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這消息,季將軍只覺兩眼一黑,整個人差點沒有栽倒,不過他憑藉自己沙場征戰多年的心性愣是忍住了。
但是季夫人就不同了,孟氏本來心裏早就對季疏桐最近的行跡感到懷疑,現在聽魏輕歌這麼一說,她心裏的懷疑好似都落到了實處,她忍不住,頓時氣急攻心,血氣上涌,當着魏輕歌就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然後暈倒了。
看着這結果,魏輕歌露出滿意且輕蔑的神色,哼,季疏桐,我看你這下怎麼破!
很快大街小巷傳出一則流言,說是威武將軍夫婦知道了自己的獨女季疏桐在外偷人,雙雙氣吐血了。
“小姐不好了,老爺夫人病倒了。”就在季疏桐和蕭子魚高高興興喫着美食聊着天,難得開心的時候,她的貼身丫鬟急急忙忙跑進來找她。
“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但是剛纔唸書從外面回來,告訴我說是外面現在到處都流傳着……流傳着……”
“流傳着什麼?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別這麼吞吞吐吐的?”季疏桐聽見家中二老病倒,急忙起身,蕭子魚也忘了渾身的疼痛跟着站了起來,眉宇間盡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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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丫鬟越急越說不出話。
季疏桐焦急的擡腳就要往外走。
“等等。”蕭子魚伸手攔住了她,然後對着外面喊了一聲:“唸書。”
唸書走進來,都不用蕭子魚詢問,她便知道自家主子要問什麼,於是直接開口將外面的流言說了出來。
“魏輕歌!”季疏桐氣的大腦發暈,咬牙切齒的就要往外衝,看情形就是想去找魏輕歌。
“桐桐,你先冷靜冷靜,此時你若是打上門去,還不正中了魏輕歌的毒計?你想想,她這麼做,可不就是想毀了你的名聲?”
“可她把我父母都氣吐血了!”季疏桐此時腦子翻着迷糊,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大不了和魏輕歌決一死戰。
“桐桐,你先聽我說,此事因賀旭東而起,或許你應該去找他想辦法。”
“找他!”季疏桐想到賀旭東的無情,頓時蒼白着臉後退一步,慘笑一聲,只怕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幫他,唯獨賀旭東是最想看見她過的越不好越開心的人吧!
指望賀旭東幫她,那還不如指望天上的太陽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來的靠譜。
“對,事情因他而起,他總要付些責任不是!”
“小魚兒,此事我自有打算,找賀旭東,他肯定是不會幫我的,不過你也別擔心,我自有辦法解決。”
這乃別人的私事,加上蕭子魚現在失憶了,很多事情都是聽念琴說的,瞭解的也不是很全面,也不好擅自干涉季疏桐的私事,只能說道:“那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你放心,我一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雖然季疏桐現在的生活不光鮮,可這也不是她想過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子,而賀旭東是手握實權的定北侯。
加上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外人也說不清楚,所以她能給的承諾也就只能是這般蒼白無力的。
不過這在季疏桐看來就真正好,原本她這身份,在昔日的閨蜜面前就足夠丟臉的了,如果蕭子魚還要橫加干涉她的決定,那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閨蜜應該就是他們這般,都在爲對方着想吧!
季疏桐匆匆離開,蕭子魚雖然不干涉,可也不放心,於是派了夜北跟上去看看,如果季疏桐需要幫忙,就讓夜北護着季疏桐一些。
季疏桐帶着丫鬟急忙回府,看見的就是她父親肅着蒼白的臉坐在花廳裏,想來應該就是在等她。
“父親。”季疏桐壓下心裏的慌亂,走上前喊了一聲。
“說說吧!你都遇到了什麼事!”
原本以爲父親會憤怒,會責罵,會怒其不爭的說她,可現在,她父親與她說話的語氣卻是如此冷靜,季疏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我沒有遇到什麼事啊!”季疏桐裝作不知道的看着季將軍。
季將軍威嚴的眼眸眯了眯,然後說道:“桐桐,你自小聽話,唯一忤逆父母的一次,便是自己跑去邊關尋賀旭東,可後來你失蹤了幾個月纔回來,之後也沒再提你和他之間的婚約,反而是性情大變,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爲父不知道的事情對不對?”
“沒,沒有啊!”季疏桐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如此聰明,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個正着。
“沒有,那你和我解釋一下,爲什麼賀旭東自回京之後,就一直與你糾纏不休吧!”
“女兒不明白父親在說什麼!”此時的季疏桐就像是個烏龜一般,緊緊的縮在自己的殼裏,死活不承認自己和賀旭東之間有私情。
“桐桐,你是爲父唯一的女兒,爲父希望的是你遇到困難,不是選擇自己去面對,而是告訴家人,不管天大的事情,我們一家人一起承擔。”季將軍看着自己的愛女,言語間頗多憐惜。
“父親,我真的沒有遇到什麼事情,你別瞎想,我剛纔回來的時候,聽見外面都在亂傳我和定北侯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父親,這純屬造謠,你別聽別信,女兒這幾年名聲就這樣了,這些人閒得無聊,可不就喜歡將女兒牽扯出來說幾天,等他們說夠了,此事也就過去了。”
“桐桐,外面的人可以說是他們胡說,那魏輕歌呢?她也是閒的沒事做,特意跑將軍府來造你的謠嗎?”季將軍見到了這個時候季疏桐仍舊不願意將心裏的苦說出來,心裏一陣嘆息,終究還是他這個當父親的做的不夠好,纔會讓女兒覺得即便是告訴他也無濟於事吧!
“魏輕歌?那個女人沒事就喜歡發神經,她一直把我當成心目中的假想敵,沒辦法,我和定北侯曾經定過親,這件事在她心裏就是根刺,她時不時就會拿出來說一說,我都已經習慣了。”
“可能是她得了癔症,總覺得我會搶走定北侯,反正她總會時不時的跳出來找我麻煩,不過她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