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母儀天下的人物,她到也沒有直接發怒,而是詢問道:“你又是怎麼回事?腦袋爲什麼還受了傷?”
原本就膽子小的昊兒,看見如此嚴肅的太后,更是嚇得一哆嗦,唯唯諾諾的更不敢說話。
“昊兒,孃的昊兒,聽說你受傷了?是誰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打攝政王的孩子?母后,你可一定要爲昊兒做主啊!他還這麼小,又傷了頭部,這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纔好?”
蘭溪若還不知道自己拙劣的謊言已經被拆穿,此時還在那裏狐假虎威,一雙眼睛掃視了在場的宮女太監一眼,似乎是想找出罪魁禍首。
一屋子的宮女太監都低着頭,假裝看不見,同時心裏對蘭溪若是有些不恥的,明明就不是攝政王的孩子,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好意思賴到攝政王頭上去的,真當攝政王傻不成?
蘭溪若見太后不吭聲,陰沉着臉,還以爲太后是在爲昊兒的事情不開心,急忙對懷裏的昊兒說道:“昊兒你快告訴你皇祖母,你這是怎麼受的傷,你皇祖母也好替你做主不是?”
昊兒似乎是因爲見到了熟悉的孃親,這纔在蘭溪若懷裏,唯唯諾諾的說道:
“祖母,孫兒是被那個什麼世子一棍子打到腿,摔出去頭又磕在了巨石山受的傷,祖母一定要爲孫兒做主啊!”
小小年紀的昊兒,並不知道千與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怎麼說話,才能將自己摘出去。
這幾年蘭溪若心情不好就會拿她撒氣,他自然就懂得要如何讓自己不受罰。
“蘭氏,你就是這麼看孩子的嗎?皇宮重地,你竟然敢放任一個孩子在宮裏亂跑。”
太后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畢竟在她看來,這孩子也是一個可憐人,攤上這麼一個母親,他也沒得選擇,所以太后開口,就是責難蘭溪若。
蘭溪若會錯意,還以爲是太后擔心和心疼昊兒,頓時下跪,兩顆眼淚的眼睛裏打轉,誠惶誠恐的說道:“是臣妾的錯,沒有照顧好昊兒,還請太后責罰。”蘭溪若只是做做樣子,在她想來,她身爲昊兒的孃親,太后肯定是捨不得責罰她的。
孰料,太后竟然會接話道:“昊兒受傷,確實是身爲孃親的你沒有照顧好,就罰你跪着,等候攝政王的處置吧!”
蘭溪若聽見南宮澈要來,頓時嚇得臉色有點泛白,可是她想,如今自己有太后撐腰,她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乖乖的點頭稱是。
此時的她,還沒有想過接下來會面對一場風暴,而且還是牽連到家族的大風暴。
“來人,去請皇上過來一趟。”太后原本是想晚些再處理此事,畢竟事關南宮澈的體面,太后原本是想着讓蘭溪若看清事實,知難而退,可千與兄妹落水的事情,讓太后只想速戰速決,立刻將這個毒婦繩之以法,還有她背後的左相,要說此事與他無關,誰信?
蘭溪若聽見太后說要請皇上過來,又說攝政王也要過來,還以爲是要趁今晚宮宴之前將昊兒的身份定下來,這樣昊兒可就有光明正大的身份跟着攝政王一起出席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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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爲攝政王側妃,又是昊兒的生母,攝政王身邊這幾年都沒有其他女人出現,她覺得自己有很大機會是要被扶正的,雖然跪着,可心裏卻暗自竊喜着。
皇上很快就到了,似乎是已經聽到了這邊的事情,所以急忙過來查看,蘭溪若還以爲皇上這是緊張昊兒,此時太后已經命御醫給昊兒額頭的傷口上了藥,還包紮好了。
蘭溪若以爲皇上會關心昊兒幾句,這可是南宮澈的孩子,是整個皇家盼了好幾年才盼來的孩子,結果皇上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一來就一臉威嚴的往太后身旁一坐,連一句關心昊兒的話都沒說?
難道是在等攝政王?
蘭溪若心裏生出一絲疑惑,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她一定要趁那兩個孩子還沒有被太后和皇上知道之前,先給昊兒將身份定下來。
到時就算蕭子魚那個賤人出現了,可她的兒子是攝政王的長子,這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蕭子魚也不能拿她如何。
只是她忽然聽見似乎有孩子說話的聲音,然後她回頭,就看見南宮澈兩隻胳膊抱着兩個孩子走了進來。
“奴婢(奴才)拜見攝政王。”屋子裏一屋子的宮女太監看見南宮澈鐵青着臉走進來,急忙下跪行禮。
南宮澈抱着孩子來到太后和皇上面前,帶着孩子給兩人行禮,太后當即就給他們賜座之後,太后纔看着千與問道:“千與,剛纔是怎麼一回事?尋兒爲什麼會掉進水池?”
“回祖母,尋兒不是自己落水的,尋兒是被他推下去的。”千與冷着臉指着昊兒。
蘭溪若聽見千與稱呼太后爲祖母,心裏咯噔一聲,南宮澈是什麼時候將兩個小野種帶進來見過太后的?
還有皇上,瞧他的神色,只怕也是知道此事的,難道他們聯合起來,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嗎?
思及此,蘭溪若顫抖着脣,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澈質問道:“這兩個孩子是誰?王爺爲何待他們如此好?昊兒都已經四歲,你這個父王還沒有見過他,抱過他呢!”
南宮澈聞言,眸色犀利,直擊人心的看着蘭溪若,彷彿是想透過她的皮囊,看看她不爲人知的一面,究竟是何樣子。
最後他不得不承認,當年那個善良的救自己一命的小女孩,早就已經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裏,留下來的就是眼前這個爲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子。
南宮澈聲音冷清的說道:“蘭溪若,昊兒是怎麼回事,本王覺得,你比本王更清楚。”有些話,他不想當着孩子們天真的面孔說出來,不想他們純潔的心靈過早的被污染。
“澈哥哥,昊,昊兒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年你酒後……”
“休要給本王提酒後!”南宮澈此時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