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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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禮部侍郎一起走出來的大臣,將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有些在搖頭,有些在思量,總之這是一個機會。

 而走在人羣后面的方錦毓在聽見袁子衿做的惡事,竟然是與蕭子魚有關的時候,一張俊逸的臉龐倏然便的肅殺,凡是傷害蕭子魚之人,雖遠必誅。

 於是方錦毓立刻回府,派人去收集禮部侍郎的罪證,在南宮澈帶着蕭子魚回京,正坐在一家美味的早點飯館裏用早膳的時候,關於禮部侍郎一家的罪證,已經送到了皇上的御案前。

 皇上看着一向沉穩的戶部侍郎,今天竟然帶着這麼多東西前來覲見,頓時心裏隱隱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但是當他翻看了那些證據之後,皇上看着方錦毓的神色又變了變。

 放下最後一份證據,皇上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問題,你對蕭子魚究竟是何感情?

 方錦毓擡頭看了皇上一眼,眼裏有意外,有惶然,過了一會兒纔回答:“子魚乃家師侄女,臣待她如親妹妹。”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說道:“希望你永遠記住你今天的回答。”

 蕭子魚在蓮花庵出事,自然是瞞不過皇上的耳目,他以爲最早來告狀的,應該是自己那不爭氣的皇弟,到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皇弟比方錦毓沉得住氣。

 想到自己皇弟前一段時間的消沉,即便他知道紅顏禍水,可自家弟弟喜歡的,他勢必要護着,所以那些對蕭子魚抱有不該想法的人,他見到的情況下,自然要幫自己弟弟掃平障礙。

 都說皇家無情,但也要分人,就比如他對南宮澈,南宮澈對他,他們從小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兩兄弟一直相互扶持走到今天,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有鬧過矛盾,足以證明他們的關係是極好的。

 “臣定當謹記。”

 方錦毓低下頭,態度謙卑的說道。

 眸子裏那絲淡淡的相思被他隱藏的很好,如今的他,還不足以與南宮澈抗衡,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帶子魚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的。

 等南宮澈將蕭子魚送回府之後再進宮,皇上已經下令將禮部侍郎撤職,並且抄了禮部侍郎的家。

 禮部侍郎在公事上沒有多少建樹,已經屬於尸位素餐那種人,如果沒有袁子衿搞得這一出,皇上即便要懲罰他,也可能就是稍微給他降降職,可因着袁子衿鬧的這一出,皇上不僅罷了禮部侍郎的官,還抄了他的家,當然這抄家所得就用於重新修建蓮花庵了。

 禮部侍郎被人戴上手銬腳鐐帶走的時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直呼:“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其實這事兒換了誰只怕都挺憋屈的,誰會想到一個本就是在受罰的人,怎麼忽然搞出這麼大動靜來的?

 攝政王府

 蕭子魚喫着念畫新做出來的蝦片,聽着唸書的報告,眉頭卻微微皺了皺,念棋立刻問道:“王妃可有覺得哪裏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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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庵堂裏爲什麼會存放那麼多的硝石?”蕭子魚疑惑的看了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丫鬟。

 三個丫鬟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一致搖頭。

 蕭子魚卻是忽然起身,直接去書房找南宮澈。

 蘭溪若在花園裏作畫,如今正值草長鶯飛,春暖花開的季節,蘭溪若也算是有些才情的人,爲了打發自己的無聊,當然也有可能是刻意想勾起南宮澈對她的興趣,總之蕭子魚要去南宮澈的書房,就必須要從蘭溪若身旁的路上經過。

 蕭子魚走過來,目光大概掃了蘭溪若的畫板一眼,嗯,畫的也就那樣,中規中矩,感覺刻板有餘,靈氣不足。

 蕭子魚在心裏給了個非常中肯的評價。

 “見過王妃。”如今有南宮澈鎮着,即便心裏再不爽,蘭溪若也不得不給蕭子魚行禮。

 “免禮吧!你繼續。”蕭子魚擡腳準備離開。

 “王妃,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明知不當講,那就別講。”蕭子魚覺得蘭溪若說話,似乎每一個字都帶着試探和大坑,自己纔不要被她推坑裏去。

 蘭溪若沒有想到蕭子魚這一次回來,竟然會性格大變,和她說話,每次都能將自己氣死。

 但是既然遇見了,她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要知道在接見隨國使臣的宮宴上,她可是被蕭子魚在臉上打的啪啪響。

 現在遇見了,她不找回點場子,只怕別人都會以爲自己是怕了蕭子魚。

 於是蘭溪若說話也不再吞吞吐吐了,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模樣,用輕蔑的眼神看着蕭子魚說道:“別以爲你用點狐媚子的手段,哄騙王爺與你復婚,你就能高枕無憂了。”

 蕭子魚擡手撫了撫自己的鬢髮,脣角一勾,囂張的說道:“是嗎?別管本宮用什麼手段,可王爺就是喫我這一套,怎麼着,你這都把畫板搬到王爺書房門口了,王爺不還是沒有多看你一眼?”

 這話就誅心了,蘭溪若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蕭子魚扎出了好幾個大窟窿,氣的她面部都扭曲了一瞬,然後強行將怒火壓下去之後才冷哼一句:“那就走着瞧吧!看看究竟是誰笑到最後。”

 蕭子魚好整以暇的點點頭,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放心,笑到最後那個人一定是本宮,有些人就是太自不量力,也不用鏡子照照,就憑自己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能讓你得逞一次,那已經是你天大的運氣,可有些人還偏偏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兒如何?”

 蘭溪若當然知道蕭子魚指的是什麼,只是對於那個孩子,她沒有多少不捨,畢竟不是南宮澈的,那個孩子早晚必須要死,這樣才能保住她在南宮澈心裏的位置。

 只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個孩子的死,可以說算得上是死的一文不值。

 當時那個大夫說她身體受了寒,以後想要再有孕只怕是很困難的了,原本她都已經打算就這樣了,誰知道邊關會忽然傳出南宮澈重傷失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