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虎跳峽的水流洶涌異常,即便是賀旭東這種健康的人跳下去,也是一下子就被水流衝出去老遠,但是他畢竟有內力護體,很快就在水裏穩住身形,然後開始找尋季疏桐的身影,只是很可惜,他在身旁找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季疏桐的身影。
賀旭東心裏很清楚,季疏桐或許真的已經離開他了,但是他不同意啊!
沒有他的同意,季疏桐怎麼能死?
他在水裏依舊撲騰着,景天和陳田在賀旭東跳崖的時候,心裏一個突突,不過憑藉他們的武功,他們還是很快就找到一個相對低矮一些的地方,運起輕功飛了下去,找到落腳點,試圖勸說賀旭東上岸。
可賀旭東此時就好像是被人掌控住了心魔一般,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賀旭東在水裏泡了半天,蕭子魚似乎收到信息,和南宮澈一起來到虎跳峽,看着斷崖,蕭子魚哭得撕心裂肺,幾度暈厥,南宮澈見蕭子魚如刺傷心,派出了許多人下去打撈季疏桐的屍體。
不錯,之所以是覺得在打撈季疏桐的屍體,那完全是因爲季疏桐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從這麼高的虎跳峽跳下去,跳進了波濤洶涌的河水裏,要是能活那就奇怪了。
南宮澈的舉動,令賀旭東瘋狂,因爲南宮澈派人打撈季疏桐的屍體,無疑就是在告訴賀旭東,季疏桐自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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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叫他 如何承受的住?
南宮澈的人在大河裏打撈了足足五天時間,他們朝着河流下方一路打撈,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在距離虎跳峽有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撈起來一具已經被泡發腐爛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這屍體雖然已經看不清究竟是誰,可身上穿的衣服卻是和季疏桐跳河的時候一模一樣的。
這下蕭子魚哭的更兇了,賀旭東也似乎明白了,季疏桐這是真的離他而去了,他這輩子永永遠遠的失去了季疏桐。
蕭子魚見他抱着屍體痛苦的模樣,走上前伸手扯着他後脖子的衣領,直接讓人掀翻,一雙眼睛猩紅的看着賀旭東說道:“我好好的姐妹被你逼的跳河自殺了,你現在在這裏假惺惺的裝什麼裝?你給我滾,我姐妹活着的時候已經被你傷害的體無完膚了,死了你不配再玷污她。”
“早知如此,當初她怕是寧願直接死在刺客的劍下,也不願意被你所救,你看似救她的人,實則卻是在挖她的心。你既然答應不會再做出傷害她父母的事情,那你爲何出爾反爾的憑空捏造證據,還遞交到皇上面前?”
“賀旭東,你的假仁假義,真的是令人所不齒,我看了都覺得噁心,你給我滾,以後你休要再出現在桐桐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雖然知道這就是一個計策,可蕭子魚一想到季疏桐曾經遭的罪就無比心痛,這個傻丫頭,要不是她看到她留給自己的書信,她還不知道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這個傻丫頭都受了賀旭東怎樣非人的虐待。
說實話,她能在被賀旭東那麼折磨,還依舊在痛苦中奮力的掙扎,真的就是爲了父母的平安,可最後她還是沒能保住自己的父母,季疏桐這一走,如果是能夠治好自己的病,只怕她和賀旭東之間還有的鬧。
但蕭子魚覺得這是賀旭東罪有應得,季家人從頭到尾何其無辜,賀旭東放着真正的仇人不去追查,卻復仇到季家,這在蕭子魚看來,賀旭東就是一個懦夫。
或許他是知道自家的仇人究竟是誰,但是很可能因爲對方的身份,所以讓他柿子撿軟的捏,這不季家就成了他復仇之下的犧牲品。
蕭子魚命人將屍體帶走了,她這麼做,爲的也是幫季疏桐遮掩,如若不然,她很怕引起賀旭東的懷疑,這屍體可是葉星辰花銀子讓人去義莊領回來的一具無名屍。
季家被封,季疏桐的身份也不好大張旗鼓的下葬,蕭子魚命人找了個風水寶地,將人安葬,她在墳頭上坐了許久,這纔在南宮澈的勸說下離開。
等蕭子魚離開之後,賀旭東的身影出現在這所新墳面前,他伸手輕輕的撫摸着新雕刻的墓碑,不敢相信季疏桐就此與他陰陽兩隔,長眠於此,季疏桐死了,賀旭東瘋了,他一個人靠坐在季疏桐的墓碑前,面前堆了無數的酒罈子,他還在喝,彷彿只有在那醉生夢死間,才能讓他暫時忘卻掉季疏桐已經死了。
蕭子魚聽見念畫的稟告,冷冷的說道:“那是他罪有應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這才哪到哪?等着吧!還有更令他後悔的事情。”
因爲季疏桐的死,蕭子魚和賀旭東簡直就成了仇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遇見,蕭子魚都會刺激他幾句,
但是賀旭東知道,這是蕭子魚在爲季疏桐打抱不平,季疏桐的死,的確是他造成的,雖然他從未想過要季疏桐的命。
“哎喲,這天也太熱了吧!今年這天怎麼看都不正常啊!”
時間轉眼進入七月,那頭頂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將農作物全部曬死,原本物阜民豐的楚國,現在打眼望去,只能看見一條條幹涸的口子,那些乾裂的土地,就好像是一張張要喫人的嘴巴,隨時準備着要將人一口吞下。
這樣的天氣,令楚國皇上隱隱感到不安,命欽天監計算之後,皇上親自去護國寺求雨。
身爲攝政王和攝政王妃自然要陪同。
南宮澈騎馬護在皇上的馬車身旁,蕭子魚和皇后的馬車跟在後面。
就在一隊車馬在街道中間行走的時候,忽然從四面八方竄出來不少刺客,禁衛軍立刻護着皇上的馬車。
那些刺客是見人就砍,根本不管那些被他們殺的人是什麼人。
蕭子魚坐在馬車裏,看着那些原本是看熱鬧,想遠遠觀望皇上一眼的老百姓,轉眼就倒下一片,要是以前,她不會武功,面對這種事情,或許還不會這麼魯莽,可現在她仗着自己會了三招兩式,在那些老百姓倒下的時候,她坐不住了,直接從馬車裏鑽了出來,然後和那些刺客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