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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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澈,咱們談談吧!”蕭子魚覺得他們這麼糾纏下去毫無意義,還不如坐下來開誠佈公的好好聊一聊。

 “你說,我聽着呢!只要你不提離開我,不提要嫁給別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儘量答應你。”

 又是這樣!

 蕭子魚忽然就失去了和南宮澈談話的興致。

 因爲他們之間談來談去,永遠繞不開蘭溪若,所以談與不談又有什麼區別。

 蕭子魚忽然就覺得好累,滿心疲憊,不想說話。

 南宮澈在蕭子魚身上四處點火,可是最後他發現蕭子魚竟然一動不動,他擡起頭就看見蕭子魚竟然又哭了。

 南宮澈立刻收回手,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他惶然的說道:“你別哭,你要不喜歡我碰你,那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可蕭子魚已經不說話了!

 她現在只覺的好累,活着真的好累。

 南宮澈見狀急了,直接將蕭子魚抱在懷裏,柔聲的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挨着你,我真的很難控制自己不去碰你,子魚,要不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滿滿的都是你。”

 被南宮澈折磨的心碎的蕭子魚腦子一擰就回了一句:“好啊!”

 她只是隨口一答,以爲南宮澈不過就是敷衍她,但絕對不會這麼做,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南宮澈還真的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胸膛紮了進去。

 “南宮澈,你瘋了吧?”看見南宮澈的心口流出殷紅的血,蕭子魚目眥欲裂的大吼。

 “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是覺得我現在就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兒好欺負對吧?那你欺負吧!等你欺負完了,我就找根繩子直接吊死好了。”蕭子魚越說越傷心,她不過就是想安安靜靜的活着,爲什麼就這麼難呢?

 南宮澈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蕭子魚,來人,念琴,快,快去把劉大夫請過來。”

 南宮澈看見蕭子魚驚慌失措的模樣,忽然滿足的扯出了久違的笑容,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見念琴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南宮澈叮囑了一句:“別聲張!”

 念琴胡亂的點了一下頭,急急忙忙往外跑。

 蕭子魚看着南宮澈的傷,急忙掏出手帕去幫忙捂着。

 “你還有心思笑,你說你堂堂一攝政王,如今在蕭家受了傷,你覺得現在的蕭家能能夠拿出什麼來面對皇上的怒火?”

 “不用害怕,我不是叫你們別聲張嗎?只要你們不傳出去,皇兄肯定就不會知道,退一萬步講,即便被皇兄知道了,這不是還有我在嗎?放心,只要我在,皇兄的怒火定然不會遷怒到蕭家來。”

 蕭子魚看着南宮澈的眼神很是複雜,南宮澈卻知道蕭子魚那個堅硬如鐵的心,應該是被他這一刺,打開了一個口子。

 劉大夫很快就來了,因爲着急,大冬天的還跑了一頭的汗水。

 “劉大夫,麻煩你給王爺包紮一下。”看見劉大夫來,蕭子魚急忙讓開。

 可她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就被南宮澈緊緊的抓住了手腕。

 “南宮澈你快放手,先讓劉大夫幫你包紮。”都受傷了還不老實。

 蕭子魚心裏擔憂的同時又忍不住吐槽。

 “你別走,只要你陪着我,我便不覺得痛。”

 “別鬧,先把傷口包紮好再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南宮澈說着這麼令人遐想的話,蕭子魚的臉尷尬的紅了。

 “不行,你若是不陪着我,那我就不包紮了。”一個大男人,此時竟然耍起了小孩脾氣。

 “南宮澈,你都多大個人 了,能不能別耍小孩子脾氣?”蕭子魚覺得現在的南宮澈就是一個磨人精。

 南宮澈不說話了,只是用眼睛看着 蕭子魚,那眼神裏帶着可憐巴巴的希冀,直接把蕭子魚給整不會了,誰能想到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然會有這不爲人知的一面 ?

 在南宮澈的軟磨硬泡下,最後還是蕭子魚妥協了。

 不妥協能怎麼辦?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傷而不包紮吧?

 萬一出現傷口感染,或者是別的併發症,那蕭家到時恐怕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南宮澈 在看見蕭子魚爲他一再退守底線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接近蕭子魚的方法。

 一屋子的人看着 一向冷漠無情的攝政王,此時就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黏着蕭子魚,都在暗地裏無語的翻白眼 ,如果此時有人問他可還要臉?

 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要臉能有媳婦兒嗎?”

 南宮澈下手很有粉刺,雖然看似刺的很深,實則他是避開了要害的,所以劉大夫很快就幫忙把傷口處理好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讓車伕送你。”聽劉大夫說南宮澈的傷沒有大礙,如今自己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見夜色已深,蕭子魚也就開口趕人了。

 “哎喲!”蕭子魚 還沒有說什麼呢!南宮澈就捂着受傷的心口哀嚎起來。

 “怎麼了?”蕭子魚緊張的湊上去詢問。

 雖然劉大夫說沒有多大問題,可畢竟傷口很深,蕭子魚還是難免擔憂。

 “傷口疼!”此時南宮澈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對着蕭子魚撒嬌。

 蕭子魚狐疑的看了他兩眼,無語的說道:“南宮澈,你可是上過戰場的攝政王,你這傷口雖然深,可也不至於讓你忍受不了吧?你能不能別用痛作爲藉口?你以前上戰場打仗的時候,受過比這還要重的傷,我怎麼不見你這麼虛弱?”

 剛成親的那一年,南宮澈曾經受過一次很重的,他們成親的前三個月南宮澈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牀上休養的,他們圓房還是在那之後。

 那個時候也是她伺候,當時這位主一天到晚黑着一張臉,不還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處理政務,她可記得這位主當時一隻胳膊吊着,後背的傷口還縫了五十針,換藥的時候,那血乎啦滋的模樣,嚇得她都替他疼,可他不也一聲不吭嗎?

 與那一次傷比起來,今天這個只能算小傷了好不好?都沒有縫針!

 可這個男人竟然以此來示弱!真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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