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到季疏桐的家人,季疏桐那原本都開始渙散的瞳孔,竟然神奇的再次發出聚焦,季疏桐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真的很痛苦,很想就此死去,可他就好像魔鬼,讓她連死亡都無法自己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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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季疏桐咬牙切齒,斷斷續續的問道:“是不是隻要我活着,你就不會傷害我的家人?”
“你自然要活着,而且還不能離開我,你別忘了,咱們的三年之約還沒到。”賀旭東知道此時季疏桐還能活過來,完全就是拼着一口氣吊着,如果自己太狠,只怕季疏桐會活生生被自己氣死,所以他在威脅之餘,又給了季疏桐希望。
果不其然,季疏桐接着問道:“三年之後,你真的會放了我,而且了結了我們兩家這段誤會?”在季疏桐看來這就是一個誤會。
可在賀旭東看來,這就是季將軍當年忘恩負義,所以他自然不會放過季疏桐,但是現在他爲了讓季疏桐活下去,只能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活着,你父親投敵叛國的證據,我就一定不會交上去。”至於會不會放過她,那就是後話了。
“你放屁,我父親一向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爲楚國盡忠職守一輩子,纔不會投敵叛國,你手裏所謂的證據,肯定是你捏造的。”季疏桐不相信天下人,都不會不相信自己的父親,畢竟她太清楚自己父親的爲人了。
賀旭東邪魅一笑說道:“就算是我捏造的,你又能奈我何?”
聽見賀旭東這不要臉的話,季疏桐直接氣的大噴了一口血。
“桐桐。”嚇得賀旭東焦急的呼喚。
季疏桐好不容易喘着粗氣緩過神來,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說道:“賀旭東,你真特麼不是人,明明我父親什麼都沒做,就憑你自己的猜測,你竟然就要我季氏一族的人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你就是一個魔鬼,你將來必定不得好死。”
賀旭東爲了讓季疏桐能夠活着等到他的人來救援,自然是什麼氣人的話都不要錢的往外冒,這不他竟然舔着臉的笑着說道:“你放心,我就是變成魔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想要你的父母族人活着,那你最好爭氣點,努力活着,等到三年期滿,咱們自然兩清。”
賀旭東太懂拿捏季疏桐的心了,威脅與希望一個不少。
“你保證,只要我陪你三年,你就不再將那些子虛烏有的證據交給皇上。”投敵叛國的罪名太大了,當年賀家就因爲被人舉報,僅憑几封捏造的書信,賀家滿門就被殺的只剩下運氣好的賀旭東。
季疏桐不敢賭,她相信賀旭東如果要報復季家,做的肯定比當年誣陷他的人更加周密謹慎,到時只怕是她父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那莫須有的罪名。
“好,我發誓,只要你安安分分,規規矩矩的陪我三年,那些證據我便不會上交。”
季疏桐看見賀旭東舉手對天發誓,這才勉強相信了她,只是她的精力已經到了盡頭,只來得及軟軟的說道:“我好睏,想先睡一會兒。”她就這樣倒在了賀旭東的懷裏。
好在賀旭東的屬下很快找了過來,他將那個刺客交給屬下,讓他們將刺客帶去找馮陽,這才急急忙忙抱着季疏桐回大營找御醫。
蕭子魚自醒來就不肯再睡,雖然身體很虛弱,可是沒有見到季疏桐平安歸來,她就放不下心,任憑南宮澈如何勸,她就是不睡。
南宮澈拿她也沒轍,他還要去看看馮陽那邊審的如何了,所以就讓丁琳來陪着蕭子魚。
丁琳到現在臉上都還掛着劫後餘生的害怕,沒辦法,她年紀小,又是自小沒有經歷過什麼危險的人,這一次真的是將她嚇的夠嗆。
“沒事了,這也算是給你練了練膽子呢!”蕭子魚安撫着丁琳。
丁琳臉上帶着害怕的神色,可還有佩服的眼神望着蕭子魚說道:“姐姐,你怎麼會那麼勇敢,那可是刺客啊!我看見他們的時候就腿發軟,要不是你們拉着我,我估計想跑都邁不動腿,可你們竟然還敢和他們周旋,甚至你還殺死了一個刺客。”
以前丁琳和蕭子魚相處,只覺得這個乾姐姐聰慧,爽利,可這一次她從蕭子魚的身上看到了她的有勇有謀,和膽識過人。
蕭子魚臉上露出淺淺一笑說道:“當時那種環境,我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是我建議你們一起露營的,那我自然要護你們平安。可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最後害的桐桐跌下山坡。”想到季疏桐現在還生死未知,蕭子魚的內心充滿了愧疚。
“姐姐,這事怪不得你,你已經盡力了,誰知道我們不過就是跟着來參加狩獵,竟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要說以往每年狩獵只有男子參加都很安穩,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年會發生這麼多意外。
蕭子魚眯着眼睛說道:“這事我覺得不是魏輕歌就是蘭若沁乾的。”
丁琳想了想,非常贊成蕭子魚的推測,畢竟在這裏她們也就跟這三個人有過過節。
另一邊南宮澈走到馮陽他們關押刺客的地方,此時兩個被活捉的刺客被人綁在兩棵大樹上面,渾身是血,南宮澈臉色陰沉沉的問道:“可有審出什麼?”
“暫時還沒,這兩人嘴硬的很,即便是我們用刀子在他們身上扎窟窿,他們也緊閉牙關,隻字不語。”
“是嗎?那看來是骨頭太硬,從現在開始,他們要是不說,你就問一次,捏碎他們一塊骨頭,反正如今都已經筋脈具斷,待將他們骨頭全部捏碎之後,就找個花盆將他們種進去當花肥。”
這兩人雖然不怕死,可是渾身筋脈具斷,已經讓他們痛不欲生了,如果再死之前還要承受挫骨揚灰之痛,那他們覺得還是現在就死去來的更好,所以他們一咬牙,準備咬舌自盡。
奈何馮陽就好像是知道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似的,一下子衝上去,在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自盡前,就已經將兩人的下巴給卸了,這下子兩人當真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