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斌這個書呆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是隨便的人,今天上門,也是爲了徵詢一下你的意見,如果你尚未婚配,那我便以正妻之禮,聘你爲我莫文斌之婦。”
“那個,冒昧問一句,莫大人你該不會是爲了娶本宮這婢女,把家裏的正妻休棄了吧?”蕭子魚看着莫文斌的神色充滿了探究。
這個時代成親的年紀可都比較小,並不是誰都和南宮澈一樣,是因爲太后和皇上挑花了眼,加上當時他們誤以爲南宮澈是喜歡蘭溪若的,可蘭溪若爲了楚國,不惜親自去齊國和親,這在他們看來,對南宮澈是有愧的,所以才一直拖着南宮澈的婚事,遲遲不決。
即便是蕭子魚,當初也是在徵詢過南宮澈的同意之後,皇上才下旨賜的這門親。
而莫文斌都二十二了,按照慣例,他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可現在莫文斌卻跑來告訴他們,自己尚未婚配,這一點蕭子魚實在是不敢相信。
“還請王妃明鑑,屬下至今確實尚未婚配,也無婚約,至於爲何會拖延至今,那是因爲家中二老相繼去世,屬下爲二老守了六年的孝期。”
原來如此,這樣倒也是解釋的通。
蕭子魚這才仔細端詳了莫文斌的臉,長得五官端正,臉色較爲正派嚴肅,只是他的爲人究竟如何,蕭子魚覺得還是要派人暗地裏打探一番纔好,於是便說道:“莫大人來得突然,又忽然提及此事,本宮實在不能立刻回答你,此事得等本宮之後問過唸書才能給你答覆,你看可行?”
“那是自然,這也是屬下得意思,屬下今日之所以沒有直接請官媒一起過來,就是想先來問問唸書姑娘的想法想。”
蕭子魚點點頭,這莫文斌辦事倒也妥帖。
“本宮最後問你一句,你現在向我求娶唸書,將來會不會因爲時間久了,亦或者她年華不在,就嫌棄她的出身,然後做出寵妾滅妻之事?”這是蕭子魚最擔心的,實在是兩個人的身份地位相差的都太遠了。
“王妃儘可放心,屬下若是有幸娶了唸書姑娘,勢必如珠如寶珍惜她一輩子,如果屬下有違此誓,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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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斌很快就告辭了,蕭子魚看着唸書,將其他人打發了下去之後才問道:“你對他可有想法?”
唸書紅着臉搖搖頭一臉平靜的說道:“奴婢至剛纔之前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能有什麼想法?”
“那如果本宮派人去打探之後,覺得他人品可以,你是否願意嫁給他?”
“奴婢不願意,奴婢和念琴幾人早就說過了,要伺候王妃以及將來的小主子一輩子。”
“傻丫頭,這事兒對你來說是好事,京兆尹這官可是從四品上的官職,我瞧着他腦子活泛,只要有機會,想必將來的成就不會低,且他家中雙親已逝,你若嫁過去,不用孝敬公婆,自己就能當家做主,日子過得倒也舒心,這種人家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那奴婢也不嫁,奴婢就想陪着王妃一輩子。”唸書依舊死咬着不鬆口。
“這事兒你且考慮着,如果你對他不反感,未嘗不能試試。不過一切還是得等我找人打聽之後再看,要是他人品不行,這樣的人家我們自然不要。”
這事不管唸書同不同意,蕭子魚已經單方面給她做了決定,實在是這樣的好人家可遇不可求,唸書雖然是二品女官,可說出去終究只是個伺候人的活,蕭子魚曾經想過的就是能爲她們配一個攝政王的下屬,或者是王府裏的管事,這就已經很好了,至少這些人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量他們也不敢給自己的丫鬟氣受。
莫文斌的出現是個意外,但也是念書的機會。
晚上南宮澈回府便來了幽蘭苑,一天不見蕭子魚,心裏跟抓心撓肝兒似的。
他急急忙忙過來,卻發現蕭子魚已經洗完澡,坐在梳妝檯下,自己用梳子梳理着自己那一頭柔順黑亮的長髮,看見他進來依舊冷着臉。
南宮澈來到她身後,雙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張臉貼着她的臉頰問道:“這是誰又惹我娘子不開心了?”
蕭子魚白了他一眼,就是不說話。
“這是爲夫惹娘子不悅了?”不得不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矛盾,南宮澈倒是在蕭子魚面前徹底的放下了自己高傲的架子,到現在都知道出了問題在自己身上找問題了。
“爲夫是哪裏惹娘子不高興了,還請娘子賜教,爲夫也好及時改正。”
蕭子魚小脾氣上來了,直接將手裏的梳子往梳妝檯上啪的一放,雙眼鼓鼓的看着南宮澈控訴道:“你還好意思問,上一次你折騰過後,害的我遇見刺客都跑不動,這次更離譜,讓我直接從幽蘭苑走去前院都困難,還是管家命人擡來軟轎,我才能去前院見客,我這張臉以後還怎麼見人?”
南宮澈莫名有點心虛,眼神有些閃躲,不過他還是厚着臉皮說道:“對不起,實在是爲夫憋的太久,遇上你就有些控制不住。”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南宮澈,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這麼毫無節制的索取,那你以後就睡書房吧!”蕭子魚快氣炸了,敢情這還是她的錯?
“我的好娘子,你這麼好,這麼善良,怎麼會捨得爲夫睡書房呢?對不對?”南宮澈說着就開始親吻蕭子魚的臉頰,最後直接親吻到了她柔軟的紅脣上。
不過這一次南宮澈並沒有持續很久,只是淺嘗輒止。
停止之後,看着眼前臉色嬌豔如花的蕭子魚,他才問道:“今日誰來王府了?”
蕭子魚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才問道:“你覺得莫文斌此人如何?”
“算得上勤奮上進,也會察言觀色,爲官清廉,他父親曾是朝廷一品大員,只不過身體不好,早早告老還鄉,我記得他是六年前中的進士,只是皇上念在其父親的面子上,剛剛封了他爲京官,他父母便相繼離世了,如果不是他守孝六年,他應該不止這點成就。你怎麼忽然提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