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辛苦了。”蕭子魚雖然臉上帶着不悅,可還是客氣的對京兆尹點了點頭。
京兆尹瞬間覺得自己渾身又充滿了力量,即便是讓他再熬一個夜,不再熬個三五幾天的,他也不怕。
畢竟能得到攝政王妃道一句辛苦的,這個世界上能有幾人?
京兆尹忙不迭的回答:“不辛苦,不辛苦,爲人民服務,應該的。”
這個時候袁子衿又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我看有些人就是仗着身份在這裏作威作福,也不知道攝政王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點。”
蕭子魚但笑不語,覺得這人多半是腦子有坑。
可蕭子魚不說話,不代表唸書忍得下這口氣,聽見袁子衿的冷嘲熱諷,唸書當即脣角一揚說道:“不管王爺看上我們王妃哪一點,反正你肯定是沒有的,畢竟王爺睿智,可不想跟某些毒婦沆瀣一氣。”
“你這丫鬟好生牙尖嘴利,想不到一門三探花家調教出來的丫鬟,就是這般粗鄙無禮的德性。”袁子衿見唸書搭話,頓時罵開了。
“我這德性怎麼了?我覺得我這德性怎麼着,也比某些大家閨秀暗戳戳給攝政王下春藥,企圖爬上王爺的牀來的要正大光明。”唸書不服氣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接着說道:“只是有些人想算計攝政王,孰料卻是與侍衛春風一度失了身,最後還瞧不起人家那侍衛的出身,寧願被皇上發配來這蓮花庵思過,也不嫁給人家。”
“女德有云,女子該從一而終,某些人,自稱大家閨秀,可是做出來的事啊!嘖嘖,都夠人吐槽三天三夜了。”
衆人聽完竊竊私語起來,之前大家都不太清楚袁子衿和蕭子魚之間的恩怨,現在兩方人馬扯了兩回,大家也算是拼湊出了一個大概的故事。
那就是那個證人曾經在宮裏試圖對攝政王下藥,並且成爲攝政王的女人,只不過後來陰謀失敗,她不知道怎麼的就和一個侍衛成事了,之後又不願意嫁給那個侍衛,最後被皇上發配到蓮花庵來思過的。
這麼一捋,大家似乎想明白袁子衿爲什麼要站出來指證攝政王妃了,看模樣,應該袁子衿污衊攝政王妃無疑了。
於是大家看着袁子衿的眼神紛紛帶着不屑,失望,譴責,原來如此的神情。
袁子衿被看的當場就炸毛了,急忙說道:“你們別這麼看着我,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當時確實看見有個跟攝政王妃穿着一樣的人,從麗雲的房間裏鬼鬼祟祟的走出來。”
“袁小姐急什麼,我們大家也沒有說,你說的不是真的啊!雖然很有可能你是賊喊捉賊。”蕭子魚眼睛半睜半閉的,好像瞌睡來的很似的。
袁子衿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在這裏也奉勸攝政王妃一句,別以爲王爺權勢滔天,你就能爲所欲爲,皇上可是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以爲你殺了人,王爺就能目無法紀的護着你。”
蕭子魚秀手輕掩着嘴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這才輕笑着說道:“我就覺得很奇怪,爲什麼袁小姐就這麼肯定本宮是殺人兇手呢?或者你很希望本宮是殺人兇手?”
“我可沒有,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袁子衿還是很聰明的沒有承認,不過就憑她剛纔說的那些話,就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令人不得不往深處思量。
“袁小姐最好是沒有,不然本宮都要懷疑袁小姐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所以纔敢在這裏大放厥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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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到。”就在蕭子魚和袁子衿打嘴仗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唱和聲。
蕭子魚呵大家一樣擡頭朝着門外看去,就看見南宮澈踩着四方步,一身浩然正氣的走了進來。
南宮澈在看見蕭子魚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只是蔫兒蔫兒的,還不停的打着哈欠,看上去十分疲憊,一走進他便詢問道:“本以爲昨晚下大雨,你會歇在莊子上,結果我去了莊子,卻得知你早走了。你昨晚是寄宿在這蓮花庵裏嗎?”
“嗯。”
“這是出了什麼事?你這副模樣,怎麼看上去好像很疲憊?”南宮澈伸手輕輕捏了捏蕭子魚的臉龐,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臣女見過攝政王!”袁子衿看見南宮澈,柔柔弱弱的喊了一聲。
南宮澈進來,京兆尹立刻讓人在蕭子魚的身邊加了一把太師椅,南宮澈剛掀開衣襬落座,就聽見有人和他說話,他掀起眼皮看過去,就看見袁子衿正在對他含情脈脈的拋媚眼,這什麼鬼?
南宮澈面無表情的看着袁子衿問道:“你是何人?”不管是誰,在南宮澈的眼裏,此人已經離死不遠了。
竟然敢當着他王妃的面勾引他,這不是給他王妃添堵嗎?
簡直就是找死。
當然,南宮澈的行事作風就是不冤枉任何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壞人,此人膽敢冒犯他,他自然要搞清楚此人的姓名纔好找她算賬。
心心念念着南宮澈的袁子衿……
在聽見南宮澈那句你是何人的時候,心就像從高處跌落的西瓜一般,啪嘰,摔的四分五裂,也就導致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搖搖欲墜。
如果此時有個解風情的男人,看着袁子衿那酷似正在承受風吹雨打的小白花模樣,只怕都恨不能立刻上手將人摟在懷裏好好寵愛了。
可南宮澈他就是那奇葩的少數不解風情的男人,犀利的眸子掃了袁子衿一眼,他還認真的看着蕭子魚的眼睛,大手把玩着蕭子魚修長纖細,此時微微有些冰涼的手指,若無其事的開口詢問道:“這人誰啊?”
“噗嗤。”蕭子魚感覺自己都快要睡着了,手指被南宮澈把玩着,隱隱有些惱意,只是在外面,她不打算讓南宮澈丟臉,所以一直閉目養神,結果誰知道南宮澈竟然會吐出這麼一個神句,一下子就讓蕭子魚笑噴的睜開眼來,眼神揶揄的看着南宮澈。
“爲何這樣看着我?我發誓,我不認識她。”南宮澈怕蕭子魚喫醋生氣,頓時舉起兩根手指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