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魚無奈的搖着頭,伸手將南宮澈的大手拉下來說道:“王爺再仔細看看,是不是覺得她有些眼熟?”
“我一眼過去記不起的人,也就不必多看,總歸即便是見過,也是無關緊要的,沒必要多看,免得污了我的眼,有那時間,不如多看看王妃,也好洗洗眼。”
這話就扎心了。
蕭子魚看向站在一旁搖搖欲墜,看南宮澈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一般的南宮澈,很直白的告訴南宮澈道:“我聽唸書講,眼前這位曾經……”蕭子魚將唸書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宮澈。
南宮澈越聽臉色越黑,最後他那張薄脣說出了最無情的話:“什麼癩蛤蟆都想喫天鵝肉,也不找面鏡子照照自己。”
袁子衿被南宮澈的話打擊的徹底跌坐在地上,然後一副心痛欲絕的模樣看着南宮澈說道:“王爺,奴家當初也是因爲太過喜歡王爺,才鬼迷心竅的做出了那種事,只是奴家即便在那事上吃了虧,也沒有嫁給那個玷污奴家的人,奴家寧願到這蓮花庵喫齋唸佛一輩子,也是因爲奴家心裏只有王爺一人,王爺怎麼能夠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傷害奴家?”
“你的意思,只要心裏有本王的,本王就應該全部接納?”南宮澈收起了臉上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肅殺,使得大殿裏的溫度似乎都驟減了好幾度,春雨料峭的時節,大殿裏的人卻不由同時打了一個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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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本王又不是種豬,沒有那麼博愛,你要是想配種,本王可以讓馮陽給你找個好些的。”南宮澈原本是沒有想起袁子衿是何人的,可經過蕭子魚幫他普及之後,他心裏只有無盡的噁心。
說出口的話,自然是怎麼傷人怎麼來,反正他說話從來就是這麼肆無忌憚的,當然也是因爲他有可以肆無忌憚的資本。
而大殿裏的衆人才聽見南宮澈的話之後,眼神不由的輕閃,這或許就是愛與不愛之間的區別吧!瞧瞧攝政王看攝政王妃的眼神,那眼神甜膩的都拉絲了,可反觀他看向袁子衿的時候,那眉頭緊蹙,已經將厭惡深深的寫在了臉上,任誰都能看的出他是真的非常反感袁子衿。
“如今奴家都已經跌進泥裏了,王爺說話難道就不能給奴家留點情面嗎?何必如咄咄咄逼人的說話?”
“不能。”南宮澈直接冷漠的拒絕了她。
袁子衿被羞辱之後,心情也就不好了,說出口的話也就不太好聽,只聽她說道:“是奴家沒有福氣嫁給王爺,奴家可是聽說當初皇上原本是有意將奴家指給王爺的,都是蕭子魚這個毒婦從中阻撓,是她仗着自己父兄的死,讓皇上不得不將她指給王爺的。”
“你都說了是聽說,那也就是沒有證據,此話純屬無稽之談,你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們王爺一定會娶你?”唸書聽見自家主子被罵,氣不過,頓時就反懟了回去。
袁子衿雖然跌倒在地,滿臉委屈,可在聽見唸書指責的時候,卻是惡狠狠的看向唸書,滿臉唾棄的說道:“空穴不來風,主子說話,哪裏有你一個丫鬟說話的份兒?真是沒有家教。”
“袁子衿,你說話就說話,你要是再敢說本宮奴才一句不是,信不信本宮直接打得你滿地找牙?”沒了記憶的蕭子魚,骨子裏有大家閨秀的教養在,但是真惹急了,她竟然會無形之中帶出一股子狠勁兒,也正是這股勁,讓南宮澈越看越喜歡。
這不,蕭子魚罵人了,南宮澈竟然溫柔的在她的臉上貼了貼說道:“還是我家子魚端莊溫婉,大度有禮。”
什麼鬼?
就蕭子魚這副模樣,她就差沒有將囂張跋扈四個字大大咧咧的寫在臉上了吧?
就她這還叫端莊溫婉?
在這一刻,袁子衿深深的覺得南宮澈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腦子有問題。
“阿澈我好睏,我先睡會兒,這蓮花庵裏死了人,一晚上被叫起來兩次,我現在感覺眼睛都還睜不開。”
蕭子魚不想繼續和袁子衿扯犢子,乾脆趴桌子上,就像是沒有長骨頭一般,毫無形象的就要睡過去似的。
南宮澈聞言,頓時看向京兆尹。
京兆尹一臉無語,這蓮花庵死人又不是他殺的,攝政王用得着用這種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的眼神看他嗎?他也很委屈,很累好不好?
不過攝政王來了,此事或許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反正有攝政王在這裏鎮着,量那兇手也鬧不出什麼幺蛾子來。
接着京兆尹就站出來,微微彎着腰,將麗雲之死一案,事無鉅細的如數稟告給了南宮澈聽。
“你的意思,現在只要找到殺死麗雲的那把兇器,就有可能抓到兇手?”南宮澈聽完,很會抓重點。
京兆尹冷汗涔涔的點頭。
“那就派人去搜,動作要快,但是要搜仔細些,竟然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南宮澈說完,就起身,直接就把那個蕭子魚打橫抱起,然後繼續落座。
蕭子魚窩在南宮澈的懷裏睡得依舊香甜,就南宮澈這麼大的動作她都沒有醒,似乎非常信任南宮澈,衆人覺得這簡直是沒眼看,一點規矩都沒有。
可衆人也不敢有異議,不然他們很怕攝政王會給他們來一句:不想看可以不看。
到那時丟人的可就是他們了,最主要的是得罪了攝政王,那結果可能並不是他們承受得起的。
蕭子魚在南宮澈懷裏找了的舒適的位置繼續睡,那事不關己的模樣非常明顯,袁子衿見南宮澈不看她,繼續坐在地上也丟臉,最後只能自己站了起來,只是她看向南宮澈的眼神,卻總是若有似無的帶着譴責,愛戀。
現在看見蕭子魚心安理得的躺在南宮澈懷裏,南宮澈一臉柔情的看着他,所有心神都放在她身上,袁子衿嫉妒憤恨的滿臉扭曲,她怕被人發現端倪,只能低着頭,不讓人看清她的神色,她在心裏冷笑,等着吧!等着一會兒從你房間裏找出兇器,看你如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