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業已經年逾七十,卻是許洛嫣的師父,而許忠纔剛過六十,卻是許洛嫣的爺爺,這年齡小的卻比年齡大的整整大了一個輩分。
許洛嫣介紹完立刻就覺察到了尷尬,立刻說道:“走吧,咱們先回家,回家再說。”於是一羣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的走了。
等許洛嫣等人離開之後,柳村長才暗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媽呀,那個老爺子身上的氣勢太強了。
那老爺子是誰?剛纔好像聽洛嫣喊他爺爺?
看他寵愛洛嫣的眼神,柳村長心思立刻轉了好幾個圈,仔細回想着自己有沒有做過對不起許洛嫣的事情。這老爺子真要是洛嫣的親爺爺,這洛嫣的來頭不小啊!
柳村長一人獨自揣摩着許洛嫣的身份,裏面的衙役見得出了屍檢結果,直接走出來對柳村長說道:“屍體已經經過了初步檢驗,這屋子裏的東西誰都不許動,即刻起將這座房屋封鎖起來,在案子沒有破案之前,不許有人接近這座房子,若是破壞了裏面的證據,將以毀壞證據爲由,重打三十大板,收押一個月作爲懲罰。”
“是是是,我這就吩咐下去。”柳村長急忙回神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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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走了,用裹屍布帶走了狗剩的屍體,圍觀的村民們剛纔也都將衙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怕挨板子,一個個見衙役離開,也是腳底生風一般離開了狗剩的家。
許洛嫣一行人慢悠悠的往山上走,經過柳大山家門口的時候,讓柳丹雅姐妹直接回家去了,這天都已經黑了,上山下山的也累,還不如直接就回家的好。
許洛嫣的身旁站着許忠和郭敬業,身後是五味和杜松,再之後是司馬辰風和西門清最後纔是隨從。
“師父,我離開這幾天,咱們作坊的情況怎麼樣?”反正上山的路也有一點距離,許洛嫣漫不經心的問道。
“一切毒很正常,有你師父坐鎮,還能出什麼亂子?不過你這次回家,爲什麼還把那個臭小子帶回來了?他的病是真的又復發了?”郭敬業並沒有特意的去壓低嗓子,因爲他知道,就算他壓低嗓子,能聽到的人還是能聽到。所以乾脆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他只是過來看看釀酒情況的,我爺爺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就跟過來了,要在這裏小住,山上的房子明後天也要開始買材料,看了日子就動工,爭取儘快完成入住,不然我那小院子是再怎麼樣也塞不下人了。”許洛嫣頗爲苦惱的說了一聲。
“這個你到不用太擔心,老陳已經把第三座作坊建好了,目前在建第四座,人手充足,房子造起來也挺快的,新房子,就算如今太陽再大,也還是有潮氣的,你爺爺年紀大了,就讓他與我同屋暫住,把五味和杜松趕到山下的作坊裏暫住一段日子就好了,反正作坊裏沒有用上的庫房還有很多,讓柳大山父子組裝幾張牀進去就是了。”郭敬業已經在給許洛嫣幫忙安排住處了。
“師父,這個可能還不行,因爲與我爺爺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周賢爺爺,他是我爺爺的摯交好友,我這裏造房子,老陳叔的人手忙不過來,不得已我孃親去請了周爺爺來幫忙,他自己帶有一百多位工匠一起過來的。”許洛嫣在想,這三個老頭子睡一屋會不會太擁擠了,畢竟這三個老頭子可都生的人高馬大的,就這三個人往那屋子裏一站,就已經會顯得時分擁擠了。
“那咱們到家再商量吧,家裏總共就那麼幾間房,確實少了些。”郭敬業看了看身旁的許忠。
許忠不想給許洛嫣增加麻煩,直接爽朗的說道:“嫣兒不必擔憂,你周爺爺和爺爺我可都是能喫苦的人,大男人出門在外,哪裏有你們嬌氣,只要有張牀能睡覺就行了,實在沒有,住帳篷也是可以的,反正艱難的時期也沒有多長,熬一熬就過去了。”
“爺爺,你們的年紀都大了,可不能再胡來,年紀大了,對環境的要求就更高了,只是目前我這裏還十分的簡陋,也只能委屈你和周爺爺以及我師父三人先擠擠了。不過等新房子建好,那就寬敞了,老陳叔給我設計的是五進的大宅院,假山涉水,亭臺樓閣皆是一步一景,我想到時候你肯定會喜歡的。”許洛嫣臉上掛着自然純粹的笑容,和許忠說話的時候,自然的帶着一點點撒嬌的味道,說出來的話,聲音軟軟的,讓人聽了就想要去滿足她的心願,好像不聽從她的安排就是罪不可赦似的。
許忠那麼寵愛許洛嫣,當然滿口答應,只是一遍遍的說道:“我家嫣兒長大了,她能有如此的長進,還真是感謝郭神醫你的悉心教導,愣是將一個瘋瘋癲癲的野丫頭教的總算是懂得體貼我們這些長輩的心情了。”
郭敬業說實話是有點蒙的,因爲從認識許洛嫣的時候開始回憶,郭敬業並沒有回憶出許洛嫣有什麼不妥之舉,最多就是人冷了些。他也很意外,那些說許洛嫣就是一個直腸子,腦袋不轉彎,一根筋的人究竟爲什麼會做出這般評論來。
“老太爺,你這話可是擡舉小老兒我了,嫣兒非常乖巧,善解人意的,我自從認識她開始,就很喜歡她那善惡分明的性格的,你們府上真是把嫣兒教導的很好,懂事,明理,聰慧。她那博學多才又記憶深刻的腦子,有時候簡直讓我都產生了懷疑,這孩子的腦袋裏可是裝了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一些連我都歎爲觀止的知識,我與她雖是師徒,但我也從她那裏學習到了許多我不曾涉及到的東西,我們是互增收益,一起探討進步的。”郭敬業並非謙虛,而是實話實說。.七
聽着許忠和郭敬業你來我往的相互商業吹捧一般的話語,許洛嫣無奈的搖搖頭,她是真怕這兩個老頭子說着說着,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