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右相大人,我們並不是故意鬧事,實在是這間鋪子店大欺客,還是黑店,既然右相大人來了,還請右相大人爲我們做主。”
“哦?你上前來說一聲,具體是怎麼回事?”右相看了一眼鋪子裏的情況,頓時有些不悅的皺着眉頭。
那人頓時將他們之間的矛盾三言兩語就說了清楚,吳遠道那雙威嚴的眼睛看着掌櫃的說道:“你們貿然漲價,沒有給大家說清楚,這就是你們鋪子的不對,如今人家不喫要離開,你們攔着也是你們的不對,你將你家東家叫出來,讓他來見本官。”
掌櫃的聽見吳遠道竟然要插手此事,頓時心裏一個激靈,楚國開國之初便設有二相,一開始左右二相也是相輔相成的爲君分憂,爲國盡忠,可是不知道從哪一任開始,這左右二相就變成了相互制約,勢同水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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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左右二相更是互看不順眼,如果讓右相得知這鋪子是左相家嫡子的產業,說不定會藉機去皇上面前參左相一本,真要這樣,只怕他這顆腦袋就要搬家了。
思及此掌櫃的硬着頭皮站出來說道:“啓稟右相大人,小的就是這家鋪子的東家。”
“哦?既如此,那你看此事你要如何解決?”
掌櫃的看着衆人,爲了不把事情鬧大,頓時臉上扯出一絲圓滑的笑容說道:“實物漲價,沒有事先告知各位顧客,確實是小店照顧不周,所以今天諸位顧客的砂鍋米線,我們還是按照原價四十文一碗收取,不知大家可否答應?”
“不答應。你們昨天的蔬菜可是今天的兩倍有餘,當時也就才四十文一碗,而昨天沒有蔬菜之後,你收的是三十文一碗。”
“如今蔬菜少了一半,這價格自然要下調,我們也不是那等喫白食的,就你這兩根蔬菜一放,我們給你三十五文一碗,你要是同意我們就喫,不同意那我們就換一家。”
吳遠道覺得這人說的有理,也不是胡攪蠻纏之輩,於是便眸光一轉,看向掌櫃。
掌櫃還能說什麼?
當着吳遠道,他什麼都不敢說,只能硬着頭皮點頭。
吳遠道的臉色這纔好看一些,怕掌櫃的在他離開之後反悔,於是便帶着吳珩也點了一碗,就坐在大堂吃了起來。
得!有了吳遠道在,今天又是做賠本買賣的一天,掌櫃的心塞塞的,但是敢怒不敢言。
他以爲此事如此也就過去了。
沒有想到吳遠道進宮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皇上,還請皇上多派人去民間走訪,免得那些商人重利,萬一激起民憤,鬧出大的幺蛾子那可就不好了。
皇上立刻派人去查探今日之事,結果一番打探之後,得知這鋪子竟然是左相府嫡子開的,那臉色可就不太好了。
左相當即就被叫過去一通問責,回到家那個臉色臭的就連其夫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老二那個逆子呢?”左相一進門就找蘭飛鴻。
蘭母急忙派人去叫蘭飛鴻,可他此時正在別院裏和蕭雨晗鴛鴦戲水呢!
蘭母的人上哪兒找他去?
只能吩咐蘭飛鴻院子裏的小廝去找人,只是大家都找不到他,因爲蘭飛鴻怕自己金屋藏嬌之地被徐沁雨知道,所以購買房子的事情,他是偷偷自己去辦的,除了他和蕭雨晗,沒有人知道這裏。
等他在外面胡來一天之後回府,迎接他的就是他一進門,左相就朝着他一個茶盞對着他的面對砸來。
在外面胡來一天,此時的他腳軟手軟的,精神萎靡,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回家會生出這等變故,這不就避閃不及,那茶盞直接砸他腦門上了,頓時腦袋開了花,有鮮血溢出,足可見左相此時的怒氣有多深。
“啊!鴻兒。老爺,鴻兒這是犯了什麼錯,你怎麼能對他下得去這麼重的手?”蘭母徐氏嚇得一聲尖叫,見蘭飛鴻腦袋出了血,她立刻衝上去查看蘭飛鴻的傷勢,當然嘴裏還沒停止的質問左相緣由。
“下這麼重的手,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怕他日他會給我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蘭飛鴻擡手捂着自己腦袋上的傷口,不明白的看着自家父親詢問道:“還請父親明示,孩兒惹什麼麻煩了?”雖然腦門子捱了一下,蘭飛鴻也不敢和自己父親討說法,畢竟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還要我明示,你說你,好好的跑去做什麼生意?你要做生意就好好做,做什麼鋪子裏賣的東西,三天兩頭的調整價格,搞的顧客聚衆鬧事?”
“什麼聚衆鬧事?”今天蘭飛鴻都不在,掌櫃的想找他稟告都找不到人,所以反倒是皇上等人都知道了,他這個店鋪的東家反倒還一無所知。
見蘭飛鴻還一頭霧水的模樣,左相蘭順和頓時怒了,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孽障,自己在外面幹了什麼混賬事自己不清楚嗎?”
蘭飛鴻聞言,心說:自己好像乾的混賬事挺多的,就是不知道父親指的哪一樁!
但是吧,這事他可不能自己往外禿嚕,誰知道父親說的究竟是哪一樁,萬一自己說錯了,豈不是爆的更多!
於是他直接搖頭裝傻充愣。
見狀,蘭順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擡起來直呼:“逆子,逆子!”
“老爺,你有什麼直言就是,鴻兒他一向乖覺,妾身猜想他即便是犯錯誤,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妾身相信,你給他指出來,他定能知錯就改。”
“你可千萬不能動怒,萬一氣壞了身子,你讓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怎麼活?”徐氏直接開始抹眼淚,一副當家主母公正廉明,卻又全身心依賴夫君的模樣。
蘭順和見狀將心裏的怒氣壓了壓,畢竟犯錯的是蘭飛鴻,禍不及自己的夫人。
於是蘭順和就坡下驢,幾步走回太師椅面前落座,然後氣呼呼的瞪着蘭飛鴻質問道:“你在外面開鋪子就開鋪子,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