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既然李秀美的手真的很痛,那咱們送她去衛生所看一下吧!這樣大家都放心。”謝老師看着周世剛說道。
“可以,我這就送她去衛生所吧,我的課已經上完了。”周世剛也沒有推卸責任,爲人師表,學生有不舒服,他們當老師的都理應關懷,更何況這事兒還是自己的女兒惹的。
“不,不用去了,我的手好像又不痛了。”李秀美髮現自己的手,此時又不痛了,這萬一去了衛生所,被醫生查出來,她的手沒有事,那這去醫院的錢,周淺淺的爸爸要是不出,豈不就要自己攤上?
那到時她的爸爸媽媽,不就知道自己在學校惹是生非?到時說不定她就會捱罵,甚至捱打。
因爲去衛生所的錢,明明是可以省下來的。
“李秀美,你老實告訴老師,你這手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它究竟是痛還是不痛?”
“對,你剛纔不是還哼哼唧唧叫嚷着手痛?怎麼現在我爸爸說要送你去看醫生,你知道自己撒的謊瞞不住了,所以就又忽然好了,不痛了?”
周淺淺對自己下手的力度還是很有分寸的,這種讓人喫啞巴虧的事情,她前世沒有少幹。
她一個女人,要幫着陸流年管理那麼大一個公司的內務,沒有幾把刷子,只怕自己早就被職場的那些餓狼,喫的骨頭都不剩了。
“周淺淺。”李秀美只能看着周淺淺乾瞪眼,因爲她拿不出證據指證周淺淺,也不敢去醫院。
“周老師,我看着就是兩個小朋友打鬧,如今李秀美也沒有什麼大事,那你就回去批改作業吧!”
周世剛看了看,也就沒有說話,也沒有逼着周淺淺繼續給李秀美道歉,因爲這件事一看就是李秀美故意找茬,周淺淺就算反擊,那也是正當防衛。.七
可沒有規定,誰被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的!
周淺淺看見陳笑笑正瞪着自己,周淺淺對着陳笑笑,臉上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陳笑笑氣的也是如同青蛙一樣乾瞪眼。
這件事情,對於周淺淺來說,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可是李秀美和陳笑笑卻記恨上了周淺淺。
周淺淺中午跟着周世剛回家的路上,周世剛又給周淺淺唸了一路的經,周淺淺卻是左耳進右耳出。
第二天周淺淺正常上學,下課了就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課桌上,竟然放着一條翠綠翠綠的毛毛蟲。
“啊!”周淺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種軟綿綿的無脊椎動物,在看見毛毛蟲的一瞬間就炸毛了。
陳笑笑和李秀美,見周淺淺嚇得臉色都變了,兩個人躲在角落裏偷笑。
周淺淺雖然怕,可她是成熟的靈魂,跳開之後,就開始下意識的搜尋罪魁禍首,這是她前世在律師事務所工作之後,經常與那些那些律師在一起探討案子,後來就習慣了的找重點行爲。
要說周淺淺自上學以來,和她有矛盾的就這麼兩三人,單明華今天請假了,那就只剩下陳笑笑和李秀美。
恰巧周淺淺看過去的時候,這兩熊孩子正捂着嘴偷樂呢!
“陳笑笑,李秀美,這毛毛蟲是你們故意放我課桌上的對不對?”
“不是。”兩人雙雙搖頭否認。
周淺淺眼珠子一轉,立刻說道:“剛纔有沒有人看見,是誰往我課桌上放毛毛蟲?要是誰看見了,跟我去見謝老師,當面將人指出來,我明天就給他一顆糖喫。”
一顆糖的誘惑力是巨大的,立刻就有人站出來說他看見了。
這一下站出來的人還有好幾個,大家都怕糖被搶,於是爭先恐後的說道:“周淺淺,我看見是誰放的。”
“周淺淺我也看見是誰放的。”
“那你們願意去告訴老師嗎?”
“我願意。”
“我願意。”
大家又開始爭先恐後的吵鬧。
“那現在誰去辦公室,幫我把謝老師找來,我再多給他一顆糖。”
反正她家糖罐子裏的糖也要儘快處理掉,正好趁此機會,消滅一點也好,最關鍵的是她要守在現場,不能讓人將證據毀滅,也不能給敵人威脅證人的機會。
周淺淺此話一出,當即就有人跑的飛快的去辦公室找謝老師了。
報信的人看見謝老師正在做手工,扯着嗓子就喊道:“謝老師,周淺淺課桌子有毛毛蟲,她害怕,喊我過來找老師。”
周世剛正好在辦公室批改作業,聽見周淺淺桌子上有毛毛蟲,頓時站起身來,跟着謝老師就朝學前班跑去。
周世剛趕過來,原本以爲會看見周淺淺瑟瑟發抖的樣子,這個閨女,啥都不怕,就怕那些軟乎乎的無脊椎動物。
結果他急急忙忙跑過來,看見的卻是周淺淺被一羣人圍着,站在距離自己課桌三米遠的地方,很是淡定的看着。
“淺淺,你課桌上哪裏來的毛毛蟲?”周世剛來到周淺淺的身邊,仔細看了看,發現周淺淺沒有被毛毛蟲扎的滿身疙瘩,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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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下課之後,我就去上廁所了,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課桌上有這麼大一條綠色的毛毛蟲。”周淺淺是骨子裏就害怕這種生物,所以即便三十歲,現在說起這個話題,她仍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別怕,爸爸來了,爸爸這就幫你弄走。”周世剛直接跑去外面,撿了幾張樹葉進來,就把周淺淺桌子上的毛毛蟲弄走了,周世剛擔心周淺淺會有心理陰影,還去拿了抹布,將周淺淺的課桌裏裏外外擦了幾遍,這才放心。
“這毛毛蟲是誰放周淺淺課桌上的?”謝老師看見周世剛,在爲自己的女兒忙進忙出,她就乾脆調查起真兇來。
他們這所村小雖然撿漏,可是毛毛蟲這種生物,絕對不會自己從外面的大樹上,自己跑到周淺淺的課桌上來,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搬過來,嚇唬周淺淺的。
“沒人願意主動站出來?”謝老師看見自己的學生一個個悶聲不吭,說話的分貝又大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