茶,乾脆就站在這油茶鋪子旁邊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耶律才爲什麼敢讓旁人接觸交給許洛嫣的食物,那是因爲他知道里面可是住着兩個神醫,郭神醫那是早就聞名天下的人,而許洛嫣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旁人想在她的食物裏使壞,那是不可能辦到的。
管家在客棧門口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耶律纔回來,急的在原地直轉圈圈。
耶律才所在的位置正好能悄咪咪的觀察他們這一行人的動靜,見他急的不行,耶律才心裏冷笑:哼,叫你們眼睛不擦亮點,這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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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忠和郭敬業依舊按照往日的時辰下樓,這次跟在他們身邊的有潘荷香母子,郭敬業更是直接牽着慕容逸下樓來的。
管家在外面剛剛看見昨天給那位洛公子一起去翠玉軒的器宇軒昂的老者,也就是許忠,本想進去套近乎,就看見老者身後還跟着一個老者,此人年紀要稍大些,這都不是什麼事,可是誰來給他解釋一下,他們慕容府昨日被休棄趕出去的太太和少爺竟然是跟着這老者的?三人不僅有說有笑,那老者還親熱的牽着少爺的手。
咋一看怎麼這三個人才更像一家三口的畫風?
管家感覺自己風中凌亂了。
難道說老爺早就知道太太揹着他與外人勾搭,生出的少爺不是老爺的種,所以老爺才一直將這兩人放在府裏不管不問?
心思萬千卻不敢表現,本來都已經擡起的腳準備往客棧去,不得不硬生生轉了個方向,直接往慕容橋所在的馬車跑,他得先去把這事稟報給慕容橋。
許忠掃射了一眼慕容府的管家,沒有說話,一如往常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然後完顏真就吩咐小二上早膳。
慕容逸是第一次在外面喫早膳,看見花樣挺多的早膳,那是這個想嚐嚐,那個想看看,郭敬業也非常寵這個唯一的曾外孫,他要什麼,郭敬業就幫着夾些過來讓他嚐嚐。
潘荷香一直在笑着說:“祖父,你別這樣將就他,會把他寵壞的。”
“我的曾孫寵不壞。”郭敬業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這可是他的血脈傳承,他有能力當然要用實力寵孩子。
潘荷香無奈的看着郭敬業,這個祖父這麼好,當初祖母爲什麼會和他分開呢!
正是一家人氣氛和諧的喫着早餐,忽然衝進來兩個面目全非,臉上的皮膚都被撓的鮮血淋漓的人,不止許忠這一桌人嚇了一跳,就連旁邊的人也都又嚇又噁心的直接放下手裏的筷子,表示驚悚的喫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