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那兩隻野雞已經被忽然滾下來的她直接壓死了。
蕭子魚看着高高的山坡,這一邊是她們還沒有走過的,此時渾身疼的她也沒有着急站起來,而是直接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的爬起來,順手撿上那兩隻倒黴的野雞,這才踉踉蹌蹌的準備往山上爬。
沒有辦法,這個山太大了,也不知道這深山裏有沒有別的大型動物,蕭子魚不敢妄自尊大,只能先往上爬,她相信夜北他們肯定會順着她滾下來的線路找過來的。
只是這雪越來越大了,不知道會不會將她滾下來的痕跡掩埋,蕭子魚心裏很着急,拎上兩隻野雞就往上爬,不曾想,人倒黴的時候,那真是喝涼水都塞牙,這不,她才爬了沒多高就上不去了,因爲那裏很陡峭,從上面滾下來容易,但是想上去,以她的身高,根本就夠不着上面,無奈之下,蕭子魚只能放棄這條路,打算從旁邊繞一點路,等上了這個山坡,再繼續往上。
但是沒有想到她走沒多遠,腳竟然絆到一根埋在雪地裏的大的藤蔓,很不幸的她又摔倒了,這一次她又很不幸的摔向了另一個方向。
在摔倒的時候,她只來得及緊緊的抓住手裏已死的兩隻野雞,並且將手舉起來護着自己的頭。
在她腦門撞上大樹的那一刻,蕭子魚心想:“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嘭”
這一次蕭子魚直接撞到了一棵大樹幹上面,還是額頭撞上去的,樹上的積雪被撞落,直接將蕭子魚連同她帶來的兩隻野雞一起埋在了雪地裏。
“子魚,子魚 ?”恍恍惚惚中,蕭子魚感覺好像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臉,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絕世美男正趴在自己身側,滿眼擔憂的看着自己。
在看見她醒過來的那一刻,蕭子魚看見了他那璀璨如陽光一般的笑容。
“子魚,你可算醒了,你怎麼會來這裏的?”南宮澈看見蕭子魚清醒的那一刻,滿心歡喜。
蕭子魚卻是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裏帶着陌生情緒的問道:“你是誰?”
南宮澈看了一眼蕭子魚額頭上腫的像是壽星公一般的大包,心裏咯噔一聲,然後用盡量溫柔的話問道:“子魚,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蕭子魚緩緩的搖搖頭,然後就開始嘔吐。
“子魚,你這是因爲摔跤,撞到大樹幹上,撞傷了腦袋,你先躺着休息一下。”
蕭子魚看了看自己躺的地上,這個山洞很小,不過好在還算乾爽,只是裏面什麼都沒有,眼前的男人,以及旁邊角落還躺着的另一個男人,他們身上的衣服布料都挺華麗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但是此時他們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而且眼前的男人雖然醒着,可脣色依舊發白,旁邊角落裏的那個,只怕受傷更嚴重,從她看過去到現在,那是一動不動。
蕭子魚想去回想自己是誰,可是一想就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感,讓她忍不住扶額,可是手一伸,正好摸到自己額頭上的大包,差點沒有痛的她原地去世。
“我是誰?”蕭子魚疼的眼淚水打轉,看着南宮澈有些楚楚可憐的問道。
“你是子魚,本王的王妃。”
“本王?你是王爺?”蕭子魚看着眼前五官俊逸的男人,一雙眼帶着些好奇和懵懂。
“嗯,我是楚國的攝政王南宮澈,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南宮澈試探着問道。
“我……有可能。”蕭子魚有點尷尬的脖子縮了縮。
南宮澈忽然覺得這可能是老天賜給他補償蕭子魚的機會,於是伸手溫柔的抓住蕭子魚的手,寵溺的說道:“就算失憶了也沒有關係,有本王在,本王會保護你。”
“我們這是在哪裏?”蕭子魚醒過來就看見南宮澈,骨子裏的依賴讓她並沒有懷疑南宮澈,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可以相信,所以便不再糾結自己失憶的事情,轉而問了別的。
“這裏應該是一個山谷,我和馮陽被人追殺,受重傷逃到這裏,你應該是來尋我,可能是從山上摔下來的。不過這有可能是老天爺都覺得咱們恩愛,不能分開,所以讓你摔個跤,都能找到我。”
是這樣嗎?
蕭子魚不知道真假,加上身上發冷,所以下意識的往南宮澈懷裏蹭了蹭。
這種被蕭子魚全心全意依賴的久違感覺,讓南宮澈抱着她不願意撒手。
“嗯哼……”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一旁躺着的馮陽忽然悶哼一聲,直接讓兩個人就好像是觸電一般分開,蕭子魚尷尬的臉都像是在滴血,羞澀的低着頭。
南宮澈看着這樣嬌羞的蕭子魚,身體不受控制的就有了反應。
只是現在不是時間,他只能深呼吸之後,緩慢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來到馮陽身邊。
伸手試了試馮陽的額頭,見他額頭的熱度已經退下,這才放心了些,又要去取雪水喂馮陽的時候,就看見蕭子魚已經捧了一些乾淨的白雪進來。
兩個人將馮陽攙扶起來,又喂吃了點雪水,南宮澈這纔將人又放到地上躺着。
蕭子魚現在失憶了,不過從南宮澈的字裏行間已經推測出他們在這裏躲避有陣子了,於是她關心的問道:“你們在這裏呆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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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之後我是高熱醒過來的,然後人也總是睡睡醒醒,渾渾噩噩,不知道現在已經過去幾天了。”
“不過見到你,我猜測自己出事可能有半個月左右了,因爲你得到消息再過來,即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路,應也需要十多天。”
“那咱們這是在哪裏?”蕭子魚繼續提問。
“咕咕咕。”南宮澈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
“你,我出去找點喫的回來。”看見南宮澈蒼白的臉,想來這是已經好些天沒有喫過東西,就靠着雪水續命。
“我出去找吧!這山裏危險。”南宮澈怎麼可能讓一個弱女子出門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