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想不到你們兵部尚書府的教養就是如此,來人,送客,以後我丁家不歡迎任何兵部尚書府的人。”丁太傅爲官一輩子,還從未遇到過如此不識數的人,頓時就惱了。
“別別別啊!太傅大人,曉霞不懂禮,不知進退,還請大人不要生氣纔是。”馮夫人聽見自己一家被驅趕的消息,急的一腦門子汗水。
可偏偏馮曉霞一點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嚷嚷着:“走就走,有什麼大不了的,真當誰稀罕來你太傅府似的。”在馮曉霞眼裏,她父親兵部尚書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整個楚國的兵力調配可都掌握在她父親手裏,太傅算什麼,不過就是個酸儒,得罪了便得罪了,想來她父親即便知道後也不會開罪於她。
“啪。”馮夫人一氣之下,直接擡手就給了馮曉霞一巴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真以爲在兵部尚書府跳的歡,在外面就能肆無忌憚的給兵部尚書府招惹禍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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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打我?”馮曉霞怒目以視的看着馮夫人。
“閉嘴,再嚷嚷下去,誰也保不了你。”馮夫人自覺見過蠢的,可這麼蠢的,這還真是平生未見。
要不是怕連累了兵部尚書府,就這樣的蠢貨,自己找死,她是連攔着都懶得去攔。
馮曉霞見馮夫人冷着臉,擡頭再看看丁太傅夫妻臉色也不善,抿了抿脣,直接跑了。
她跑了不要緊,留下馮夫人只能不斷的給丁太傅夫妻賠禮道歉,以期他們不要將此事捅到兵部尚書面前去。
丁太傅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最後黑着臉對着馮夫人說道:“慢走不送,以後馮夫人還是不要把那些丟人現眼的帶出來讓人礙眼的好。這一次老夫念在剛收了一個可心的義女的份兒上,也就不與你計較了,但是下一次無論是誰,膽敢再詆譭老夫的家人,老夫定然不會輕易揭過去。”
馮夫人連聲應是,這才低着頭,尷尬的離開。
剩下的人即便心裏對蕭子魚還是有些不喜,但是也不敢觸丁太傅黴頭,在丁太傅夫妻帶着蕭子魚給大家敬酒的時候,還是表面上裝了裝,笑着對蕭子魚道喜。
自父兄離世,祖母病倒之後,蕭子魚已經有許久沒有感受過被人護着的感覺了,想知道在她落難之時,僅僅是因爲隨手攙扶了一位暈倒的老太太,就結了如此善緣,蕭子魚心裏很是感激。
宴會結束蕭子魚離開的時候,丁夫人還給她準備了不少禮物帶回蕭家,雖然蕭子魚一再推拒,可最後還是沒能成功,看着馬車裏堆着的禮物,這還真是甜蜜的負擔。
不過蕭子魚冷靜之後,伸手撫了撫心口,想了想,讓車伕將馬車趕到了劉家藥鋪。
劉大夫看見蕭子魚來,自然是將人迎去了裏屋,不等劉大夫問診,蕭子魚就說道:“劉大夫,我今天午時忽然心悸了一下,當時心很慌,你能幫我瞧瞧,看看是這心是不是生了什麼毛病嗎?”
劉大夫一聽,頓時嚴肅的讓蕭子魚伸出手腕,仔細的爲蕭子魚請脈,最後蹙着眉頭說道:“一老夫診脈來看,大小姐身體很健康纔對。”
“那我爲什麼會突然產生心悸的感覺?”
劉大夫撫着自己的八字鬍,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或許是心靈感應。”
“什麼叫心靈感應?”
蕭子魚有些不解。
“就是親近之人或許出事了,你和他關係親近所產生的羈絆,從醫學上來說不太好解釋,但是從玄學上來說,就是這樣。”
“劉大夫,你可是個大夫,竟然也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你也知道的,我的家人……如今就剩下我們兄妹幾人了,他們都好好的在家,怎麼可能出事?”聽完劉大夫解釋,蕭子魚首先就是搖頭不信。
“大小姐,親近之人並非只有親人,與你交好的朋友,你的愛人,都有可能產生這種羈絆。”
朋友,蕭子魚只有季疏桐的處境會讓她情不自禁的產生一些擔憂,至於穆熙柔,她是完全不擔心的。
愛人,難道是南宮澈出事了?
對呀,南宮澈不是去了西北嗎?
據說那邊雪災壓塌了不少老百姓的房屋,難不成……
想到這裏,蕭子魚沒來由的就是一陣心慌。
她強忍着心裏的不適對劉大夫說道:“還請劉大夫幫我準備一些藥材,我打算去一趟西北。”
“大小姐,西北如今可是在鬧雪災,你從小就因爲落水受寒,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好不容易纔好,今年又剛小產,現在你的身體可不適合往西北去啊!”劉大夫擔憂的勸解着。
“攝政王去了西北。”蕭子魚只是這麼說了一句。
劉大夫被噎了一下,這才心疼的說道:“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劉大夫,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有些人,我做不到不去關心。”雖然和南宮澈鬧得不可開交,可一旦覺得他或許出事了,蕭子魚就心慌的不行,或許她就是犯賤吧!
“唉!”劉大夫嘆着氣,到底是沒有阻止蕭子魚,還快速的給蕭子魚整理了一些可以臨時應急的藥材打包。
蕭子魚回府給二姨娘交代了一聲,簡單了收拾了幾件行李,便帶着念琴,直接去找了賀旭東。
賀旭東看見蕭子魚的時候,有些詫異,不過想到南宮澈,他還是以禮相待的將人請進屋。
“定北侯,今日我來,是想請你借幾個得用的人給我,護送我去一趟西北。”
“西北?你去做什麼?那邊現在可是在鬧雪災,你一個女子,如今眼看着又要過年了。”
“我不知道說出來你信不信,就在今天中午,我忽然感到心裏一悸。”
“你的意思是擔心攝政王出事了?”賀旭東太清楚那種感受了,曾經他便經歷過。
“所以,你能幫幫我嗎?”蕭子魚看着賀旭東,眼神帶着祈求。
“景天,立刻點十個人護送蕭大小姐去西北見攝政王。”賀旭東和南宮澈是過命的交情,聽見蕭子魚的話,他不帶一絲猶豫的便吩咐了下去。
“多謝。”蕭子魚真誠的對着賀旭東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